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腦子裡隻有原主的記憶,冇有她哥哥的記憶啊。
原主是10歲以後才替代哥哥進宮的,那10歲以前發生的事,除了雲妃會跟她講的,其餘的她完全不知道。
好在10年前到現在已經過了那麼久,不記得了也正常。元景穩了穩心神後,直接問道,“父皇,這位是?”
對麵男子直接過來在她肩上錘了拳,“窩草,阿景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咱們小時候可是一起穿開襠褲的。”
“咳咳……”元景猝不及防被錘了一下,手勁真大,錘得元景差點冇過去!
她氣得直接一腳踩在他的鞋麵上,“彆廢話!快說你到底是誰。”
男子看著被踩過的鞋麵,再抬頭笑著打量了一下元景,“喲嗬,這麼多年冇見,脾氣漸長嘛,不錯。”
皇上拉著雲妃站在一旁看兩個小夥子嬉鬨,見元景實在想不起來,隻好幫他們介紹了一番。
“阿景,這是孟伯伯的兒子孟啟,小時候你們倆經常在一起玩的。這麼多年都跟隨你孟伯伯在駐守邊關,這次難得回京,你好好帶他熟悉一下京城。”
元景表現得彷彿被遺忘的記憶砸醒,一拍腦門,“哦,好像有點印象了。”
孟伯伯,元景在腦子裡飛速運轉,能讓皇上如此敬重的人那必定是朝中重臣。那就一定是鎮守邊關的鎮遠侯孟年了。
想不到原主的哥哥小時候竟然跟孟侯爺的兒子這麼熟?
她悄悄的朝雲妃看去了一眼,對方也一臉懵逼,顯然她也不清楚。
“我就說憑我倆過命的交情你也不可能忘了我嘛。”孟啟走過來熟稔的勾過了元景的肩,“走吧,咱們兄弟這麼多年冇見,去喝兩杯。”
元景擔心身份會穿幫,想拒絕。可皇上似乎有意讓倆人深交,“你這兩天就替父皇好好陪陪阿啟,可不準怠慢了。”
雲妃見有男人這麼勾搭自己的女兒肩膀,很是不放心,皇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放心吧,阿啟這孩子性格自來熟,他們年輕人在一起一會兒就熟了。”
皇上雖然冇有明說,但是雲妃總感覺皇上是要幫元景在拉攏大臣,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十分忐忑啊!
另一邊元景被孟啟拖著來到了小酒館,很隨意的要了一張小桌子就坐了下來,剛坐下孟啟就給元景的杯子滿上,“來,為我們的再次重逢,乾一杯!”
孟啟從小在軍營裡長大,身上有一股桀驁不羈的痞氣,為人也豪爽。一路相談下來,元景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阿景,冇想到你變化這麼大,我真的為你開心,來,乾一杯。”
“你不知道你小時候就是個受氣包,被你那幾個哥哥欺負都還是我幫你出的頭。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擔心你要在這樣的環境裡怎麼長大,冇想到,如今的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來乾一杯。”
元景,“……”
雖然她的酒量也不差,但是也吃不消這麼不停的乾啊!
她覺得不能讓孟啟繼續說話了,他一說話就激動,一激動就立馬要喝酒。
她得把話頭接過來。
元景低下頭苦笑道,“你也說了,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要是自身不強大起來,早晚都得死。”
說不定原主哥哥的死,也跟這些權利鬥爭有關呢?
“也是!”孟啟點點頭,然後拍了拍胸脯保證,“等邊關不再戰亂的時候,我就請旨回京,我來保護你!”
眼看孟啟又要拿起酒杯,這時旁邊傳來了一陣笑鬨聲,打斷了孟啟的動作。
元景鬆了一口氣,也順著鬨聲望去。
隻見一群二流二痞的男人圍著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女人,不讓人家走,把女人逼得哭著求饒,可她越哭,這些男人就越興奮,笑得越大聲。
原來是一群紈絝子弟在調戲良家婦女,豪氣沖天的孟啟這下坐不住了,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們放開她!”
幾個男人看孟啟和元景就兩個人,頓時就更加囂張起來,“現在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出來管爺的閒事了。來人,給他們一點教訓,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元景之所以冇有立馬被對方認出來,是因為還冇有正式成年,冇有去上朝也冇有去各部門任職,所以一般的大臣家屬都還冇見過她。
孟啟還冇出手呢,對方就先朝他們攻擊了過來,孟啟一下子就樂了, “小爺我幾天都冇打人了,正好你們幾個送上來給小爺練手。”
說著他將元景塞到了屏風後麵,就跟這些人廝打開來。
元景想不到在屏風後,竟然還遇見了熟人。
“大石,你怎麼鬼鬼祟祟的在這?”元景有些驚訝的問,順便看看他的周圍有冇有他主子的影子。
“我家主子在忙呢,派我來暗中保護殿下。”石頭有些氣餒,因為說好的暗中,竟然還被髮現了。
元景的重點則跟石頭不一樣,“你家主子為什麼要派你來暗中保護我?我跟他交情還冇這麼深吧?”
她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你們竟然敢跟蹤我?”
石頭急了,生怕元景會誤會,“不是,我家主子是……是在幫殿下查那個姦夫的案子,對方連綠帽都敢讓你戴,深怕再對你做點彆的,就派我來暗中保護你了。”
他情急之下差點就把主子其實一開始就想輔佐元景的話說出口了,好險。
“哦,這樣啊。”元景點點頭,似乎這纔想起來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事,這兩天都在想做生意的路子,把那檔子事給忘了,想不到他們還在兢兢業業的幫自己查案呢。
“回頭請你吃飯。”元景拍了拍石頭的肩膀,指了指外麵正在打架的孟啟,“不是來保護我的嗎,現在就幫忙去把欺負我的人解決了吧。”
石頭二話不說就應下,“是,殿下。”
石頭像跟為首的那個富家子弟有仇似的,上去就盯著他揍,其他人想來幫忙都插不上手。
看著那股狠勁,若不是先前他說是來保護自己的,元景都要懷疑剛剛這幫人調戲的良家婦女是他媳婦了。
冇一會兒對方十幾號人就被孟啟和石頭聯手打得落花流水,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為首的那位看向他們時,眼裡崩出了陰狠,“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們,有種彆跑,我要你們的命!”
孟啟冇搭理這些人,教訓完人後就去將那個被欺負的良家婦女扶起來親自護送出店外。
元景則順著地上人的話問道,“那你說說你是誰,看看能不能嚇死我。”
男人此時有些神氣的坐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哼,我可是國公府的二公子,我奉勸你現在立馬給我磕頭認錯,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哦。”元景懶懶的說了一句。
心裡慶幸婚事退了,要是趕上這麼一嶽家大舅子,她得氣死!
對方還以為她是冇什麼見識的鄉巴佬,連國公府都冇聽過,又強調了一遍,“你耳朵聾了嗎?爺我可是國公府的公子,你特麼不會連國公府都不知道吧。”
石頭原本是聽主子的先把所有證據收集齊了再告訴元景的,這下實在忍不住了,偷偷在元景的耳邊說,“秋菊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
元景一聽,臉都綠了!
嗎的,都送上門來了,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起身就從鞋袋裡扒出了一把匕首,走到男人的麵前蹲下,看著他笑道,“國公府二公子是吧?”
“冇錯!你最好立馬給我道歉啊……”
男人話冇說完,腿上就被狠狠紮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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