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八寶粥,先彆開炮,我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宋心悠是不是在演呐?】
【看不懂,先不評價,等我考個研究生再來仔細研究一下。】
周時遠雖然對摘花不感興趣,但還是不情不願地跟她走了,主要是中午吃得太多,他怕蹲下來一低頭,會有龍蝦溢位來。
兩人走後,時念風風火火挖了半小時野菜便偃旗息鼓了。
累,太累了。
做夢的時候冇感覺,實操起來真他丫的費手!
“算了,牡丹兄,咱們不挖了。”
時念丟掉樹枝往地上一癱,擺著手招呼紀遇過來一塊坐。
“等會兒。”
紀遇看她一眼,折身走到存放物資的地方,翻出來兩瓶礦泉水,擰開一瓶,遞到了她麵前:
“喝點?”
時念仰頭,有汗珠順著秀挺的鼻尖墜落,恰好滑入唇瓣,再被陽光一照,染得兩片紅唇水光一片。
紀遇移開眼,心跳得有點快,手還有點癢,大概是挖野菜的時間太短,還冇冷靜下來。
他把礦泉水塞到時念手裡,彎腰撿起樹枝又開始了辛勤勞作。
時念喝完水,無所事事地看看天看看地,最後看向紀遇的小窄腰,嘴巴又閒不住了:
“你怎麼又乾起來了?不會上癮了吧?我跟你說,你要小心,這世上有一種病,叫——挖野菜綜合症。
得了這種病的人不缺吃不缺喝,隻要有空就去山裡挖野菜,彆人問他為什麼,他就會舉起戰利品,驕傲地說:‘我挖的不是野菜,而是春天!是童年!’
聽姐一句勸,這個病必須儘快治療,你要真閒得慌,可以去KTV做兼職,造福天下姐妹。”
聽完她飽含激情的廢話,紀遇順利冷靜下來,但心是冷了,血壓上來了:
“你知道嗎?世界上還有一種病,叫話癆綜合症,臨床表現是話多且欠。這種病具有一定危險性,因為稍不留神會被人打死。”
說著還活動了一下強壯的手臂。
“……”
時念縮成一團,默默做了個嘴上拉鍊的動作。
紀遇瞥一眼她無比乖巧的模樣,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歎氣,心有點亂。
自從參加了這個破節目,遇見了時念,他就好像被土匪綁上了過山車,血壓忽高忽低,心跳忽疾忽緩。
明明是同一個人。
有時候看到她,會情不自禁地微笑;
有時候看到她,會咬牙切齒地想要撬開她的腦瓜,看看裡麵裝的是哪個品牌的垃圾食品。
他冇談過戀愛,也冇認真愛過一個人。
生活經驗告訴他,愛情不是這樣的……至少彆人的不是。
但胸腔下裡的那顆心呐,卻如同餓了三十年猛然見到獵物的惡犬一般,瘋狂躥動。
真的讓人很難懂。
二十七歲的超齡少年支著下巴,麵對大地思考起人生的真諦。
一旁的時念老實坐了三分鐘,然後輕手輕腳地挪動步子,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拽出一團紅紅綠綠的花布。
紀遇被那鮮豔的顏色晃了眼,偏頭看她:“你這是?”
“昨晚夢見的烤雞還有半隻冇吃完,我打算趁現在冇事回去吃了。”
紀遇收腳,為了她騰了個位置,“您請便。”
時念抖開花布,往草地上一鋪,人往上一躺,還不忘眉飛色舞地炫耀身下的花床單:
“向你隆重介紹一下,東北大花布,最新時尚單品,拚夕夕九塊九包郵,買到就是賺到。”
紀遇很給麵子地多看了兩眼,低笑道:
“不錯,很符合你的氣質。”
下午六點,約會時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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