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漾垂下眼簾,顯得異常沉默。
薑承宣瞪了她一眼,越走越遠,隻覺得胸口一悶,剛剛的喜悅蕩然無存。
他轉過頭,正好對上裴子檀的視線。
他對辛子哲冇有好感,對裴子檀這個姐夫,他也接受不了。
這個人確實很優秀,但是他出現的太突然了,而且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裴子檀雙手隨意的垂著裡,懶洋洋的,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他看了薑承宣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
薑承宣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凜。
但很快,他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麼看著我乾嘛,偷你家大米了!
“我餓了!”薑承宣喊了一聲:“薑漾!”
不等薑漾開口,裴子檀已經斜睨了她一眼,“餓了就餓了,大喊大叫做什麼?”
“?”薑承宣一臉懵逼。
裴子檀:“看孤不順眼行,不要拿你姐姐撒氣。”
“??”薑承宣兩臉懵逼。
什麼撒氣,這不就是他平時對薑漾說的話樣子嗎,關他什麼事?
薑承宣張了張嘴,還冇來得及說話,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道:“阿承,吃飯吧。”
薑承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行。”
他說完,轉身就走。
裴子檀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薑漾。
薑漾撇撇嘴,想了想,低聲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
裴子檀笑了笑,跟著她走了出去,“嗯,孤知道。”
他很早就知道這些了。
…………………………
禦膳堂。
薑承宣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瞪了他一眼,“今天就上門提親?”
薑漾軟聲道:“對,今天就提親。”
“不行,我拒絕。”薑承宣放下茶杯,對裴子檀道:“你們才認識冇多久,不能這麼快就定親。”
裴子檀挑了挑眉,修長白皙的手指頓了頓,視線在薑漾身上掃了一圈,“誰說孤認識薑姑娘冇多久?”
薑承宣哼了一聲:“廢話!我能不知道你們認識多久了嗎?”
雖然薑漾不住在薑府,但薑漾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他還是很清楚的。
裴子檀斜靠在黃花梨木椅子上,胸口粉紅色的牙印清晰可見,他看著薑承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四年前,孤率兵討伐匈奴時,就已經認識你姐姐了,這你不知道吧?”
“那你就更不會知道當時孤就對你姐姐一見鐘情了。”
薑承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他看著那張俊美昳麗的臉,想要找出什麼破綻,卻怎麼也找不到,反而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鄭重。
旁邊的薑漾默默放下手中的瓷杯,拿出手帕擦了擦裙襬上的茶水,裴子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居然還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讓人佩服。
薑承宣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冇道理啊。”
裴子檀,從小到大追求者無數的裴子檀,怎麼可能會對一個人一見鐘情,還默默喜歡了四年?
“有什麼不可以的?”裴子檀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飛快地掃了一眼。
薑漾身上穿的是馬麵裙,隨著她的擦拭,裙襬滑落,露出了半片雪白的肌膚。
“……”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拿出一條鹿皮毛毯遞了過去,然後看著薑承宣,似笑非笑地說道:“孤恰恰覺得這件事情很有道理。”
“我對她有好感,但是她卻對彆人死心塌地,所以隻能偷偷的看著。”裴子檀收回遞過來的帕子,抬頭看著他,耐著性子問,“這下有道理了吧?”
“……”薑承宣一陣無語。
好像也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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