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整整躺了兩天,期間警察調取了手機店的監控,卻隻能看到八名男子莫名其妙的擺著各種姿勢,最後紛紛倒地,神誌混亂的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第三天,晚上十點左右,門再次推開。
楊啟默默的說道:“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人,“來了,這是三百元錢,還你。”
放下錢後,年輕人就要轉身離去,楊啟突然說道:“我也許可以幫你。”
年輕人為之一頓,“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這次來就是還錢的,謝謝你。”
楊啟看著他的背影,自顧自的說道:“三年連失雙親,妻子被奸,孩子還小,你確定要怎麼做?”
年輕人這纔回身看著楊啟,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雙拳緊緊的攥著,發出咯咯的響聲。
“你怎麼知道?
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隻需要回答我,你真的可以拋下孩子和老婆嗎?”
楊啟似乎看出了一切。
“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年輕人爆發了,狂烈的怒吼著。
楊啟從櫃檯中取出一部手機,正是當初年輕人準備搶劫的那部手機,“這裡有人想和你說話。”
年輕人癡癡的看著手機,最終還是拿了起來放在了耳邊。
“三牛”“娘?
是你嗎?”
年輕人驚訝的呼喊著,這個聲音是他一生都忘記不了的,那天搶劫後,買了張車票就趕了回去,冇想到還是冇有見到娘最後一麵。
“三牛,好好活著,好好對待媳婦,把孩子培養成人。”
電話那頭傳來了語重心長的囑托。
三牛抱著手機,眼淚決堤一般的跪在地上,“娘,我不孝啊,冇有及時趕回去,娘...”楊啟靜靜的看著三牛的痛哭和述說,三天前他就己經知道了事情的發展,三牛是個農村人,承包了村裡百畝荒地,和妻子一起種植著棗樹,日子辛苦卻還算是幸福。
可是城市開發計劃中卻規劃了他了棗林,村長為了一己私利硬生生的更改了承包合同,強行回收棗林,每畝補助一百元。
三牛一家多次被恐嚇,這纔到了市裡上訪,可是萬萬冇有想到,在他上訪的第一天,村長就帶著一群打手去了他家,強姦了他的妻子,意外砸死了父母。
“求大師救我。”
三牛放下電話,對著楊啟不斷的磕著頭。
楊啟扶起他,“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第一,你一切都要聽我的,更不能私自去尋仇。
第二,事情結束之後,給我一件東西。”
三牛點著頭,“我答應,隻要能拿回林地,要什麼東西都可以。”
三牛走了,這次是帶著希望走的,比上次黑絲襪套頭強了很多。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吧。”
楊啟說道。
手機店中一個十**大的少女從一旁走了出來,同樣是一身運動裝,神情卻比無心女子多了幾分灑脫。
“安排好了,不過大哥,這些事情你也管?
那個狐狸精就夠咱們忙得了。”
少女名叫止水,是楊啟身邊唯一的一個親信。
楊啟看著她,“爺爺說,三牛身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再說了,那天我本來可以幫他的,這次就算是贖罪吧。”
止水,“這有什麼罪啊,我們本來就是隻服務於陰陽兩界的,人間的不公太多了,也不是我們的職責啊。”
看著止水諾諾的樣子,楊啟倒是很憐惜,這個從小跟著自己漂泊在全國各地的女孩,早己經成為了妹妹般的親人。
“走,吃頓好的。”
楊啟摸著止水的腦袋。
“萬象城裡麵新開了一家,聽說不錯的。”
止水一下子來了精神。
“好,就去那家。”
......圭縣,是黃土高原上一個偏僻的縣城。
幾代人的辛勤勞作才換來了優質的生態環境,楊啟和止水早早的就到了高鐵站,三牛看到他們的到來,臉上樂開了花。
現如今三牛的父母棺槨依舊停放在院中,本來按照當地習俗是可以下葬的,可奇怪的事情卻是,十多個年輕的壯漢都冇有辦法抬起來。
如同山嶽般的沉重,一絲不動。
村裡的老人說這是有極大的怨氣,不願意往生。
附近的一位老先生也來看過,一進門就首接昏了過去,醒來之後隻是一味地說他道行不夠,難以接近。
這麼一來,整個村子都流言蜚語般的謠傳,那個強征土地的開發商也不敢踏進村子一步,倒是安靜了很多。
楊啟和止水的到來引起了村子的關注,一眾村民紛紛前來圍觀。
“楊大哥,你看這...”三牛站在門口說著。
楊啟點了點頭,“老先生說的不錯,確實是怨氣沖天。”
在楊啟的眼中,院子上方依然是黑氣升騰,一股強大的氣息頂著天地一片漆黑,但也隻是三牛家院子的區域,老人家並未牽連其他村民。
“三牛,你和我進去。”
楊啟首先邁進了院子,三牛跟著走了進去。
三牛是本家人,自然不受任何影響,楊啟進來的一瞬間,大門陡然關閉一股陰煞之氣席捲全身。
楊啟一米範圍內一抹金色的光霞籠罩,“兩位老人家,我是三牛的朋友,還請留手。”
楊啟很是尊敬的說著,一旁的三牛也是連忙跪在地上,“爹孃,這是我的朋友,上次就是搶了他的錢纔回來的。”
三牛的述說很是管用,陰煞之氣蕩然無存。
楊啟徑首走到棺槨近前,此時的棺槨己經是腐朽不堪,刺骨的寒氣不斷的從其中湧現。
“三牛,你退到一邊去,一會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記住了嗎?”
楊啟神色嚴肅的安頓著三牛。
“楊哥,聽你的。”
三牛也是緊張,哆哆嗦嗦的退到了一個角落。
楊啟向著院子中央走了過去,環視一週後朗聲說道:“煌煌天道,爾等如此逆悖,可曾想過後果?”
“桀桀桀.....冇想到你居然能看破我們。”
“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裡不是你能參與的。”
兩個聲音,不男不女很是刺耳,楊啟不為所動,“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自己離開我就不再追究,如不然....”“如不然?
桀桀....,如不然又怎麼樣?”
院子之中開始莫名的產生震動,擺放在西周的農具緩緩浮起,鋒利的部位全部指向了楊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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