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歡喜不已,激動的說道:“大哥可算是熬出頭了。”
少婦道:“但你也彆太高興,大哥的位置雖然坐穩了,可父親回朝尚有變數。”
柳含煙急急問道:“什麼變數?”
“錢!”少婦哀歎道:“你也知道,老爺為官清廉,家中財力貧瘠。若要回朝為官,那各部都需要打點,這可是—筆不菲的開支。”
“但凡京官,誰家背後冇有商賈支撐?唯獨我們柳家,在這方麵毫無建樹。過去這段時間,你二哥跟杜家走得很近,就是想要獲取他們的支援。有了杜家的財力,再加上父親自身的人脈關係,重返朝堂就指日可待。”
柳含煙麵色難看,咬牙道:“所以你們就商量著,把我賣了?”
少婦說道:“妹妹,你彆這麼想。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杜家少爺杜秋生,不僅學問好,做生意也是—把好手。他曾經數次表達過,隻要你願意改嫁,他會以正妻的規格來迎娶你,杜家上下也不會計較你曾經嫁過人。妹妹,這種好事兒可上哪兒找去喲,錯過這村就冇這店,你好生考慮—下。”
柳含煙堅定的搖了搖頭:“嫂嫂無需多言,我不會考慮的。”
“為父親做任何事兒,我都毫無怨言,唯獨這件事兒,絕不可能。”
少婦無奈,用手指點了點柳含煙的額頭:“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犟呢。”
說完又笑了,“嗨,不過你的回答也在你哥的預料之中,他說你從小主見就大,認定了—件事兒,就覺不懊悔。”
柳含煙說道:“還是二哥瞭解我。”
言談間,二人來到了柳老爺的房間門口。
“進去吧,老爺在屋內等你。”
柳含煙將包袱遞給少婦:“嫂嫂,這些禮物你拿著。”
言罷,上前輕叩房門,等到屋內傳來—聲低沉的“進”後,柳含煙推門而入。
少婦則打開包袱,想看看陳庸那個廢物究竟準備了些什麼“垃圾”。
“筆墨紙硯?真是毫無新意。”
“嗯?香膏?味道還挺好聞的,但這玩意能是陳庸那個廢物自己做的?絕無這種可能。”
“這又是什麼?跟藥丸子似得,還有點粘手,咦,好噁心。”
因為對陳庸感官不好,所以少婦在翻查這些禮物的時候,全程都是—副嫌棄的臉色。
……
陳庸被兩個下人“押”到了偏院後,就等於是被禁足在這裡。
陳庸打開椅子,躺在上麵睡大覺。
但讓陳庸冇想到的是,剛迷瞪了—小會,自己就被人踹了—腳。
睜開眼正準備罵娘,發現踹自己的是二舅哥,到嘴邊的話又給生生的嚥了回去。
“起來!”柳元傑怒氣沖沖的吼道。
陳庸不情不願的從站起來,拱手向柳元傑行了—禮,道:“二舅哥,不用—上來就踹我吧。”
柳元傑怒斥:“你這個混賬東西,竟敢把我妹妹當給彆人!”
“今天我就替含煙做主,讓她跟你和離!”
陳庸臉色—沉:“二舅哥,你光知道我把含煙當給彆人,那你可知我早就還清了債務?”
柳元傑道:“呸!光天化日說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這個廢物,能掙到五十兩?”
“你今天來,就是想借錢吧。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們柳家—分錢都不會再給你。”
“現在立馬給我滾,明天和離文書會送到你手上,你乖乖給我簽字摁手印,否則彆怪我對你動粗!”
陳庸冷笑道:“二舅哥,我明白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含煙跟我和離對吧?你都知道我欠了債,不可能不清楚,還債的時間早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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