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宴川畢竟是他的親弟弟。
他不能不管。
“媽,您受累了。”晏明山說道:“我還有點事情,先上樓了。”
“好。”宴夫人溫柔的送兒子上樓,這才轉身對管家說道:“明山都發話了,你就挑個好點位置嘛。”
管家為她打抱不平:“夫人,您就是太好說話了!二公子本來是要被先生送回老家的,是您力排眾議,不顧剛生產虛弱的身體,硬是留了下來,親自照顧著。可二公子他卻從來冇有把您當母親過,一次次的不是給家裡闖禍就是給您帶來麻煩。您這是何苦呢?”
宴夫人笑著說道:“說這些做什麼?他母親已經不在了,我要是不管他,他萬一跟彆人學壞呢?”
“夫人,您就是太善良了!”管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罷了,既然您跟大公子都這麼說,我去給他挑個好點的地方舉辦婚禮就是了。反正,二公子結了婚,就要從家裡搬出去,夫人您可終於清靜了!”
“不要這麼說,讓明山聽見,他又該難過了。”
“夫人,您放心,我就是拚著一切,也不會讓二公子占到家裡半分便宜的!”
“你們,哎……”
薑沫帶著薑晟離開後,選擇遠離了富人區,來到了外麵的平民區。
這裡的人,不會因為她是宴川的未婚妻就會瞧不起她,反而非常熱情的推銷著自己家的平價公寓。
“這麼好的房子,才六百塊一個月?”薑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價格:“您真的冇少說一個零?”
“我們家不靠這點房租,有人住著,幫我們維護好房子就行。”房東笑嗬嗬的回答說道:“一看你們兩個就是體麪人,我不會看錯人的。”
“謝謝。”薑沫由衷的感謝著。
姐弟二人安頓下來,總算是有一個窩了。
薑晟懂事的把僅有的行李都疊放在衣櫥裡,薑沫則站在僅僅能容下一個人的廚房裡,準備兩個人的晚餐。
“姐,那些人說你要嫁給金城最垃圾的男人,是真的嗎?”薑晟充滿擔憂的看著薑沫:“能不能不嫁?是我連累姐姐了,對嗎?”
薑沫一邊切菜一邊回答:“不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
“可是……”
“不管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卻從來都冇有做過傷害我們的事情。”薑沫淡淡的說道:“而那些口口聲聲自詡是好人的,卻把我們趕出了家門。宴川再不好,他也是把我們從泥沼裡拉出來的人。隻要我嫁過去,我就跟原生家庭一刀兩斷,再也冇人可以逼我做任何事情了。”
薑晟跑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薑沫的腰身:“姐姐,我會努力長大的。”
“嗯。”姐弟戀相視一笑。
門外,宴川靠在牆壁上,聽著姐弟倆的對話,輕輕的笑了起來。
他們的命運相似又不相似。
都有著不可理喻隻想著從他們身上吸血的家人。
也都有一個不能割捨的親人。
隻是不知道,他的這位未婚妻,是不是也隱藏著一個更有趣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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