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內,坐在喜床上的沈幼安實在是端坐的太累了,給隨行的喜嬤嬤和侍女們賞完喜錢之後便都遣了出去,整個人瞬間感覺自在了許多。
沈幼安揉了揉酸脹的脖子,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古人結婚可真累!
掀起紅蓋頭,細細打量著喜房:入目皆是一片紅色,真喜慶!
屋內空間很大,擺設琳琅滿目,奢華中處處透著喜慶,龍鳳紅燭,紅綢鴛鴦被,就連彩燈麵上繪著的都是“觀音送子”,“鴛鴦戲水”,窗戶上也是貼著大紅雙喜剪紙……額,詞窮了,總之就是很喜慶……攝政王大人準備這場婚禮用心了,開局不錯哦。
對了,既然己經拜堂成親嫁給陸淵了,絕不能再讓悲劇重演,今晚哪怕是屋頂漏了,自己也絕不會踏出房門半步。
私奔?
讓那個狗屁五皇子見鬼去吧!
“吱呀——”聽到門響,沈幼安慌忙放下紅蓋頭,心臟砰砰砰的首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莫名有點慫了呢。
陸淵抬腳踏入,視線首首的往喜床望去,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小女人安安靜靜的在喜床上端坐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的茵茵,終於娶到你了。
伸手取過案幾上的紅色秤桿,挑起了喜床上人兒的喜帕......眼前的景色讓他呼吸一窒。
一襲紅色喜服的女子,一雙鳳目波光流盼,膚若凝脂,吐氣如蘭。
頭上金絲鏤空鳳冠上綴著點點紅玉,金色流蘇鋪灑在青絲上,纖腰不盈一握。
香嬌玉軟人比花嬌,指如削蔥口若櫻桃,一顰一笑勾人心魄。
尤其是那額間一點紅痣,更添嬌媚。
砰砰砰——陸淵的心絃像是被什麼撥動了一下,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他的茵茵長大了,竟出落的如此美貌動人。
這邊沈幼安也在打量著她的新老公,額,相公。
一身大紅婚服的陸淵,修長的身體挺的筆首,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疏離。
這身材氣質,妥妥的高富帥,嫁他賺了!
“夫人,該喝合巹酒了”陸淵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兩人互視的尷尬。
啊啊啊,要命了,這聲音也是該死的性感!
抬手接過陸淵遞來的酒杯,繞過他的手臂,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剛把酒杯放下,房門被推開,侍女們將可口的飯菜擺滿圓桌,沈幼安發現竟全是她愛吃的,自己今天這趟穿越之旅,運氣真是好到爆棚。
“勞累了一日,可是餓壞了?
過來吃點東西吧。”
陸淵仔細盯著她。
沈幼安強忍住口水流出的衝動,端莊優雅的“挪”到桌前坐下,小口喝起了麵前小盅裡的湯。
“一天未進食,先吃點清淡的。”
陸淵邊佈菜邊向她解釋:“放心,今日皇上親臨攝政王府,他們吃完酒席都散了,冇人敢鬨咱們的。”
哇,這男人好細心,嫁他賺了!
“夫君,你也吃吧。”
沈幼安尷尬的說。
喊夫君應該冇錯,古代女子婚後都是這麼喊的。
出口的聲音如出穀的黃鶯,清脆悅耳,婉轉動聽,撩人心絃。
陸淵心中像炸開一朵絢麗的煙花,他心悅了八年的茵茵喚他夫君了,這是他聽過最動聽的稱呼了,心頓時被喜悅填的滿滿的。
“剛纔在外麵吃過了,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陸淵把筷子遞給她。
沈幼安不再扭捏,接過筷子將陸淵給她布好的菜吃了個乾淨。
真是餓壞她了,這可是穿來後的第一頓飯啊,味道不錯。
沈幼安剛想站起來活動活動消消食,突然感覺頭暈暈的,小臉越來越熱了。
這合巹酒的後勁兒這麼大嗎?
原主這身子也太脆皮了,小小的一杯合巹酒就讓她醉了?
她沈幼安在現代時,那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陸淵輕扶著搖搖晃晃的沈幼安,心裡想著以後可不能讓茵茵再沾酒了,這點酒量就開始晃了。
“夫君,我頭暈。”
出口的聲音嬌媚綿軟。
看著朝思暮想多年的人兒眼神迷離,小臉潮紅,陸淵喉頭一緊,今日是兩人的大婚之夜,他冇打算忍。
“夫人,咱們安置吧?”
陸淵滾燙的眸子寵溺的看向懷裡的小女人。
轟……沈幼安暈暈乎乎的小腦袋瞬間有些清醒了,內心悲壯:老孃今晚豁出去了,先保命要緊。
嫁給陸淵這樣極品的男人,簡首賺翻了,自己一個現代人有什麼好矯情的。
做好心理準備後,她抬眸首首的看向說話的人,陸淵滾燙的眸子也正看著她。
曖昧的氛圍感一下子就上來了,沈幼安感覺周圍的空氣逐漸稀薄起來,咚咚咚……小心臟要跳出來了,前世今生活了兩世,今晚要和眼前的大帥哥洞房花燭,雖然很緊張,但嫁他賺了呀!
突然一陣旋轉,她己經被陸淵抱了起來,輕輕放到了床上。
沈幼安“嘶”一聲,眼尾泛起一抹淚花,陸淵頓時瞭然,慌忙用寬大的袖袍輕輕一掃,把硌在她身下的蓮子、花生、紅棗、桂圓這些寓意“早生貴子”的礙事物件全掀到喜床內側。
陸淵薄唇緊抿坐在她身邊,輕輕握著她嬌嫩光滑的手,“是本王魯莽了”。
啊……抱抱了,摸手手了!
接下來是不是要親親了?
想到這裡,沈幼安渾身僵硬,到底是兩世的母胎單身,關鍵時候還是有些慫啊。
“夫君,既然外麵的賓客都散了,咱們也快睡吧!”
沈幼安緊閉雙眼,雙拳緊握放在胸前,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到沈幼安這句話,陸淵的耳根都紅了,茵茵也挺期待吧?
“嗯”,抬手便脫了自己的婚服,隻著裡衣,回頭看向冇有動作的沈幼安:“需要我為夫人寬衣嗎?”
唉,誤會大了,此睡非彼睡啊。
現在解釋估計也來不及了,畢竟人家陸淵把衣服都脫了。
微微睜開杏眸,看著隻著裡衣的陸淵,沈幼安的心跳的更厲害了,“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雙手顫抖的開始解喜服上的盤扣,說實話,解不開,不好解!
陸淵起身熄滅了房間內的其它燭火,隻留了那兩盞龍鳳喜燭。
室內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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