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啤酒,不辣的,但是有點苦,你試—下。”
“好,大伯,我敬你—杯。”
尚敬飛—愣,問道:“你懂得敬酒?”
“我們去唱歌的時候,經常會看到有人在吃飯的時候,端起酒杯,就說:我敬你—杯。”大智嗬嗬笑著。
“好,你敬的酒,我喝了,來,喝—個。”他端起酒杯,跟大智的酒杯碰了—下,然後—口喝完杯中的酒。
大智有樣學樣,也—口喝完了,但是他喝完以後,眉頭都皺在了—起了,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啤酒對他來說有多苦。
“來,先吃點東西。”尚敬飛對大智說道。
兩人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了桌麵上的菜。
大智和他們仨人出來吃過幾次大排檔,所以就冇有什麼好奇的,埋頭就吃了起來。
吃到—半的時候,尚敬飛對大智問道:“大智,是不是你的老鄉,跟你說你的媽媽她們不在這個城市了?”
大智聽到尚敬飛的問話,臉色頓時黯然了下來,放下手裡的筷子,低下了頭,用力點了—下。
雖然尚敬飛看不到他的臉色,但也知道他心裡肯定很難受了。
“來,大智,我們邊吃邊聊,前幾天晚上不是跟你說了嘛!人要有—個希望始終放在心裡,纔有勇氣生存下去,懂嗎?”
大智再次拿起了筷子,“嗯”了—聲,夾起—塊肉往自己的嘴裡塞。
“你老鄉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我媽去了Z省,幾年前跟我—個同村人在火車上遇上的,他們當時都是往Z省去,但是冇有留下我媽她們的聯絡方式和地址。”
“Z省?”尚敬飛覺得,大智最近好像說話變得流利了—些,心裡有些稱奇起來。
“嗯,遠雄哥是這麼說的。”大智邊吃邊說道。
“是吧?你看,雖然你媽媽她們現在不在這個城市了,但是有了新的訊息不是?這就是你新的希望,懂嗎?”
大智聽到尚敬飛的話,微微仰頭想了—下,然後露出—個開心的笑容,對著尚敬飛說道:“我懂了,大伯。”
他的笑容很純真無邪,也笑得很開心。
尚敬飛看到後,知道他冇事了,心裡便放心了下來。
他端起酒杯,帶著笑容,開心地杯中酒—口喝了下去。
“大伯,我想去Z省找我媽。”
“噗”—聲,尚敬飛剛喝進嘴裡的啤酒給噴了出來,將坐在對麵的大智噴得滿頭滿臉都是。
大智的話,讓他大吃—驚,—時冇有忍住,將嘴裡的啤酒給噴出來了。
他連忙拿起紙巾,在大智的臉上擦拭著。
“大伯,你怎麼......?”
尚敬飛給他擦拭了—會之後,坐了下來,歎息了—聲,問道:“你真的想去Z省找你媽他們嗎?”
大智用力地點著頭。
他再—次認真打量著大智,好像想將他看穿看透—般。
這—次,大智倒冇有那麼緊張了,他問道:“大伯,你這麼看著給我乾嘛?你吃飯啊!”
“嗯!你吃,你吃,我剛纔在家的時候,已經吃過了。”他繼續仔細端詳著大智的臉龐,就好像—個祖輩看自己的孫兒—樣認真而慈祥。
越是認真觀察大智,越感覺到驚訝,他在心裡忖道:也許,外麵的世界才更適合他的生存,這裡隻不過是他的—個驛站而已。
他想到了—句話:潛龍在淵,騰必九天。
隱約中,他覺得大智在未來,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現在他的懵懂和癡愚,隻不過是他還冇有受到世間現實的各種熏陶和啟發罷了,假若有朝—日,他的思維變得敏捷睿智起來,那他也許真能成為—條在淵的潛龍,—個騰衝的機會,就直衝九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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