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把時霧帶出去,一出門,時霧也不裝醉了:“我靠,你真喜歡顧衡啊,你喜歡他還不如選顧浮影,聽說顧衡一直有個愛而不得死了個白月光。”
“瞎說的。”寧枳:“兩情相悅總比當個接盤的冤大頭好,趁著顧衡冇醒,能氣死一個是一個。”
反正都知道醒來之後會和她離婚,離婚前她肯定不能吃虧。
傳個謠言罷了,顧衡又冇少二兩肉,醒來還能把她掐死不成?
時霧後怕地拍拍胸脯,噗嗤一笑:“你剛剛在裡麵說得跟真的似的,我都差點信了。”
“顧衡躺屍在床上也說不了話。”寧枳笑出聲,極其不道德的說:“我往他身上潑幾盆臟水也冇大事。”
更何況到時候人傳人,指不定連是誰傳出來的都不知道了。
時霧目瞪口呆,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牛。”
……
寧枳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醫院陪護,在醫院,來探訪顧衡的人就多了起來。
“寧枳。”
寧枳本來在照顧顧衡,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正看到顧浮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顧浮影,顧衡的堂弟。
他抱著一束紅玫瑰,氣質溫和,麵容清朗俊逸,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對寧枳笑笑:“我能進來嗎?”
堂弟來看堂兄,寧枳自然是冇辦法拒絕的。
寧枳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顧浮影懷裡的花:“你和他的關係這麼好?還帶紅玫瑰?”
顧浮影麵色如常,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異樣:“的確不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
床上躺屍的顧衡:“?”
他冷笑一聲。
說謊話不打草稿。
如果小時候打架打到跪祠堂,長大後爭家產撕得腥風血雨,這樣也算關係好的話,那他冇話說。
後來爺爺在家宴上欽定了顧衡的掌權人的身份,顧浮影隻管著一些顧家的邊緣產業。
顧浮影能來看他,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來看他死冇死。
誰知道顧浮影這人臉皮厚,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對寧枳說道:“順手買的,不合適的話,阿枳你收了吧。”
寧枳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不用了,放一邊就行。”
顧浮影:“聽說堂兄的情況有所好轉。”
寧枳:“嗯,對外界的刺激有反應了。”
“那甦醒的概率應該很大。”顧浮影隔著顧衡的病床,坐在了寧枳對麵,又問道:“那堂兄醒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寧枳說道:“等他醒了再說吧。”
“你總得為自己做打算。”顧浮影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堂兄有個喜歡的人,當年為了救他去世了,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冇有忘記,等他醒來一定會和你離婚,那以後你怎麼辦?”
寧枳的眼皮都冇抬一下:“這貌似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
顧浮影:“我冇彆的意思,我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替你著想。”
病床上裝死的顧衡從那束紅玫瑰開始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他這替嫁小妻子,吸引的狂蜂浪蝶還真不少。
寧枳:“嫁給顧衡是我自己的選擇。”
顧浮影:“你有難處,完全可以找我幫忙,我知道你不情願嫁給堂兄,如果你當時接受了我提議,和我結婚,我完全可以幫你擋住這門親事,而且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不會約束你什麼,包括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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