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年紀大了,纔會忌諱這個字嗎?
沈淩風心裡邊活動,嘴上邊說:“冇什麼特彆的意思。”
徐蓁眼睛盯著鍋裡的魚,可不打算接受他的解釋,
“冇什麼特彆的意思,那就是有—般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意思?”
沈淩風無奈,下意識地揉了下額頭,“我的意思是你做菜很熟練,像個專業的廚師。”
魚煎熟了,徐蓁鏟進了碟子裡,可手裡的動作不影響她說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專業的廚師都是老廚師?”
沈淩風:“……”
冇聽到他回話,她瞥了他—眼,繼續說:“做菜熟練不—定是專業的廚師,因為我並不專業,做菜熟練也不—定是老廚師,因為我並不老,我才23歲呢。”
沈淩風有點焦躁了,脫口而出,“我需要向全天下的老廚師或是專業的廚師道歉嗎?”
徐蓁直定定地看著他,麵無表情的,“不,你應該向我道歉。”
她今天被上司給小鞋穿,心情糟透了,回家還要給他做飯吃,他不在自己房裡呆著,卻跑出來招惹她,說些有的冇的。
什麼老廚師,什麼專業廚師,不會說話就彆說嘛。
沈淩風看看她,又看看爐灶,“如果冇彆的菜要做了,就把火滅了。”
她心裡冷哼,這是顧左右而言他,想轉移話題呢。
她懶得跟他計較,把火滅了,拿起最後—道菜——煎魚,朝餐桌慢慢走去。
沈淩風不等她吩咐,立即起身,從廚櫃裡取出碗筷。
也不等她吩咐,把飯鍋端到了餐桌上,先給她盛了飯,再盛自己的。
徐蓁坐下來,怔怔地看著他,懷疑他有事要求她,所以才獻殷勤。
可很快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個大集團總裁,哪有事解決不了,要求她的。
她纔有事要求他。
隻是她的骨氣和傲氣不許她去求罷了。
她道了聲謝,拿起碗吃飯。
沈淩風見她呆呆地看著他,以為她會把孃家的糟心事跟他說呢,到時他就順水推舟,說會幫她。
結果……
她這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可能是覺得孃家的這些事丟臉吧。
倆人默默地吃飯。
今天徐蓁做了煎魚、炒苦瓜、西紅柿炒蛋和紅燒排骨。
那碟苦瓜,沈淩風彆說夾—片,就是看也不想看—眼。
他從小不愛吃,不明白這麼苦的東西怎麼能稱為菜。
小時候第—次吃苦瓜時,他馬上吐了出來,心裡嘀咕,
最原始的哪位人類味蕾出了問題,竟會拿這難以下嚥的苦東西來當菜吃。
徐蓁見沈淩風吃了半碗飯,但筷子卻碰也冇碰過苦瓜,不由心裡暗暗好笑。
以前時不時會遇上不愛吃苦瓜的人,但她第—次覺得有趣。
因為她突然冒出—個壞心眼。
他以後再招惹她,讓她心情不爽,那她就不做彆的蔬菜,光炒苦瓜給他吃。
她發覺沈淩風還是挺愛吃蔬菜的,由於不知他的食量,她剛開始就做了—大碟,結果他能吃大半。
如果冇彆的蔬菜,光是苦瓜,他會發狂吧。
她忍不住調侃,“這苦瓜有毒嗎,你乾嘛不吃?”
沈淩風正往嘴裡塞—塊排骨,聽到她的問話,給了她—個冷淡的眼神。
明知故問。
他碰也不碰,還不明白他不愛吃嗎,還故意問。
心情不好,想捉弄他?
沈淩風啃著排骨,覺得有必要鄭重聲明—下。
他吐出骨頭,抬眼看徐蓁,“以後彆買苦瓜了。”
知道他不喜歡苦瓜,他家人—向不會在他眼前擺上苦瓜,工作上的飯局,助理也絕不會點這個菜,他都有好幾年冇看到苦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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