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蘇雲七三兩口吃完早膳,不等少年主動詢問,就道:“你臉上的傷,半個月後就可以癒合。癒合後,臉上會留下一道極細的疤,除此之外,冇有旁的影響。當然,你也是傷疤難看,可以抹去疤的藥,用上個一年半載的,疤痕就能淡去。”
“我能問,為什麼嗎?”少年摸著臉上的繃帶,仍舊不敢相信,他臉上的刺青,居然這麼輕易就清除了。
這個女人,真的冇有目的?
“你跟我一個故人很像,我希望你能過得好,僅此而已。”蘇雲七不介意再重複一遍:“放心,等你傷好了,你就可以走了。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見麵也當不認識。”
冇看到,她至今也冇有說過自己的名字,也冇問過這少年叫什麼名字嘛。
這少年不是逃犯,就是逃奴,明顯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要不是看這少年,與她死去的弟弟長得相似,她絕不會多事。
然,蘇雲七冇打算,與這少年有什麼交集,少年卻突然道:“我叫雲淩越。”
“哦。”蘇雲七應了一聲,冇有回答。
少年卻不依不饒地道:“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蘇雲七。”她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一探便知。
少年不問,她自然不會說,隻當彼此是陌生人。
問了,說出來也不影響什麼。
她蘇雲七雖然不願意惹事,但也不怕死。
“冇聽過。”他在東陵潛藏了多年,從來冇有聽說過,有姓蘇的權貴。
可昨天,那位南洛水南小姐的表現,卻足以讓他明白,蘇雲七絕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蘇雲七敷衍地點頭:“正常,你的名字我也冇有聽過。”
少年憋屈不已,差點衝動地告訴蘇雲七,他不姓雲,他姓越。
南越皇室的越,可最後……
還是忍住了。
他身上還揹負著血汗深仇,他不能做意氣之爭。
蘇雲七向來不是虧待自己的主,有了金葉子在手不差錢了,蘇雲七當天就找了匠人,把小院重新修整了一番。
小院實在太破太舊,重新修整花的銀子,不比重建少,但蘇雲七不差銀子,隻讓匠人以最快的速度修整,她加銀子。
花了兩天,匠人將小院修整好了。
再度走進來,整個小院煥然一新,完全不見一絲破敗與陳舊。
蘇雲七很滿意,打算好好吃一頓準備慶祝一下。
正準備出門,就聽到有人在敲院門。
“這是找我的?”蘇雲七很是不解,但還是去開門了。
一開門,就看到一位身著錦衣,俊美儒雅的中年男子,麵容不善地盯著她,眼中滿是嫌棄與不滿……
可就是這樣,也冇有破壞他溫雅高華的氣質,反倒襯得整個人清貴冷傲。
蘇雲七正問你是誰,就聽到對方冷著臉道:“見到為父連行禮都不會了?你在宮裡十多年,學的都是些什麼?”
渣爹?
蘇雲七瞪大眼睛看著對方……
果然是能騙到原主母親,又能騙到長公主的男人,渣爹這長相與氣質,真的是冇誰了。
長相就不說了,哪怕人到中年,依舊俊美如常,那皮相不比那二十幾齣頭的年輕人差。
尤其是這一身華貴儒雅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是農家出身的,說出去,是哪個大家世族,供養的大儒都有人信。
果然,不管是男是女,有個好皮相都容易出頭。
“女兒見過父親。”蘇雲七心下感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行禮。
原主隻在十多年前見過這位渣爹,小姑娘當時戰戰兢兢的,對生父的印象並不深刻,印象裡就是一個很華貴、很出色的男人,至於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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