“棠兒她身體如何?”太子最關心的仍然是雲棠本人。
“夫人並無大礙,隻是連日衣不解帶照顧殿下,身體透支,休養些時日便好。”
“需不需要喝些安神養胎的湯藥?”太子又問。
“嗯,也可以,我這就去開些方子,取了藥讓人送來。”
太子不讚同道,“湯藥入口,如何能假手他人,不如本宮親自去為夫人取來。”
“這……”給李大夫整得有些不會了,他想過太子得知雲棠懷孕後會很激動,但冇想到太子會緊張到這種程度。
“太子感覺身體如何?”李大夫問。
“本宮服下解藥後,寒毒造成的僵凍一直在減輕,眼下已無大礙。”太子精神亢奮,卻難掩唇色蒼白。
李大夫隻好道,“夫人纔剛醒,太子不如多陪陪她。您放心,老朽定會親自取了藥送過來,絕不假手於人。”
太子這才改變主意,目送李大夫離開。
回到裡間,太子依舊難掩喜色,坐在床邊摟住雲棠,捉著她的手,愛憐地放在唇邊親吻,“棠兒,我真開心,你知道嗎?你懷孕了,肚子有我們的孩子。”
雲棠放鬆地倚靠在太子懷中,眸光似水,“妾聽到了,妾又懷上了太子的孩子,這一次,妾定要保護好她。”
太子聽到那個“又”字,不由得將雲棠摟得更緊了些,隨即又怕傷到雲棠和孩子,無措地鬆開雙臂。
雲棠並不是故意在這種時候潑太子冷水。
隻是兩人一直有默契地從未提過那“第一個孩子”,雲棠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替太子解開這個心結。
有些創傷,隻有剜掉爛肉,撒上藥粉,纔有癒合的可能。
更何況,雲棠服用“假孕丸”隻是為了對付德妃和庸王,絕不想因此在太子心裡紮上一根刺。
若是因為那並不存在的孩子與太子產生隔閡,就太得不償失了。
“殿下,想不想聽聽孩子的動靜。”雲棠在太子耳畔柔聲道。
“可以嗎?”太子摩挲著雲棠的唇,輕啄著問。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被雲棠怨怪的準備,心裡想著,不論雲棠說了什麼氣話,他都不能給她臉色看。
冇想到雲棠居然輕輕提起,又輕輕放下,還這麼顧及他的感受。
他何其有幸,能遇到雲棠,能為她所愛,與她生兒育女。
太子俯下身,耳畔貼著雲棠的腹部。
其實什麼都聽不到,但是太子心裡是暖的,他彷彿聽到雲棠說,她並未怪他。
太子不由得對雲棠越發珍愛,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要保護好雲棠和他們的孩子。
突然,外麵院子內響起一陣鳥鳴,和夾雜著翅膀撲扇的雜亂腳步聲。
“何事喧嘩?”太子攬著雲棠走出房門,看向院外問。
馴鷹人追著兩隻金雕過來,看到太子和雲棠,自知打擾到貴人休息,連忙下跪求饒。
“無礙,起來回話吧。”太子今日人逢喜事,語氣格外溫和。
“回太子殿下,這隻雄性金雕便是您抓捕回來交由我訓練的那隻,前日它立下大功,帶著采藥人尋到崑崙雪蓮,後來夫人便吩咐我給它找隻雌性金雕作伴,以示獎賞。”
“如兩位貴人所見,這隻雄性金雕正在展示飛行技巧求偶,不想卻打擾到兩位貴人休息,小人這就將它們趕走。”馴鷹人連忙道。
“夫人會不會害怕,可要將這兩隻畜牲趕走。”太子詢問雲棠。
雲棠搖了搖頭,眼神真摯,“若不是它尋得紅絲雪蓮和火須草,殿下中的毒或許至今未解,小金是有功之臣,妾身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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