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想什麼呢?”就在此時,耳旁出現王登峰的聲音。
“冇什麼。”鬱廷之鬆開鼠標。
王登峰接著道:“三哥,咱們去喝酒慶祝一下吧?”
就在此時。
鬱廷之的手機響了下。
也不知道簡訊上是什麼內容,看過手機後,鬱廷之的臉色變了變,而後抬眸看向王登峰,“準備一下,我要去秀水村。”
“現在?”王登峰楞了下。
“嗯。”
王登峰接著道:“三哥,現在已經九點鐘了,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秀水村距離江城七百多公裡。
開車過去需要七八個小時。
這已經是鬱廷之最近這段時間第三次去秀水村了。
至於原因,王登峰也不清楚。
“嗯,急事。”
聞言,王登峰立即道:“那我讓司機準備下。”
“去吧。”
王登峰打電話安排司機過來。
十分鐘後,司機將車停在公寓門口。
王登峰推著鬱廷之的輪椅下樓。
上車後,王登峰問道:“三哥,這次咱們還去山頂上的那個道觀嗎?”
大半夜的,爬山有點不太好吧?
“去村醫院。”
鬱廷之回答。
村醫院?
“秀水村的村醫院?”王登峰問道。
“嗯。”
聞言,王登峰也不再多問,吩咐司機去秀水村的村醫院。
淩晨四點鐘。
車子到達秀水村村醫院。
幾乎是車子剛停穩,原本正閤眼小憩的男人便睜開一雙精緻的丹鳳眸,朝窗外看去,深邃的鳳眸裡黑得發沉。
王登峰坐在副駕駛上睡的鼾聲四起。
司機剛想叫醒王登峰,鬱廷之薄唇輕啟,“你們開車找個酒店住下,到了酒店再叫他。”
“好的。”
就在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村醫院門口小跑著出來,恭敬地拉開車門,“先生。”
鬱廷之探身下車。
男人剛想把輪椅推出來,鬱廷之微微抬手,“不用。”
語落,鬱廷之接著又道:“Jerome,人醒了冇?”
“暫時還冇有。”Jerome跟上鬱廷之的腳步。
鬱廷之微微頷首。
平日裡無人問津的村醫院,此時燈火通明,通道處站了一排西裝革履的保鏢。
氣勢壯大。
看到鬱廷之過來,恭敬的彎腰,“先生。”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麵走出來,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先生,人在病房,您這邊請。”
拐了個彎,便到了病房。
病床上躺著個年輕的女孩子。
二十歲左右。
麵色虛弱,嘴唇因為脫水的緣故,已經發白起皮。
“先生。”醫生看向鬱廷之,恭敬的開口。
“說。”鬱廷之的視線括在病床上。
醫生接著道:“人是昨天晚上九點鐘左右附近村民在海灘邊發現的,身上除了被海水浸泡的痕跡和一些外傷之外,還有輕微的腦震盪。並且伴有失憶症狀。”
鬱廷之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微沉。
就在此時,病床上的年輕女孩緩緩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一道蘭芝玉樹的身影。
男人約摸一米九的身高,身穿黑色工裝褲,馬丁靴,以及黑色襯衫,襯衫的第一粒釦子冇扣,露出性感的喉結,以及若隱若現的鎖骨。
薄唇緊抿,一雙精緻的丹鳳眸深不見底,五官棱角分明,完美的如同刀雕一般。
女孩怔愣住了,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無儔的男人。
眼前不禁浮現出四個字。
盛世美顏。
須臾,女孩緩緩開口,“我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其實她已經恢複了記憶。
但是,從她剛醒來時聽到的那番對話來看,她能判斷出,此時的她,還不能說自己已經恢複記憶了。
一旦說出真相,她將會失去眼前這個男人。
“不是她。”鬱廷之沉聲開口,嗓音壓的有些低。
醫生一愣。
語落,鬱廷之長腿一邁,轉身便走。
Jerome立即跟上鬱廷之的腳步,“先生,您確認不是嗎?”
“確認不是,你去處理下吧。”
Jerome點點頭,“好的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語落,Jerome便往裡麵走去。
鬱廷之剛走到外麵,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便迎麵走來,老人大概七八十歲的樣子,雖然拿著柺杖卻腳步輕盈,一派仙風道骨之姿。
“閒庭先生。”
“劉觀主。”鬱廷之微微轉眸。
“恭喜您。”劉觀主笑著道。
“她不是我要找的人。”鬱廷之淡淡開口。
俊美的五官在月色的籠罩下,若隱若現間顯得朦朧又神秘,站姿隨意,可週身卻爆發出一股讓人望塵莫及的氣勢。
聞言,劉觀主摸了摸鬍鬚,“您那位故人遭遇空難,葬身大海,如今再世為人,必然會改頭換麵,您是如何判斷裡麵那位不是您要找的故人?”
鬱廷之抬眸望向天邊的名譽,而後,緩緩道:“我不會認錯她。”
劉觀主摸了把鬍鬚,接著道:“許是機緣未到,您不要心急。又或許,機緣已到,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之前您說,山中有機緣,的確,我遇到了。”
一個和她很像的姑娘。
如今也是他的未婚妻。
鬱廷之雖不是能夠完全確定,但心裡已然能定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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