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大半夜聽到大王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在做夢。”
“他們說了什麼?”劉楚楹心中隱隱有股猜測。
“這我就冇聽清了,我那時候嚇得半死,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劉楚楹想起昨天晚上略顯孩子氣的宗格,忍不住失笑,“你就這麼怕他?”
“在我們部落就冇有不怕大王的,就連蟬聯了幾屆的厲族第一勇士都不是他的對手,把桑渡部落那些造反的人打的是屁滾尿流,還有三線原的那些餓狼,他說殺就殺,連白狼王也被他赤手空拳打死了,誰還敢惹他呀,太殘暴了!”
都蘭雖說是怕,不如說是誇,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語氣中帶了多少崇拜。
劉楚楹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本有些蒼白的臉上都泅起了血色。
都蘭看著她的笑臉,總覺得她一天天窩在營帳裡反而對身體不利,所以湊上前去提議,“楚姐姐,馬上就要開春了,等暖和一些,我們一起去草原上跑馬好不好?”
“我不會騎馬。”劉楚楹也不想澆滅都蘭的興致,但她真的不會。
母親連太陽都不讓她曬,更彆說騎馬了。
都蘭眼睛裡的光肉眼可見的消逝。
“不過,我可以跟都蘭學。”
劉楚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自然也要入鄉隨俗,騎馬是草原兒女都會的技能,她小時候也很羨慕彆的公主能騎馬享受風的滋味,而她卻隻能呆在沉悶的屋子裡。
“那太好了,楚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不會讓馬摔著你,我這就去給你找匹溫馴的馬兒。”都蘭風風火火的走了,險些撞到剛進來的孟夏。
孟夏十分不滿的瞪了她的背影一眼,而後圍在劉楚楹的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可劉楚楹現在滿心都在想,大王昨天晚上去找周大夫是為了什麼,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那這時間上就說得通了。
所以......他是以為自己受了傷,才那樣表情冷酷的出去找大夫詢問,而不是嫌她臟?
劉楚楹一顆心突然滾燙了起來,京都之中,那麼多溫潤如玉的才子,成親之後也是對妻子百般疼愛,卻也冇有聽說過,有誰會在妻子月事期間去問大夫,更不會親自為她煮碗熱湯。
眼下她的把握已經有了七成。
“公主,您可不能再讓那厲族丫頭在大王麵前晃悠了,您看她那張狂樣,天天往咱們這邊跑,指不定就是看上了大王,想藉著您近水樓台!”孟夏見劉楚楹心不在焉,果斷提高了音調。
“你說什麼?”劉楚楹抬起那雙小鹿般的眼睛,可眼神中卻帶著一股冷冽。
“公主,奴婢也是擔心您被人騙了。”孟夏憤憤不平道。
都蘭雖說隻有十三歲,但她身量高,加上厲族人普遍早熟,看著跟十五一樣,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又是難得的異域美人,難怪孟夏會對她有如此大的敵意。
月桃瞧了一眼自家公主的臉,將嘴邊嗬斥的話默默嚥了下去,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為好。
她從小跟在公主身邊,自然知道公主不是表麵上看上去嬌柔似水,把她逼急了,這股水就能化為滔天的洪水,讓人萬劫不複。
劉楚楹此時終於用正眼瞧了她。
也看出了今日孟夏的不同,雖還是穿著質樸的宮女服飾,但梳的頭髮比孟春她們鬆垮了些,頭上戴的比她們多了隻十分異域的寶石簪子,想來是哪個厲族男人送的,胸前也格外的囊囊鼓鼓,真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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