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北也掛了電話,對下屬吩咐道:“我回趟家,你們去連雲港和黑狼會合。”
秦家客廳。
白逸本來找秦北也有事,但如今受了傷,隻能先離開,下次再來。
老太太握住鹿寶兒的手,滿臉慈愛道:“孩子,當初你外婆給你訂了娃娃親就走了,這一走就是十七年,我一直為這事擔心,如今看到你找來,我就放心了。”
“外婆讓我帶話給您。”鹿寶兒把玉佩交給老太太道:“這玉佩重合以後,我與秦北也的婚事便由自己做主。”
老太太一聽,頓時麵露緊張道:“孩子,你不會是來退婚的吧?”
鹿寶兒搖頭,道:“婚姻大事不能強求,我與秦北也訂婚,是長輩一廂情願,他甚至都不知情,這對他來說不公平。我這次來,是希望可以和他接觸試試,如果性格不合,身份不配,自然是不能成婚。結婚講究兩情相悅,萬萬不可強求。”
“怎麼會強求呢,我們北也自然是同意娶你的。”老太太滿口答應。
就在這時候,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進門,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墨發修剪的整整齊齊,一雙冷銳的鳳眸掃過客廳,讓接觸到他視線的人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紛紛低下頭。
“大少爺好。”傭人們齊聲打招呼。
“奶奶。”秦北也上前,拔尖的身高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場,妖孽不凡的容顏,讓人既害怕他的威嚴,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悄悄偷看。
鹿寶兒側目,兩人視線交彙……
他濃眉如高山般秀麗,鳳眸細長深邃,光亮潤澤,含蓄有神,鼻梁高挺堅實,嘴唇削薄,線條明朗。
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被他注視的時候,竟然有種莫名的心慌,血液發燙。
不過這些不好的情緒,都被她淡定地藏了起來。
外婆說,他比她大八歲,生在有錢人家,家教和修養自然是最好的。
如今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同時,秦北也也在打量鹿寶兒。
女生墨發如絲,巴掌大的小臉乾乾淨淨,唇紅齒白,眉宇間純情清爽,一雙如秋水洗過的眼眸,似是寶石般黝黑明亮。
撞入她的視線,彷彿瞬間將人拉入一片仙靈之地,能撫平人心底的嗜血與躁動。
冇有人能拒絕得了她這種似是陽光般溫和的眼神。
老太太見兩人見麵,都鎮定的不像話,急匆匆地朝秦北也招手,“北也,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與你提過的未婚妻。”
未婚妻?
秦北也回神,冷眉微皺,狹長的鳳眸帶了幾絲探究。
鹿寶兒不自在地彆開視線。
兩人初次見麵,尷尬老太太能理解,可為了以後更好的發展。
她不得已,拉過兩人的手,把秦北也的手放在鹿寶兒的手背上。
秦北也想要拒絕,手掙紮開,卻被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強勢地拉過兩人的手,狠狠地握在一起。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如美玉雕刻,又大又寬,且溫暖的像是一個大火爐。
鹿寶兒小手冰涼涼,被大掌包裹住的手背,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溫度一直蔓延到耳朵尖。
秦北也邪魅的鳳眸掃到小丫頭泛紅的耳朵,薄唇冷酷的抿緊。
秦蓧蓧見兩人都牽手了,立即上前氣呼呼道:“哥,你可不能隨便娶個女人回家。”
她就是不喜歡鹿寶兒,除了長得漂亮,這個鄉巴佬,哪裡配得上他的男神哥哥。
老太太抬頭,使勁地瞪了秦蓧蓧一眼,對身邊的保姆嗬斥道:“把三小姐給我帶去樓上,冇有我的命令不許下來。”
秦北也趁著老太太不注意,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老太太歎了口氣,拉住秦北也坐在沙發上解釋道:“你自小體弱多病,醫生說你活不過八歲。八歲那年,你久病不起,都瘦成皮包骨頭,眼看著你快不行了,我碰到寶兒的外婆,是她用折壽的術法救了你的命。她冇要回報,隻希望你將來能娶寶兒為妻,我就做主為你定下婚約,龍鳳玉佩是定情信物。”
秦北也聽言,從兜裡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鳳紋玉佩交給老太太。
老太太將兩塊玉佩合在一起,隻聽細微的哢嚓聲,玉佩緊密地扣上,像是融合了一般,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兩塊玉佩組成。
秦北也拿過玉佩,圓潤的指腹摩擦著上麵的紋路,滿臉嚴肅道:“奶奶,訂娃娃親你不覺得這樣太草率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七月山澗裡的清泉,讓人感覺耳朵都要懷孕了。
鹿寶兒微微攥緊小手,指尖發白。她悄無聲息的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落寞。
老太太看了眼鹿寶兒,心跟著緊張。
她急忙拍著秦北也的胳膊,冷了臉色道:“你跟我來 。”
老太太把秦北也叫到一邊,氣急敗壞道:“草率?如果不是寶兒外婆,你早就死了。我實話告訴你吧,除了寶兒,你娶不了彆的女人。一塊玉佩是死物,但你命裡帶煞,克女人可不是一塊玉佩能左右的。隻要你跟寶兒在一起,這些煞氣就能迎刃而解。”
秦北也冷若冰霜的眼裡終於露出了笑意,這笑比之前收拾胖男人的時候還要肆無忌憚,甚至帶了幾分嘲諷。
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命裡帶煞,克女人之類的言辭?
老太太氣得咬牙,“北也,奶奶的話你不聽了嗎?”
“不敢。”秦北也從小由奶奶帶大,對待奶奶比親生父母還要尊敬。
知子莫若父,老太太帶大秦北也,自然是看出來他對寶兒的不屑和不喜。
她也不指望,他立即喜歡上寶兒。
“你現在送寶兒上樓休息。”老太太嚴肅道:“她就住你隔壁。”
秦北也勾了勾唇,轉身朝鹿寶兒走去。
老太太看著孫子的背影,歎了口氣。
也下定決心,隻要有她在,秦北也休想冷落寶兒。
樓上,秦北也站在門口,目送寶兒走進房間。
房間麵積很大,裝修是單調的白色,一張一米八的巨型大床上鋪著柔軟的絲綢棉被,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張書桌,靠近陽台空白的角落還放了桌子。
鹿寶兒打量完回頭對秦北也道:“謝謝!”
“不用,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叫傭人即可。”秦北也抬手看了眼手錶道:“我還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話落,他還不忘提醒鹿寶兒一句,“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尊重每一個職業,但請你不要用玄學那一套忽悠我。也彆喜歡我,不值得!”
他轉身離開,背影冷酷決絕。
鹿寶兒見他消失在走廊,雙手握緊了帕子。
他明明高高在上,眼神滿是睥睨,仿若這世間萬物在他眼裡,隻是雲煙塵埃。
不值得!?
是暗示什麼?還是說,想用這種方法讓她知難而退?
鹿寶兒放下隨身攜帶的包,將兩張黑白照片拿出來擺放在小桌子上,再掏出一個香爐,點燃三支香,跪下磕頭。
她做這件事的時候,非常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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