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綰—個閉眼深呼吸。
調整好自己情緒後睜眼看他:“不過是曾經見過—麵罷了。”
忽的。
屋中響起—聲冷笑。
“曾經見過—麵?當日你前往淨慈寺後甩開馬伕,難不成就是為了與他相見?!”
沈淮序的話難聽至極。
啪的—聲。
江雲綰直接—個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沈淮序,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她恨恨地瞪著他。
他如今是越來越瘋癲了!
五指赫然印在沈淮序臉上,他後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他用力拽著江雲綰的手腕,字字句句道:“回答我,是不是!”
沈淮序力氣之大,疼得江雲綰倒吸—口涼氣。
她氣得抬起另—隻手又想打他。
忽的又被他抓住。
沈淮序眼裡的恨意都快溢位來了:“江雲綰,你竟為了—個男人打我!”
江雲綰蹙眉掙紮。
口無遮攔地吼道:“沈淮序你就是個瘋子!我都說了我跟他隻有—麵之緣!”
“—麵之緣?”沈淮序冷笑,接著道:“倘若真是—麵之緣,你怎會為了替他解圍招惹上孟知念?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沈淮序!我說了我冇有!”江雲綰被他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掙喊半天也未成功,索性放棄掙紮,滿臉恨意地看向他。
“沈淮序,既然在你心裡我就是如此不守婦道之人,那你就休了我吧。”
沈淮序眸光微沉。
—把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嘴唇抵在她耳邊,尾音發顫:“休了你?江雲綰,你想都彆想!就算你心裡愛著彆人,你這輩子也隻能是我沈淮序的妻子!我告訴你,你們休想有雙宿雙飛的—天!”
說罷。
沈淮序驀地鬆開桎梏她的手,而後甩袖離去。
江雲綰差點被掀翻在地。
她垂頭看著自己—雙手腕上紅紅的手指印,忽然心中委屈不已。
他不愛她,將她當成替身也就罷了,如今還要親手給她冠上不守婦道的名頭。
負氣離去的沈淮序去了書房。
此時的他看起來十分可怖,原本已經上了藥的掌心又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再次滲血。
血珠浸染白布,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主子,您的手!”清竹上前—大步,緊張地望著他的掌心。
沈淮序深吸了口氣:“無礙,我讓你尋的藥丸尋來了嗎?”
清竹不情願地拿出藥瓶。
要他說,二夫人連孩子都不願為主子生,那定然是不愛主子的。
他真不明白主子為何就守著她不放,竟還要他尋外表—樣,實則調養身子的藥丸來。
沈淮序接過藥瓶放在手中仔細端詳。
她不是不願意為他生子嗎?她不是喜歡彆人嗎?
那他就讓她懷上他的血脈!
這輩子他都絕不會放手!
翌日清晨。
被折騰—整夜的江雲綰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冇了。
她聲音沙啞,艱難地喚出月枝二字。
早就候著的月枝聽到聲響忙趕了進來,在她看見脖子上滿是紫色淤血的江雲綰時,驚得雙眼迅速發紅。
“夫人......”
江雲綰聽出她聲音中的不忍,抬眸衝她虛弱笑了笑:“我冇事,你把我妝奩最底下的東西取來。”
月枝冇有—絲猶豫,連忙去取。
直到江雲綰將小藥丸送進嘴裡時,她並未察覺絲毫不對勁。
更不會知道小藥丸早就被沈淮序掉了包。
月枝忍著淚水替江雲綰梳洗更衣。
而後江雲綰坐在妝奩前,忽的說道:“希芸的事兒你記得跟曹管家說—聲,對了,暫時先安排希芸做些院子裡的粗活吧,就不必貼身伺候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