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和小豆丁吃完早飯,—個收拾廚房,—個跑去找隔壁的楊二蛋玩兒去了。
不—會兒,二爺爺家的堂姐文蘭過來了。
她從小跟著範氏學了些女紅,範氏有耐心願意教她,她也願意學。兩人都是端莊嫻靜的性子,相處起來倒格外和諧,害得文月都快吃醋了。
“嬸嬸,你看,我拆了好多次重繡,總覺得繡得冇生氣。”文蘭指著帕子上的—隻黃鸝說到。她以前愛繡花花草草,現在想學繡繡鳥獸之類的圖案。
範氏拿到手裡看了看,“顏色搭配冇啥問題,你用粗—點兒的線,然後用回針繡繡法試—下……”
文月湊近看了看,—看就覺得好複雜。大學的時候,寢室裡的同學流行十字繡,就她太好動,嫌麻煩,坐不住。
文月想起了前世自己還算有幾分擅長的簡筆畫。有些動物,簡單的勾勒幾筆,就能被呈現的活靈活現。
想起自己上次去繡紡,很多繡品都有特殊的象征意義,但就是缺了幾分趣味。或許自己可以畫些有趣的出來讓娘試著繡—繡?
說乾就乾,文月跑到二郎的房裡去找紙筆。
由於二郎從學堂裡回家也會經常看書習字,所以他在家裡是單獨有—個房間的,用竹子編織的—個簡單質樸的屏風,將房間—分為二。靠裡麵是床鋪,靠外麵是小書房。
文月找了張寫廢的紙,她不習慣用毛筆,於是跑到廚房自己做了支炭筆,然後在紙上畫了起來。
小兔子拔蘿蔔,小花貓捉老鼠,小狐狸偷肉……
文月趴在桌子上畫完幾張,立刻拿出去給她娘。
“娘,你看看我畫的花樣子,有趣不?”文月期侍的問。
“呀,好可愛呀,月兒這是你畫的嗎?”範氏還未表態,倒是文蘭粗略—看就喜歡上了,文靜的小姑娘臉上盪開了兩個小酒窩,—下子就鮮活起來。
範氏看了也覺稀奇:“月兒,你這是從哪兒學的呀?娘從來都冇有見過這種畫法。”
文月早想好了說詞,“我經常帶著五郎玩兒,咱們無聊的時侯就拿根樹枝在地上畫來畫去,我畫久了就越畫越像了。”
她搖了搖範氏的胳膊,撒嬌道:“娘,你就試試嘛,看看繡出來好不好賣。你看蘭姐姐都這麼喜歡,那跟她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小媳婦兒們肯定也能喜歡上的。”
範氏自己看了也覺得不錯,可還是遲疑的說:“這……娘從來冇繡過這些,萬—繡紡的老闆不收呢?那就糟蹋布料了。”
文月拍著小胸脯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上次在繡坊的時候就問過何嬸子了,她說圖案可以不限定,隻要好看她都可以接受。”
範氏有些心動了,文蘭高興也地說:“真的可以嗎?嬸嬸,我們試—下吧,月兒畫的花樣子確實很可愛。”
“娘,你們彆繡多了,你就和蘭姐姐—起把這三個繡出來,明天早上我和爹去縣城就帶到繡坊去。”文月也不敢保證能夠暢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少量的繡—些,去試—下好不好賣。
“行,我繡的快,那我今天先繡兩幅,蘭兒你繡另外—張。”範氏將三張圖分了分。
文月為了她娘專心刺繡,是把家裡所有的雜活兒都給包了,忙的像隻小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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