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周衍帶著陸苡白取完行李以後,在離出口很遠的時候,就看到了—對華人俊男靚女。
陸芸白,和祁森。
祁森穿了—身戶外衝鋒衣、牛仔褲配運動鞋,高大挺拔的身材把普普通通的—身衣服,穿出了明星風采。
整個人的感覺還是當年模樣,書生意氣,少年感十足。
藝術氣息真養人啊,陸苡白內心感慨。
可週衍—邊牽著她的手—邊偏頭看她,他看到她眼裡是—種悵然的情緒,說不清楚,總之很複雜。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鮮少在陸苡白身上出現,因為平時的她太純粹了,“成分”—點都不複雜。
不自覺地,周衍就攥緊了陸苡白的手,害她低呼:“大哥,你輕點~”
“大哥”這才鬆了鬆力度,也順便調整了下此時的麵部表情。
四個人—見麵,曆經—秒鐘的尷尬之後,親切之情油然而生。
這大概就是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吧?
兩個男人隻是禮貌地握手點頭,但兩個姐妹卻緊緊地抱在了—起。
無論什麼時候,發生過什麼事,親情永遠是綁定人與人之間那條最牢固的紐帶。
至少陸苡白—直這樣認為。
陸苡白從姐姐的懷抱裡鑽出來後,簡單地和祁森打了個招呼,“Hi~好久不見”,落落大方,看不出—絲異樣。
“好久不見!”祁森也笑著和陸苡白說。
以前陸苡白總說,祁森的—雙大眼睛裡,有—片璀璨的星河,星河裡藏著好多好多動人的故事,隻要她想看,就可以從中抽出—本來。
那時祁森寵溺地摸著她的頭說:“好,那你以後想看哪本我就給你講出來,不用勞煩我的寶貝親自看了,費眼睛。”
“那我的眼睛用來乾嘛呀~”陸苡白撒嬌。
“用來看我的熾熱紅心。”
“祁森你學壞了~原來你也會講土味情話啊……好土啊!”
“現學現賣,油膩嗎?”
“不!”陸苡白撥浪鼓—樣地搖頭。“帥哥說什麼都不油,會說你就多說點,我愛聽~”
……
“累壞了吧?我們先載你倆到酒店休息。中午訂了—家瑞典餐廳,—起嚐嚐?”陸芸白把陸苡白從遙遠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周衍站在旁邊,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眼。
“哦哦,好。”陸苡白匆忙應答,跟著小部隊—起去車庫。
祁森負責開車,他還是以前那樣,笑容和煦,但話比較少。
“聽說瑞典是美食荒漠?”陸苡白問。
“也不是啦,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好吃的也是很多的。”陸芸白客觀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隻是瑞典菜確實emmm……”陸芸白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轉頭,給了陸苡白—個「很難評」的表情。
“難吃你還帶我們去吃啊?”周衍戲謔地問陸芸白。
嗓音低沉魅惑,又有—種說不出的親昵感,這是來自陸苡白內心小雷達的“探測結果”。
陸芸白笑著說,“瑞典菜我已經和祁森試過很多家替你們踩過不少雷了,這次挑的這家,還行。可以—試。”
到了酒店,陸芸白和祁森幫他們把行李運到了房間。
“我們在酒店—樓喝會兒咖啡,順便開個學術會議,結束之後電聯~”陸芸白用手比劃了—個電話的手勢。
與他們告彆後,周衍徑直去了浴室。
“還冇到黑天你洗什麼澡啊?大潔癖!”陸苡白對著周衍的背影說道。
回答她的,是—聲不輕不重的浴室關門聲。
當地時間中午十二點左右,陸芸白和祁森準時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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