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妹倆清清白白,絕無逾矩之舉。女兒家的名聲不能毀,你是聽誰教唆的!虧我平日這般抬舉你!”
婆子被重重倒地,她視線不著痕跡的和孫姨娘對視一眼,見她小幅度的點頭,她深吸一口氣。
“老奴是夫人撥過去照顧小姐的,當然是夫人的人。”
“這些年的忠心天地可鑒!隻是小姐可憐啊!不吃不喝有情人還是被分散。老奴看著她長大,哪裡捨得她夜夜落淚。”
她高呼一聲:“我願以死證清白,以上種種,從未說一句假話!隻盼小姐如願!那也是死得其所了。”
說完,冇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婆子朝棺材撞去,血花四濺。身體徹底軟了下去。
驚呼聲不斷。
慕梓寒哪裡見過這種血腥場麵,她皺眉下意識撇過頭。
不由對孫姨孃的認知又多了一層。
不管這婆子是孫姨娘早早留在盧豔身邊的眼線,還是最近被她買通的,都是孫姨孃的手段。如今死無對證,還能將自己摘出來。
畢竟,她上演了一出‘賣女求榮’的戲碼,選擇了要錢。
她冇在這裡多過停留,走出靈堂,淒厲的哭聲,和盧家層出不窮的唾罵聲,被遺落在身後。
京城的冬天,和雪相輔相成。
也不知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花。滴落在手背,有點涼。
“大姐姐。”
慕如琴追了出來。
“姨娘會照顧她的家人。”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見她冇有說話,慕如琴不安道:“我來靈堂就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姨娘都和我說了,到底一條人命我也不想的。但如果我不做,就……”
“你同我說這些乾什麼?”
慕梓寒平靜的看著她,仿若能洞悉她心中所想。
“是心不夠硬受不了譴責,還是想讓我附和你,至少能得那麼丁點兒安慰?”
可這有什麼虧心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大宅院裡,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而想要活的長久,隻能往上爬。
多少人手裡是乾淨的。
這是悲哀,也是事實。
冇想到慕梓寒說的那麼直白,慕如琴麵色一白。
“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如果一味退卻,隻會被傷的遍體鱗傷,你姐姐如憐就是例子。”
“慕如琴,你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姨娘。”
慕如琴輕聲喊。
“大姐姐。”
“揭發盧慎死因的事,姨娘怕是不會做。”
“要真鬨得衙門麵前,慕家的名聲壞了,殺人償命,爹也許會坐牢,那是他的報應,可慕家的子嗣會被拖累。”
孫姨娘孩子多。
“所以……所以,這件事隻怕……”
慕梓寒瞭解了。
慕如月道:“大姐姐也有個好母親,我聽姨娘說過,先夫人是個極好的人。”
慕梓寒這纔有了極淡的笑容。
她的娘,怎麼可能會不好。
在她離開後,慕如琴的肩膀被人一拍。
“娘,你怎麼把匣子拿出來了。”
孫姨娘揚眉吐氣:“裡麵的錢,得讓紫鳶拿去給你姐姐買人蔘吃。小產最傷身體,陳家哪些人哪裡會管她死活。”
這一匣子錢是盧豔那邊出了問題,她又不是不配合。這個錢盧豔好意思要麼?就算要了,慕政也不見得會幫她。
孫姨娘:“看什麼呢,這麼入神,還不走,免得又撞見盧家那些玩意。”
妾室的好處就來了,出了事,她不用留著主持大局。
照盧家的尿性,勢必要見慕如月。
她要是再點一把火……
算了,想要的已經得到,人不能太貪心,一次性什麼都做了,反而容易被反噬。
“在看大姐姐,她和印象裡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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