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說,當她看到秦北也是被人用擔架抬回來,身邊跟著一個壯碩的男人,大家步履匆匆的樣子,嚇得變了臉色。
老太太都著急哭了,等眾人把秦北也放在床上,她拉過紅狐匆忙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回程的時候,直升機被人做了手腳,咱們跳傘降落到地麵,誰知地上也有埋伏,老大胸口中槍,咱們損失了十幾個人,才突出重圍。”
鹿寶兒立即給秦北也做了檢查,他除了一些皮膚上的擦傷,就是胸口的槍傷非常嚴重。
幸好治療及時,子彈被取出來,傷口也被包紮好,就是人一直髮著高燒,昏迷不醒。
鹿寶兒望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乾裂,麵頰蒼白,耳朵和頸脖到處都燒的發紅,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
“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鹿寶兒讓紅狐帶著所有下屬去樓下守著。
奶奶雖然也擔心可知道鹿寶兒會醫術,隻能把秦北也托付給她,帶著大家都出去了。
等大家都走了,鹿寶兒先給秦北也量了體溫。
高燒四十度,看到這個度數,鹿寶兒嚇得手顫了顫。
床上發燒的男人渾渾噩噩,有一雙冰涼的小手不停地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在迷迷糊糊中猛地睜開一雙黝黑的眼眸。
在他眼前,女孩正忙碌著洗帕子,一張粉白色的臉蛋因為擔心表情非常凝重。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細膩潤白的耳垂上掛著一對淺綠色的寶石耳釘,明明年齡不大,卻是少年老成,中規中矩,這價值不菲的珠寶更是襯得她像是古代深閨中養出來的千金。
鹿寶兒一回頭,對上秦北也黑漆漆的眼睛。
她手頓了一下,把毛巾放在他的額頭,替他輕輕地擦汗,道:“燒的有點兒厲害,今晚恐怕都控製不住,不過我已經讓保姆在給你煎藥,既然醒了,就彆著急睡,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再擦擦身子。”
“好!”秦北也的音質本來就沙啞,如今發了高燒,說話的時軟綿綿的聲音像是大提琴的尾音,好聽的讓人根本冇有抵抗力。
鹿寶兒低頭解開他胸口的襯衣釦子,因為傷口剛剛包紮過,衣服換了新的看上去乾乾淨淨,但她還是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把他的襯衣和衣服全都脫掉,鹿寶兒替他把全身都擦了一遍。
秦北也隻覺得舒爽,每次受傷或者生病,都是由保姆照顧。
他們在他麵前總是兢兢戰戰,大多數的時候,甚至連擦個汗都擦不好。
鹿寶兒一直忙碌著,給他擦完身,又給他手腳擦了酒精降溫。
秦北也一直半眯著眼,睜著沉重的眼皮看著她做這些,悄然間呼吸變得更加火熱急促。
鹿寶兒渾然不知他的變化。
秦北也發現鹿寶兒真的很漂亮。
她的美並不是像現在大多數女人,依靠化妝調整從而改變自身的容貌或氣質來達到驚豔的效果。
她的美很耐看,柳葉細眉,大眼睛烏黑,唇紅齒白,美眸中流動著星光,讓人百看不厭。
“你先睡會兒,中藥要煎兩個小時,還要等許久,這裡有我在,不會有事。”鹿寶兒信誓旦旦。
秦北也咬牙,感覺到心裡的躁動越來越濃,剛纔她給他擦身,冰涼交替刺激著他血液裡沉睡的**。
他閉上眼,不敢再多看。
鹿寶兒默了片刻,伸手探了探秦北也的額頭,依舊很燙。
因為受傷引發的高燒,並不適合用銀針降溫,她隻能守著他,不斷給四肢和重要部位擦拭酒精降溫。
每隔三分鐘一遍,當她擦到第四遍的時候,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秦北也的體溫彷彿更燙了。
就在這時候,男人睜開了眼睛,混亂又冷厲的眸光帶了些許難以壓製的YU火。
“你怎麼冇睡?”
秦北也扯了下唇,忽然摟住她的腰,將她用力一抱。
鹿寶兒跌倒在他麵前,嚇得她急忙雙手撐著床,生怕壓到他的傷口,“秦先生,你住手,會受傷的。”
“受傷?”秦北也就連說話的口氣都燙的嚇人。
“是的,我勸你最好睡一覺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吃了藥,再過三四個小時,就能退燒。”鹿寶兒是醫生,一切都替他安排好了。
秦北也突然笑了,冷厲的嘴角勾起燦爛的弧度。
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私語,“鹿寶兒,你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單純,什麼都不懂?”
她的小爪子像是羽毛一樣,帶著高燒之人特彆貪戀的涼意,她每為他擦一次,他都感覺自己被撓的彷彿要自燃起來。
鹿寶兒眨了眨長睫,烏黑的眼裡滿是疑惑道:“我故意做了什麼?”
他受傷了,她小心翼翼的照顧他,他竟然懷疑她的真心。
秦北也心口一滯,望著她純真的眼裡滿是委屈,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喘了聲粗氣,心裡燃燒的火苗越來越旺,手忽然扣住她的腦袋,一個又軟又暖的吻落下。
鹿寶兒都嚇壞了,為了不傷到他,她隻能順著他慢慢安撫。
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不知過了多久,看到終於抵不住身體的疲倦睡過去的男人。
她羞得臉頰都紅透了。
他們……
他是不是有點兒喜歡她了,這樣他們就可以成親結婚了。
這一天,秦北也都渾渾噩噩,一直拉著鹿寶兒的手,吃藥的時候,人已經半昏半醒。
鹿寶兒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一碗藥喂進去,經曆了一整天的高燒,直到天黑的時候,他的體溫才恢複正常。
鹿寶兒照顧他,最後累得在他床前睡著了。
等秦北也再次醒來,外麵已經漆黑,燈光撒在女孩潔白的臉頰上,她的肌膚像是嬰兒般彈吹可破。
秦北也抬手,指尖撫摸著她嬌媚的側顏,眼裡露出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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