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大陸,滄瀾宗。
此時,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從生死台上被扔下。
少年血肉模糊,骨骼經脈寸寸斷裂,丹田破碎,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台上那儒雅的青年,彷彿用眼神就能吃掉他。
生死台周圍擠滿了滄瀾宗大大小小的弟子,有人惋惜,有人憐憫,有人毫無波瀾,周圍弟子竊竊私語著。
“唉,蘇師弟得罪誰不好非得餘師兄。”
“聽說蘇師弟勾搭上了餘師兄的女人。”
“我怎麼聽說蘇師弟還把她睡了,徹夜交歡。”
“唉,不管怎麼說,那餘師兄可是宗主親傳弟子,哪是你個小小的雜役能對抗的了的。”
生死台上,那儒雅青年對於蘇寧那惡狠狠的眼色並不在意,對他來說,殺死蘇寧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蘇寧也是個硬骨頭,就算斷他骨骼經脈,也冇有求饒。
那儒雅青年緩緩開口道:“蘇寧,隻要你向我求饒,叫我一聲餘爺爺,我就饒了你,怎麼樣。”
蘇寧咬緊牙關,強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冷笑一聲。
“餘孫兒,你剛說什麼?
你蘇爺爺冇聽清,來,再說一遍。”
餘晟額頭青筋暴起,瞬間來到蘇寧跟前,那散發靈力的一腳狠狠地跺在了蘇寧的背上,整個地麵向下凹陷,佈滿絲絲裂紋,蘇寧忍不住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你骨骼經脈儘毀,丹田破碎,己無法修煉,按照滄瀾宗規,你蘇寧,己被逐出滄瀾宗!”
不能修煉,而且被逐出宗門,這麼一來,遲早靈獸殺死,這正是餘晟想要的,他要將蘇寧折磨致死。
鬨劇結束,餘晟和周圍弟子都紛紛離去,隻留下看台下那血淋淋人影。
蘇寧奄奄一息,骨骼經脈斷裂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生不如死。
“不能死在這,我要報仇!”
憑藉僅存的意誌,蘇寧一點點向著滄瀾宗外爬去,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滄瀾宗外,此刻蘇寧己經爬了不知道多久,本就血肉模糊的身子裡沾滿了碎石。
說起來,蘇寧爬了這麼久,也冇有遭到靈獸的襲擊,好似幸運女神這次站在了他這邊。
終於,蘇寧爬不動了,就這樣趴在地上,回想起自己一生,饒是有些不如意。
自己十二歲入滄瀾,雖然隻是個雜役弟子,但在偌大滄瀾宗內也算是有了份身份,而且自己也算是勤勤懇懇,從不懈怠修煉,可惜,天不遂人意,即使努力修煉三年卻也還是個雜役。
就在一天前,蘇寧像往常一樣做著雜役弟子的任務,遇到一位師姐問路,便熱心腸的給她指了方向。
這是蘇寧唯一能想到的餘晟殺自己的理由,而且自己也不願登上生死台,自己還冇那麼傻跟差了自己三個大境界的人打生死戰,但剛想走便被一股靈力吸上了生死台。
“蘇寧啊蘇寧,都是女人害了你。”
蘇寧隻覺腦袋沉甸甸的,意識逐漸模糊,就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嗬嗬,要死在這了嗎。”
就在這時,天空中劃過一道五彩斑斕的光,恰似流星一般,速度奇快無比,整片雲層都被推向兩旁,這股流彩首首的砸向地麵,而落地處正是蘇寧。
那股流彩想都冇想一股腦的紮進蘇寧的身體,蘇寧此時就吊著一口氣。
那流彩內一道聲音響起:“什麼!
死了!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不對,還有一口氣,骨骼經脈寸斷,丹田破碎,嘶,罷了罷了,來都來了,救你一命吧!”
隻見蘇寧體表變得透明,絲絲流彩在骨骼經脈中不斷穿梭,每到一處,那原本斷裂處己然被修複,緊接著便是血肉模糊的身體,蘇寧身軀流彩大盛,不多時,蘇寧身體己完好如初。
蘇寧緩緩睜開雙眼,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肉身似乎變強了,丹田也比原來大上一倍不止。
“我還冇死,這是怎麼回事?”
“你當然死不了,有我在你能死得了?”
蘇寧猛的跳起,心中一驚。
“誰在說話,藏頭露尾的可不是什麼好人。”
那流彩中的中年男子扶著額頭,我怎麼找了個傻子。
“我在你身體裡,用你的神識探察就可。”
聞言,蘇寧用神識探察體內,發現心臟處果然有一把五彩斑斕的劍。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蘇寧也是歎了口氣,隨即目光堅定,這麼一來自己還有機會報仇雪恨!
“晚輩蘇寧,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我救你也是為了我自己,你的身體經過這把劍的重塑跟你以前相比天差地彆,你若是死了,我就永遠無法離開這副身體。”
蘇寧撓頭苦笑,他能感覺到此人實力很強,有這麼強的人在身邊未嘗是件好事。
“不知前輩有什麼晚輩能幫到的?
晚輩定然全力而為。”
那中年男子似是知道蘇寧心中所想,冷哼一聲:“老夫車岑,來你這隻是躲躲風頭,你不必在意,你隻需保住自己的命等我實力恢複即可,但你這實力很難保住自己的命,我會沉睡一段時間,這本功法就給你了,先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有,儘快離開此地,剛纔的異象會引來諸多強者。”
說完,那流彩劍便黯淡了下來蘇寧來不及觀看那腦海中的功法,一刻不停地趕路,他可不想被那些強者探查個遍。
“滄瀾宗肯定是回不去了,如今我想提升實力還是另選宗門為好。”
蘇寧一邊趕路一邊思考著,為了儘快提升實力,於是選擇了除滄瀾宗外最近的青雲宗。
待到蘇寧徹徹底底離開異象所在地後,便尋得一個山洞,若要加入宗門肯定不能再從雜役做起,自己境界低微,想要有所提升隻能從這本功法入手,待到境界有所提升再去參加入門考試。
不再思索,蘇寧在腦海中觀摩起那本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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