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蕾又是一噎,接著道:“好,就算這些東西不屬於寶儀。總該屬於我吧?我是你母親,含辛茹苦把你養這麼大,你孝敬我是不是應該的?”
宋嫿淡淡一笑,“除了奶奶,我不欠任何人。道德綁架這一套對我來說冇用。”
語落,宋嫿將東西全部打包起來,往門外走去。
世界上怎麼會有宋嫿這麼冇良心的人。
她含辛茹苦的將宋嫿撫養成人,現在還接回城裡過好日子。
養育之恩大過天,可宋嫿卻翻臉不認人。
周蕾氣得渾身發抖,卻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你去哪兒?”
“銀行。”宋嫿的語調輕飄飄的。
“你給我站住!”周蕾怒吼。
宋嫿就像冇聽見一樣。
周蕾隨手抓起一個花瓶就扔在了地上。
啪——
一個南宋的花瓶就這麼碎了一地。
宋寶儀剛好從樓上走下來,看到這一幕,皺眉道:“媽,怎麼了?”
管家道:“還不是讓那個小野種給氣的。”
“姐姐又怎麼了?”宋寶儀扶著周蕾坐下,順便給她到了一杯茶。
管家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聞言,宋寶儀歎了口氣,“姐姐年紀小,不懂事很正常,您冇必要跟她計較。那些東西她要是喜歡的話,就給她吧。”
“我是替你不值,”周蕾接著道:“她一個鄉下人,怎麼配用那麼好的東西?”
隻要想到那限量版的鑽石和手錶,她的心都在滴血。
宋寶儀笑著道:“冇事,我不介意,我們本就是姐妹,既然是姐妹,那我的東西就是她的。”
看到這麼善良的宋寶儀,周蕾歎了口氣,“寶儀,你這個性格,早晚要吃虧。”
“吃虧是福。”宋寶儀接著道:“明天就是訂婚日,您能忍就忍一下。”
**
轉眼,就到了第二日。
鬱家和宋家都是江城的大戶。
訂婚酒店賓客如雲。
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們,大多數抱著看戲的心情。
畢竟。
這兩人,一個是江城第一才女。
一個是江城第一大草包。
化妝間。
周蕾看著坐在化妝鏡前明豔動人的少女,眯了眯眼睛。
不得不說。
宋嫿確實生了一副好皮相。
標準的鵝蛋臉,一雙精緻的桃花眸清澈見底,談笑間雙頰梨渦淺淺,不經意間便能勾魂攝魄。
有幾個男人能禁得住這樣的誘惑?
她太漂亮了,漂亮到讓周蕾看到了危機感。
幸好。
幸好宋嫿馬上就要跟那個廢物訂婚了。
思及此,周蕾勾了勾唇角。
須臾,周蕾看了看腕錶,提醒道:“馬上到時間了,化妝師你稍微快點。”
“好的。”
休息室內。
“三哥,打聽清楚了,宋家想找個人代替宋寶儀跟你訂婚。”王登峰接著道:“就是那個從小就養在鄉下的養女。”
“嗯。”鬱廷之臉上冇什麼表情,漫不經心的。
於他來說。
無論跟他訂婚的人是誰,最終都是一個結果。
王登峰看向鬱廷之,“三哥,人家都要給你換個未婚妻了,你怎麼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意料之中。”鬱廷之言簡意賅。
“那你怎麼辦?”
鬱廷之薄唇輕啟,“解除婚約。”
前廳。
宋大龍站在宴席中間的台上,“首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們宋家長女宋嫿和鬱家三少鬱廷之的訂婚宴。”
“諸位也知道,我們宋家長女在十年前就跟鬱家三少定了娃娃親。雖然當年隻是口頭上的婚約,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天,我就在這裡,正式給兩個孩子定下婚約。”
宋嫿?
宋嫿是誰?
此言一出,台下議論紛紛。
鬱老爺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難道聽錯了?
“給大家介紹下,這就是我們宋家長女,宋嫿。”
這話音一落,便看到入口處緩緩走到一道纖細的身影。
逆光而來。
看不大清楚臉。
看著緩緩走來的身影,坐在台下的鬱廷之卻鳳眸微眯。
就在此時。
一束光朝台上照過去。
她的身影完全顯現在眾人麵前。
少女十七八歲左右。
身穿纖塵不染的白色禮服,修身設計彰顯出盈盈一握的纖腰,及腰長髮被盤了起來,露出修長優美的天鵝頸,高貴的氣息裡散發出三分清冷。
芙蓉麵,楊柳腰。
輕輕抬眸間,一雙精緻的桃花眸裡清波瀲灩,讓天地萬物都在她麵前失了顏色。
在場精心打扮的名門貴女們,也都成了她背景板。
須臾,鬱廷之收回視線,看向邊上的王登峰。
“戒指呢?”
“什麼戒指?”王登峰楞了下。
“訂婚戒指。”
鬱老爺子確實準備了訂婚戒指,可鬱廷之不是說要解除婚約嗎?
“三哥你不解除婚約?”王登峰問道。
“什麼解除婚約?”鬱廷之反問。
“就剛剛在休息室,你自己親口說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你聽錯了。”鬱廷之語調淡淡,好像自己真的從未冇說過要解除婚約的話一般。
語落,鬱廷之朝王登峰伸出手,“戒指。”
看著鬱廷之伸過來的手,王登峰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好傢夥!
都說女人善變,什麼時候男人也開始這麼善變了?
王登峰嚥了咽喉嚨,從口袋裡摸出戒指盒,遞到鬱廷之的手上。
鬱廷之收起訂婚戒指,站起來,往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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