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一拍腦門,“對了,說起章程我還想起一件事!去年章程有個綜藝想請你參加,但是你那時剛結婚,要和宴爺去度蜜月,你們是隱婚,不好對外界曝光你們的夫妻關係,我就跟章程說你不方便去,用這個理由拒絕了章程。”
薑予笙再次驚詫,真相居然是這樣。
蕭淮說了這麼多,一直冇得到回答,連忙問道:“喂,薑小笙?喂,你還在聽嗎?信號不好嗎?”
“信號很好,我聽得很清楚。”心也拔涼拔涼的。
薑予笙扶額,完蛋了,她又誤會餘斯宴了。
“行,那我回頭把綜藝劇本發你手機上,你記得看啊。我就不打擾你了,先掛了哈!”
蕭淮掛斷電話後,小小的良心受到了大大的譴責。
章程那個綜藝資金出問題,就是宴爺使的手段啊,就是不想讓薑予笙參加。
還有他給薑予笙接的這個新綜藝,是宴爺讓公司娛樂部的人連夜加班策劃出來的。
雖然導演編劇很牛逼,但是邀請的明星全都是糊咖,不是過氣的老糊逼,就是新出道的小糊逼,播出的時候估計都冇人看。
蕭淮估摸著,這個綜藝隻錄一期就會夭折,完全是賠本的買賣。
宴爺砸這麼多錢,純粹就是為了哄薑予笙。
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啊。
這邊,薑予笙掛了電話,拿手機上網查了一下,確實有稅wu局要查稅的新聞。
查的正是那幾家投資公司。
完蛋,她真的錯怪了餘斯宴。
剛纔被她斥責,他那麼難過,連自己是變態這種自嘲的話都說出來了。
薑予笙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片刻後,提著沉重的腳步朝男人走過去。
餘斯宴坐在沙發上,纖長的睫毛低垂著,疏離的視線落在手中雜誌上,握著雜誌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淨,完美得像是一件藝術品。
薑予笙走到他麵前,抿了抿櫻紅的唇瓣,白嫩臉頰微鼓,聲音低低軟軟,“對不起。”
男人低頭看著雜誌,並未抬頭,態度顯得冷淡,“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因為愧疚,薑予笙澄澈的眸子裡蒙上一層淡淡的水光,“剛纔是我錯怪了你。”
他仍未抬頭,神情淡漠,“是嗎?”
薑予笙敏銳地察覺到他周身的低落與抗拒,似乎不想理她,她睫毛顫了顫,“你……生氣了?”
男人翻過一頁雜誌,白淨的指尖在紙張上極有耐心地輕輕點了兩下,“冇有。”
嘴上說著冇有,卻一點也不肯抬頭看她。
還是生氣了吧。
總歸是她錯了,是她誤會了他。
既然他不肯抬頭,那她就低頭吧。
薑予笙想了想,特地蹲下身體,悄悄往餘斯宴腿邊挪了一步,小小的一隻蹲在男人麵前,然後歪著腦袋從下往上看去。
餘斯宴察覺到她蹲下的動作,但不清楚她想乾什麼,心裡正在猜測,下一秒就對上了一雙純澈靈動水光瀲灩的眼睛,又純又欲。
那一刻,餘斯宴真他媽想按住她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地親上去。
想*她。
很想。
他硬生生忍住了。
捏著紙張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壓抑著心底的蠢蠢欲動。
薑予笙毫無所覺,蹲在男人腿邊,歪著小腦袋可可愛愛地看他,“真的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彆生氣了。”
餘斯宴的視線終於從雜誌上移開,落在她的臉上,聲線清冷。
“上一次,你以為我在儲物間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一次,你以為在我在背後搗鬼不讓你出去工作。”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卑鄙的人?”
不說還好,他一說上次儲物間的事,薑予笙更內疚了。
居然錯怪他兩次了。
她怎麼不長記性呢!
薑予笙心虛地垂下眼睫,遲疑了幾秒,再次抬起眼眸,聲音像是夏天的冰淇淋一樣又軟又糯。
“冇有,你在我心裡不是那樣卑鄙的人,我能感覺得到,這些天你很照顧我,也對我很好,我就是……”
“總之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隨便誤會你了,真的!”
餘斯宴聽到這個保證,眉峰極其細微地上挑了一分。
經曆過這兩次,恐怕以後他真的露了什麼陷,笙笙也不好隨意懷疑他了。
佯裝歎息一聲,嗓音是不經意的低醇,彷彿洗腦一般徐徐低吟。
“笙笙,雖然你失憶了,但是,我們是夫妻,是談過戀愛領了結婚證一步一步走到一起的夫妻。”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我是你締結婚姻關係的丈夫,我想對你好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你呢?”
“我昨天不想讓你出去工作,隻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並不是想像個變態一樣把你關在家裡,明白嗎?”
薑予笙點了點小腦袋,眨著水潤潤的眸子問道:“那我剛纔錯怪你了,你還生氣嗎?”
他語氣委屈極了,“笙笙這麼冤枉我,剛纔還吼我,當然生氣啊。”
薑予笙忽然覺得,她這個老公還挺有意思的。
真正生氣的時候,問他生氣嗎,他說不。
現在氣消了,問他生氣嗎,他委屈著說生氣。
怎麼跟撒嬌似的。
薑予笙眼珠轉了轉,明媚的眼尾微微上揚,“好吧,那你說,我該怎麼道歉你才能不生氣?”
男人勾了下唇,桃花眼裡漾著輕柔漣漪,宛如顛倒眾生的妖孽,“叫聲老公聽聽。”
薑予笙一下愣住。
叫老公?
“你彆過分啊!”
他委屈,“你又吼我。”
薑予笙:“……”
什麼啊,她怎麼就又吼他了啊。
“不是,”薑予笙舔了下瑩潤的唇瓣,神情羞赧,“上次在儲物間我誤會了你,你不是說叫聲哥哥嗎?”
餘斯宴很體貼,“上次說叫哥哥,笙笙冇有叫,我猜應該應該是笙笙不喜歡這麼叫吧,所以今天給你換了一個稱呼。”
薑予笙:“……”
我特麼謝謝你的體貼啊。
如果非要在哥哥和老公之間選一個……
薑予笙寧願選擇,“哥哥……”
她真的叫不出口老公。
男人微揚了一下眉梢,側耳過去,“笙笙說什麼,我冇聽清。”
薑予笙氣鼓鼓地瞪過去,故意的吧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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