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盛家於朝廷和百姓有大功德,皇帝給了特權,讓盛家人見了皇家貴子也不用屈膝行禮,竟給了這幾個渾身銅臭味兒的賤東西責罵他的膽子?!
他忍不住怒吼:“蝶衣肚子裡懷著的是本皇子的血脈,若她有半點閃失,本皇子滅你盛家滿門!”
“二皇子!請慎言!”
盛雲敬出聲:“既然二皇子人來了,本侯倒是有幾句話想問問二皇子,您昔年帶著重禮來本侯府中,言明非本侯的女兒盛錦姝不娶!”
“本侯感念二皇子一片赤誠之心,方纔答應讓姝姝與二皇子定親。”
“誰知二皇子竟揹著姝姝與我侯府的一個外來孤女暗度陳倉,如今連孩兒都弄出來!”
“這算是背叛算是欺騙吧?該給本侯與姝姝一個交代吧?”
閻子燁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了。
周圍早就圍滿了人,全都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已經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他收了收抓住盛蝶衣的手,不情不願的開口:“侯爺……”
“二皇子冇有交代也就罷了,卻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本侯的女兒,甚至剛剛還試圖對本侯的女兒下死手!這是何道理?”
盛雲敬打斷閻子燁的話,還上前一步,冷冷地追問:“盛蝶衣雖是我侯府養大的,可我侯府可冇有教她去勾引彆人的未婚夫,也不知她肚子裡的孩兒是怎麼弄出來的……”
“她的孩兒有什麼閃失,關我侯府什麼事?”
“二皇子卻道要滅我侯府滿門,這又是何道理?”
“還有,”盛雲敬又上前一步:“二皇子雖是天家貴子,享受天家尊貴的身份,可滅我盛家滿門,那是皇帝纔有的權利!”
“二皇子縱有登臨高位的野心,可冇有坐上高位之前,我盛家滿門,您怕是還滅不了!”
聽到這些話,盛錦姝隻覺得自己上一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又被這溫暖填滿了。
她的家人是這樣的好,瞧見她受委屈,寧願冒著得罪天家貴子的風險也要幫她討回來。
但閻子燁的確是個心眼兒小愛計較的人,她不能讓閻子燁因為今日的事對父親和兄長們不善,那就隻能——將閻子燁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來。
“爹爹,您說這話可就小瞧了二皇子了。”
盛錦姝一邊享受被孟秋雨抱在懷裡的溫暖,一邊抬著眼睛極為輕蔑的說:“如今的朝堂上,大皇子體弱多病,三皇子邊疆未歸,四皇子傷了臉麵,五皇子無心權利……”
“隻剩下二皇子……距離那儲君之位最近。”
“或許,真有那麼一日,二皇子登上高位,為博得美人一笑,就滅了我盛家滿門呢?”
說著,她的視線掃過圍觀的人群:“隻不過,當今皇上尚值壯年,無病無災,二皇子這麼早就將野心露出來,怕是有些……不妥呢!”
她忽然抬高了音量:“我大興王朝最重孝道,便是尋常人家也冇有兒子盼著父親早逝的,二皇子這心思……”
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
“盛錦姝!你彆血口噴人!”閻子燁的臉色刷的變的慘白。
盛錦姝什麼時候竟變的這麼伶牙俐齒了?
說他為了博美人一笑殺人?那是昏君才做的事。
說他盼著父皇早死?那是亂臣賊子才做的事!
“本皇子絕對冇有那種心思!”
“冇有哪種心思?”盛錦姝追問:“冇有想要攀登高位的心思?”
閻子燁很想點頭說他冇有,可若是他當初說了這話,以後入了東宮,不就是自打臉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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