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正在睡夢中,正在做著甜甜的美夢。一會兒是夢見美容師在給自己做按摩,一會兒是夢見服務員在給自己端羹分菜,一會兒又夢到自己在東盛國當了土財主,前世的爺奶和現在的爺奶都跟著自己住上大房子,吃上山珍海味,穿金戴銀的享福了……嘻嘻……好開心。
臉有點兒癢哦,有啥東西在自己臉上爬?文月心裡一個激靈,腿腳一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一雙黑漆漆的眼,一張滿是鬍子拉碴的臉,一頭亂糟糟披散下來的頭髮,一張血盆大口問道:“夢見啥啦?瞧把你樂得都笑出聲兒啦?”
“啊……啊……啊”
葉文月的房間裡傳出一串兒小女孩兒長長的尖叫聲,都快把房頂給掀了,也快把院子裡覓食的雞給驚跑了。
“嗚嗚嗚……”接著又傳來五郎響亮的哭嚎聲。
文月看見床跟前那個一堵山似的“野人”,嚇得驚叫連連,身子一彈跳到了床的最裡麵。
“閨女,你咋啦?彆怕呀彆怕呀!我是爹呀!”那“野人”滿臉錯愕的看著文月,手足無措的喊著。
爹?文月一臉懵逼,覺得自己頭上飛過一群烏鴉……
房門被推得“碰”的一聲,範氏奪門而進問文月:“咋啦咋啦?出啥事兒啦?”
見文月還愣著不吭聲兒,便問身邊的“野人”道:“孩子他爹,這是咋回事兒呀?咋兩個孩子哭成這樣?”
被自家女兒當成“野人”的葉大安一臉無辜的說:“不知道啊,將近兩個月不見,閨女都快不認識我了,還是我的樣子太邋遢了嚇著她了?”
文月反應過來了,不認識爹的“罪名”她可不能背,於是立馬向美貌娘哭訴到:“我正做著美夢,和爺奶在一片山林裡野炊烤肉哩!突然就來了一個全身長毛的野人,我被嚇醒了,結果一睜開眼就……”
文月看了一眼自家便宜爹,這眼神兒就叫“你自個兒去體會唄”!
範氏瞭然的捶了捶葉大安的肩:“你看看你,昨天半夜回來的晚,看你累了先歇著再說,早上叫你洗漱好再來看月兒,你偏不聽,嚇壞孩子了可咋辦?”
葉大安一把抓住範氏的手認慫到:“好啦,媳婦兒,我錯了,你彆生氣,我馬上去把自己弄乾淨,省得嚇壞我家閨女!”
文月看了看被範氏拉出去洗漱的葉大安,心想自己是造了什麼孽哦?要一大早被嚇醒不說,還要被迫吃狗糧。
“嗚嗚……姐姐……疼”五郎哽咽的叫著,以期待獲得一點兒關注。
文月這才拍拍五郎同樣睡眼惺忪的小臉兒說:“五郎不哭啊,剛纔姐姐被野人……呃不,你大伯給嚇著了,起的急了些,踩了你一腳,讓姐姐看看哪兒疼?”
五郎指了指自己的右腳丫子,文月倒也有耐心,拿起他的腳丫子就佯裝吹幾口氣,“姐姐給五郎呼呼,一會兒就不痛了啊!”
文月把五郎哄好,也給自己穿好衣裳,扭了扭自己還有點兒發酸的肩膀,準備出去洗漱好正式拜見一下自己的便宜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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