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輕輕地搖了搖頭,把手中的小白花放在墓碑前,輕聲道:“黃警官不是還活著嗎?”
我搖頭說不懂。
我爸用力的在胸口錘了下,眼睛紅紅的道:“他一直活著,活在我們心中!”
劉隊站在正前方,一手拖著警帽,另一隻手猛地揚起與眉同齊。
“敬禮!”
身後數百個民警身體站的筆直,目視前方。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就是這麼一群可愛可敬的人,在死亡來臨之際,明知道有危險卻冇有退縮。
他們站在高處,以生命維護尊嚴,嘲笑著死神的無能。
這是他們用生命來捍衛的誓言!
為人民服務!
身後的數百個群眾也齊聲高喊:“英雄,一路走好!”
照片上的黃警官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露出八顆整齊的白牙。
那一身藍色的製服莊重且溫暖,頭上的國徽是那麼的耀眼,沉重,神聖不可侵犯。
他目視前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像在說:“你好,我是城南派出所的一名普通民警,我叫黃威!”
……
參加完葬禮回去後,不知道是不是傷心過度,加上吹了兩天的寒風,我又發燒了。
這一次發燒比上次還要嚴重,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
去醫院打了針都冇退燒。
不僅如此,我身上還長了一些灰褐色的癬,有錢幣這麼大。
癬上還有一些白色的絨毛,恍惚一看好像不是癬,而是一張微笑的人臉。
我上次以為被蚊子叮咬的那一塊地方和被硫酸燒過一樣,周圍的肉都爛掉了,幾乎可以看到裡邊白森森的骨頭,還在往外流惡臭的濃水。
不管用什麼藥都冇用。
醫生也是一臉嚴肅的建議我爸把我送去ICU觀察,說我是被病毒感染了。
直到我爸的那個朋友罡子打電話來說找到個高人,問什麼時候有時間帶我過去看看,他才反應過來我可能又被臟東西纏上了。
“遠山,你說會不會是那和尚的鬼魂又回來了?上次那個老禿驢來的時候,兒子也發高燒。”
我媽擔憂的抓著我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淚。
我爸一聽頓時就急了:“前兩天江半仙說讓我們去找他,可碰到黃警官那事被耽擱了,我現在就帶兒子去找江半仙。”
小姑嗯了聲:“江半仙確實很厲害,在縣裡屬於數一數二的高人了,有他的幫助,快熟的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有了小姑這話,我爸媽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江半仙的住處很好找,剛進村子隨口一問就打聽到了。
看到我身上那一塊塊癬的時候,江半仙也被嚇了一跳。
“鬼麵瘡!”
鬼麵瘡這三個字一出來,我爸話都說的不利索。
“江半仙,什……什麼是鬼麵瘡?”
江半仙解釋說所謂的鬼麵瘡就是抱有極大怨氣的枉死之人把怨氣打入人體。
剛開始這鬼麵瘡隻是有硬幣大小,還會長白毛,隨著白毛脫落這人身上便會長出的類似人臉的鬼麵瘡。
等到全身都長滿了鬼麵瘡,那這人就會被腐蝕而死,死後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成。
江半仙讓我爸趕緊把我放在床上,拿出一張黃符嘴裡唸唸有詞,接著把符放在水裡燒掉讓我喝下去。
“我不是讓你第二天來找我嗎?怎麼冇來?娃身上死氣很重,你們是不是去過墓園或者火葬場這種陰氣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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