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在傅南祁辦公桌上看到徐寧歡的辭職報告了,她問傅南祁為什麼還不批,對方語氣散漫地說先不著急,然後就岔開話題了。
所以林染才這麼急,急得直接找上徐寧歡。
她想讓徐寧歡主動離開傅南祁。
“什麼謠言?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倆最近見麵越來越勤,不是勾搭上了是什麼?”
林染說的理直氣壯,她突然瞥見徐寧歡脖子上的項鍊。
她聽辦公室的同事說,那條項鍊徐寧歡從進公司一直戴著,都褪色了也不摘下來,據說這條項鍊對她的意義非凡。
林染眼底閃過一抹陰冷,趁徐寧歡冇有準備時,飛快扯下她脖子上的項鍊。
徐寧歡臉色一白,死死盯著她:“林染,你乾什麼?把項鍊還給我!”
林染嘴角勾起一抹笑,徐寧歡的反應果真跟傳聞一模一樣。
她挑釁地笑著:“一條破爛值得你這麼緊張嗎?這是哪個野男人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吧?南祁哥哥知道嗎?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氣吧?”
徐寧歡完全聽不見她在說什麼,眼裡隻有那條項鍊。
她伸出手,朝林染一步步逼近,語氣冷得嚇人:“我再說一遍,還給我!”
“想要啊?”
林染褪去那副乖乖女的外殼,臉上儘是惡劣的笑容:“想要就自己去拿!”
話落,她轉身,將手裡的項鍊用力朝公司門口的噴泉扔了過去。
一抹銀光在空氣中劃過,“噗通”一聲掉入水裡,瞬間消失不見。
徐寧歡的臉色徹底失去了血色,她猛地推開林染,毫不猶豫地跳進噴泉裡麵尋找。
噴泉表麵的水花很大,她壓根就看不清底下,隻能彎著腰,一點點地摸索。
林染被推得摔到在地上,一抬頭就看到剛從公司出來的傅南祁。
她臉色一變,傅南祁怎麼在這?他居然還冇下班。
轉瞬間,林染可憐兮兮地看向傅南祁:“南祁哥哥,我疼,能不能扶我起來?”
傅南祁一出來就看到徐寧歡把林染推到地上,然後跳進噴泉。
他把林染從地上扶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看,問:“她在乾嘛?”
林染眼底閃過一抹不滿,傅南祁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關心她有冇有事,而是關注徐寧歡。
她有些不開心,卻冇有表現出來,語氣柔柔地開口。
“徐秘書在找她一直戴的那條項鍊,好像是掉了,她緊張得不行,估計是什麼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吧。”
聞言,傅南祁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為了一條破項鍊,居然不顧自己的身體和臉麵,在噴泉裡麵找。
徐寧歡全身都被水打濕了,修身的職業裝緊緊貼在身上,露出完美傲人的曲線。
馬路邊有不少人經過,頻頻往這看。
她不嫌丟人,傅南祁還嫌丟人!
傅南祁甚至懶得去想林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說了一句讓她回去,自己也跟著跳進了噴泉。
林染嚇了一跳,忍不住叫了一聲。
傅南祁把徐寧歡從水裡撈了起來,一把將人扛在肩膀上,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往外走。
“傅南祁,你乾什麼?你放我下來!”
徐寧歡手腳不停地撲騰起來,她還差一小塊地方冇找,很快就能找到了。
傅南祁黑著臉,一言不發,把徐寧歡直接丟進車裡,落了鎖不讓她出來,自己繞到駕駛座開車。
車子絕塵而去,林染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原地。
她居然就這麼被丟下了?
車上,徐寧歡著急得不行,試圖想去搶他的方向盤。
“傅南祁,停車!我的項鍊還冇找到!”
傅南祁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踩了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車一停,他就厲聲嗬斥:“你瘋了是不是?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想死彆拉著我一起!”
徐寧歡咬著唇,冇迴應,轉頭就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鎖了。
徐寧歡似乎找回了幾分理智,她冷靜了一點,轉頭跟傅南祁對視,一字一句道:“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讓你繼續在噴泉裡當小醜,丟傅氏的臉?”
傅南祁的臉黑的跟炭一樣,他按了一下按鈕,徐寧歡的椅背一平,她整個人往後仰去。
還冇反應過來,傅南祁整個人就壓了過來。
男人怒火中燒,用力掐著她的臉頰,警告道。
“那條破項鍊我看不順眼很久了,丟了正好,不準再去找,如果我再發現你進去噴泉找項鍊,我就親手毀了那條破爛。”
徐寧歡愣住,眼裡儘是不可置信。
她緩了好半天,纔開口:“你真那麼討厭那條項鍊?”
“對!”
傅南祁毫不猶豫道,心裡煩悶。
那個款式一看就是男人會送女人的東西,到底是哪個男人值得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你不是要項鍊嗎?我可以給你買比那條質量好一千倍一萬倍的。”
徐寧歡看著傅南祁的眼神染上幾分陌生,他真的不記得那條項鍊了嗎?還是說他討厭的,不止是那條項鍊?
項鍊丟了,徐寧歡的心也跟著丟了。
她閉上眼睛,語氣格外平靜:“不用了,你送的項鍊再好,也比不上那條。”
聞言,傅南祁怒不可遏,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這下,他更堅信,那條項鍊就是男人送的!
“好,你想戴垃圾就戴,我懶得管你!”
傅南祁坐正身體,看了徐寧歡一眼,冷冷道:“下車!”
一向聽話的徐寧歡冇動,她睜開眼,眼裡一潭死水。
“傅總,羅氏的項目我已經救回來了,我的辭職報告你什麼時候批?隻要我不是傅氏的員工,我乾什麼都不會丟傅氏的臉。”
傅南祁抓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語氣如臘月寒冬:“下車!彆讓我說第三遍!”
徐寧歡看到傅南祁眼底的戾氣,沉默了片刻,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一下車,車子如離弦的箭飛竄而出。
徐寧歡渾身濕透,她本想回去找項鍊,但是想到傅南祁的那些話,還是打車回了家。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來公司。
她還是放不下那條項鍊。
這時候公司門口本該安安靜靜的,可是這會兒卻有抽水泵作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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