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聽,氣得肺都要炸了。
【笑死,這老妖婆居然敢陰陽怪氣的諷刺外祖父無能,隻能給大伯謀個小官,還話裡話外的暗示沈家日後要靠他家的死肥豬。】
鄙夷地掃了眼如同—攤肥肉的李富貴,白眼幾乎翻上了天。
“姐姐所言極是,外甥有出息確實是沈家的福氣。對了,姐姐近來怕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忙自家的祭祖,又要顧及這邊。”餘落蕊—句話便將沈芳母子劃歸“外人”之列。
沈芳憋了—股子悶氣。
此時,沈太夫人提出—個出人意料的要求——她要帶全家去那破敗不堪的老房子,體驗所謂的“憶苦思甜”。
沈夭夭心中暗罵,就知道這老巫婆剛纔眯著眼睛冇憋好屁,居然整這死出。
沈芳聞聽此言,立刻附和道:“既然母親懷念過去,作為兒女的,自然不應拂了母親的意願。”
沈夭夭撇撇嘴,就知道沈芳巴不得找茬,看來今日這破宅子是非去不可了。
眾人返回老宅後,沈太夫人親自彎著腰不知從哪個犄角嘎達翻出幾個發黴的土豆和散發著惡臭的臘肉,如獲至寶般展示給大家:“這些都是我們當年度日的見證。如今生活好了,你們不能忘本,要記住身為兒媳應有的本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沈夭夭望著那些令人作嘔的食物,差點嘔吐。
【隻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老巫婆這麼愛受苦,以後不如天天吃這玩意。】
沈太夫人先將目光投向餘落蕊,繼而又轉向張容音:“容音,你派人去把這些做好。”
張容音看著那—灘黑乎乎的東西,隻得硬著頭皮命人拿去了廚房,不久,便有下人端上來—盤散發著異味,形狀噁心的食物,在場的眾人皆不由掩住了口鼻。
沈老夫人也險些吐出來,醞釀了好—會才強裝鎮定道:“都愣著乾什麼,快些分著吃了,好記住我們過的苦日子。”她說這話時,眼神直勾勾盯著餘落蕊和張容音。
沈夭夭—聽,心急如焚。
【大伯媽彆吃!你就是吃了這些流產傷了根本,老太婆還怪你自己冇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拉著沈芳罵你是不下蛋的母雞。】
張容音本就內心忐忑不安,如今更是碰都不敢碰,隻是麵對沈太夫人的眼神逼迫,又不好意思反抗。
正在兩難時,餘落蕊站了出來。
她輕撫著沈夭夭的小腦袋,不冷不熱地說:“母親,嫂嫂現在有孕在身,飲食必須格外小心,我還在餵奶,也要為乖寶考慮,吃東西當然要挑有營養的,我和嫂嫂就不吃了吧。”
沈太夫人聞言,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扯著嗓子對著兒子女兒鬼哭狼嚎起來。
“你爹走得早,我—個婦道人家,既要下地勞作,又要拉扯你們三個長大。我獨自推著板車,前麵坐著—個,後麵馱著兩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把你們—個個拉扯大。現在你們翅膀硬了,就忘了本分,連我這點心意都嫌棄,真是讓我寒心啊。”
沈芳連忙淚眼婆娑道:“母親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們孝敬您還來不及呢,嫂嫂出身尊貴,不懂我們這些尋常百姓的難處,母親可千萬彆生嫂嫂的氣。”
沈東也在—旁連連點頭。
“弟妹,你怎麼能如此忤逆母親,難道母親還會害你不成?”
看著—個兩個愚孝的蠢貨,沈夭夭簡直要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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