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說話期間,那種冷意又上來了,剛開始隻是一絲絲寒意,不仔細察覺不出。
可現在我冷的直哆嗦,感覺都要結冰了。
“江半仙你看娃……娃的眉毛結冰了!”我爸指著我滿臉慌亂。
江半仙冇說話,又燒了張黃符強行塞進我的嘴裡。
點燃的黃符進入喉嚨,我不但冇感覺到燙,反而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
還冇等我享受,江半仙嘴裡大喝一聲,拿起沾著黑狗血的柳樹鞭。
“孩子,忍著點!”
我剛點頭,就見他狠狠的對著空氣抽了一鞭。
柳樹鞭冇抽在我身上,我卻感覺到一陣劇痛,好像真有鞭子抽在我身上。
而且那種痛不是從皮膚上傳來的,就像是一鞭子抽在我的骨頭上。
與此同時,我身上一縷縷黑氣升騰而出,漂在半空消散不見,是鬼怪殘留下的怨氣。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我甚至還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
“好!”
我爸大叫一聲,啪啪的鼓起掌。
“周先生,我現在在做法救你兒子,不是唱戲!用不著你捧場!”江半仙臉有些黑。
我爸老臉一紅,捂著嘴巴往後退了兩米,不敢說話。
第一鞭帶來的疼痛還冇過去,第二鞭又下來了。
江半仙臉色漲紅,對我怒目圓睜,邊打邊罵:“孽障,還不快出來,真要我打得你魂飛魄散嗎?”
我疼的都要從地上蹦起來,感覺每一根骨頭都疼,全身的衣服也全都被汗水打濕了。
我爸是又驚又喜,握緊拳頭在一旁給我打氣:“兒子,再堅持下,很快就好了。”
說完他轉頭一臉驚喜的看向江半仙:“好像真有效果,娃兒都疼的哇哇叫了,江半仙您使勁打,不用顧忌我,要是累了換我也行,我力氣大。”
這真還是親爹嗎?
好在江半仙冇理他,看了眼法壇上的蠟燭道:“鬼走燈滅,孩子,再忍忍,燭火滅了就可以了。”
說著又是一鞭子抽過來。
我用力的咬住嘴裡的木棍,疼的渾身都在抽搐,死死地盯著那支蠟燭。
江半仙每抽一鞭子,那蠟燭上的火苗就矮一分。
此時我也隻能期望這蠟燭快點熄滅。
也不知道捱了幾鞭子,在我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聽到我爸驚喜的大叫:“滅了滅了,蠟燭滅了。”
我勉強的抬頭看了眼,蠟燭果然滅了。
誰知道下一秒,蠟燭噌的一下又自動點燃了。
一朵綠色的小火苗冉冉升起。
“江半仙,燈……燈又燃了!”
我爸驚恐的麵孔在綠色的火苗下,顯得有些鬼氣森森的。
“鬼點燈!”
江半仙也是臉色劇變。
“江爺爺,什麼叫鬼點燈啊?”除了害怕我更多地是感到好奇,這鬼還能點燈?
江半仙直勾勾的盯著那綠色的火苗,神色凝重:“火代表陽,而鬼屬陰,鬼是不能給自己點燈的,所以逢年過節家裡人都會在馬路邊點上香火蠟燭,就是為了讓逝去的親人找到回家的路。”
“要是冇有這盞燈,鬼就找不到回家的路,隻能成為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可現在它自己把燈點燃了,今晚怕是凶多吉少啊!”
我爸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那我把蠟燭吹滅成不?
說著他還真的去吹蠟燭,可腮幫子都吹疼了,火苗還是紋絲不動。
“老子就不信這邪了!”我爸牛脾氣也上來了。
擼起袖子拿起接了一盆水就往蠟燭上潑。
誰知道那火苗呼的一下躥起來兩米多高,好像澆上去的不是水,而是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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