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你眼睛怎麼回事啊?”
沈軒一隻眼成了熊貓,沈老太太瞧著,不禁問了句。
沈軒下意識看向沈薄言。
卻見沈薄言單手挑著一個透明水杯,正在不動聲色喝水。
就在沈軒看過來的瞬間,他握著水杯的手微微收緊了些,渾身散發出凜冽氣息。
“我……我自己摔的。”沈軒趕緊衝老太太回答。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有,一身的酒味,今後少喝點酒。”老太太搖搖頭。
“是,奶奶。”沈軒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老太太環顧了一眼桌子,又看著沈雯問:“小葡萄哪兒去了啊,怎麼不來吃晚飯?”
“那個……姥姥,小葡萄回去了,下午有一節興趣班的課,就先接走了。”
沈雯一邊說著,也不自覺掃了眼顧南煙。
顧南煙也在喝水,夫妻倆喝水的動作倒是如出一轍。
“這樣啊,是該多給她報點課,我瞧著小木木比她小,會的可比她多多了。”老太太說著又心疼起小木木來,衝沈薄言道:“孩子小,彆讓他學那麼多了,累。”
這赤果果的雙標,聽得沈雯很不是滋味。
暗暗咬緊了牙齒。
“我知道了。”
沈薄言放下水杯,淡淡應了一聲。
“好了,吃飯吧,我瞧著你們夫妻倆像是餓了,一直在喝水。”
老太太說了句後,便拿起筷子用餐。
顧南煙略微尷尬放下水杯,悄悄側頭看了眼沈薄言。
誰知沈薄言也正好看向她。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倒映出彼此,氣氛微妙。
顧南煙先收回目光,略顯侷促的低頭吃飯。
沈薄言眸色深了些,也收回視線。
飯吃了冇幾口,譚玉梅像突然想到一件趣事,笑著衝大家道:“近日陸霍兩家的趣事,大家可都有所耳聞嗎?”
“聽說了,陸家想將陸四小姐陸婉許給霍家那殺神霍北霆,陸四小姐說什麼也不答應,竟然割腕自殺,險些命都冇了。”沈雯是個最愛八卦的,立刻接起話。
沈老太太一聽嚇了一跳:“婉婉那孩子割腕自殺了?人冇事吧?”
“冇事,虧得是搶救及時,保住了命。這會兒還在醫院住著呢。”
沈雯說著,視線不禁瞥了眼顧南煙。
見她依然一臉淡定的吃飯,她凝緊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自己昔日的好閨蜜如今遭遇了生死,她竟然還吃得下飯。
真是個冷血無情的東西。
“命保住了就好,命保住了就好。”老太太鬆了口氣,隨後罵起陸家的人:“婉婉這麼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孩,怎麼能許給霍北霆那樣的人呢,這陸家人到底怎麼想的,這不把好好的姑孃家,往火坑裡推嗎?”
“誰說不是呢。”譚玉梅嘖嘖了兩聲:“這霍北霆的手腕,誰不知道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為了一己私利,那是六親不認,整個霍家家族,多少人命喪他手啊。這陸婉這麼柔弱的姑娘嫁過去,怕是活不了幾年好的,他折磨人的手段,多著呢。”
“唉。”老太太歎息一聲:“婉婉這孩子也算拿命來反抗了,希望那陸家人,能有點良心吧。”
“反抗有什麼用啊,陸婉前頭還有兩個姐姐,為什麼單單將陸婉許給那殺神?還不是因為她在陸家不受寵,這陸夫人如今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她嫁出去呢。”
老太太聽著更生氣了:“市井門戶出生的,當真是上不得檯麵,若不是婉婉生母憐憫他們,他們能入得了陸家?如今倒是恩將仇報了。”
陸家的那些事在榕城也是眾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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