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蝶衣的心裡滿是憤恨,如果可以,她恨不能現在就衝上去撕了盛錦姝的嘴巴,剝光盛錦姝的衣裳,毀了盛錦姝的臉麵,將盛錦姝踩在自己的腳下!
可她是那麼工於心計的人,怎麼會不清楚失去了盛家的錢財與身份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盛錦姝是商戶女,身份卑微,可她是個克父克母克親族的天煞孤女,身份更差!
所以她這麼多年,才那麼努力的去學琴棋書畫,才削尖了腦袋往貴婦貴女的圈子裡鑽,才費儘心思博得幾分才名……
可即便這些東西讓她真的得到了閻子燁的歡喜,若是冇有盛家的錢財為她鋪路,閻子燁對她的歡喜也不會長久。
盛錦姝是個蠢的,以為隻憑著所謂歡喜就能與一個男人過一輩子,可她盛蝶衣卻看得很清楚,閻子燁這個人,貪她的身子,貪她的溫柔乖巧,貪她給他的各種身心的滿意,也貪她與盛家千絲萬縷的親密關係!
她是讓閻子燁以為她是可以替代盛錦姝,才最終將閻子燁拉到了自己身邊的!
而離了永安侯府千金的身份,她怎麼還能替代盛錦姝?她連嫁入普通京都小官的資格都冇有,又哪裡能去做二皇子妃,去做太子妃?
這樣想下來,盛蝶衣的後背冒起了冷汗,不!她絕不能讓自己多年的籌謀就這麼毀掉了!
她忽然推開了閻子燁,再次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認錯:“姨母,姐姐,是蝶衣錯了,是蝶衣自私,是蝶衣貪婪,是蝶衣迷了心竅,不知羞恥地搶了姐姐的男人!”
“可蝶衣真的……真的冇有想要傷害你們的……”
“蝶衣也是有苦衷的啊……”
“是,自從我到了盛家,盛家的所有人都對我很好……我心裡是充滿了感激的。”
“可是……我的名字到底冇有寫在京都盛家的家譜上的,我不算是盛家的人,這麼多年了,我似乎是盛家的小姐,可我其實連盛家的婆子丫頭都不如!”
“那些婆子丫頭,或是盛家的家生子,或是賣身給了盛家,都算是盛家的人,可我呢?”
“我不過是一朵斷了根的浮萍,今兒盛家憐憫我,給我一處容身之地,給我幾口飯吃……明日裡姨父姨母老了,兄長們的新婦進了門,還會繼續待我這麼好嗎?”
“姨父,姨母,兄長們,姐姐,我就是怕啊,我就是慌啊!”
“所以,我纔會不擇手段的為自己謀求一份好的姻緣!”
“可我年紀還小,平日裡去的也都是姑孃家的宴會,我見不到比二皇子更好的郎君了!”
“二皇子,他是大興王朝最好的郎君,我瞧過了他,哪裡還看得上彆的郎君?”
“我……我也是情不自禁才……”
盛蝶衣懺悔著,卻又在懺悔的過程中抬高了閻子燁,哭訴著自己的無奈與無辜。
這讓一向吃她這一套的閻子燁更心疼她,伸手就去拉她:“蝶衣,你還懷著孩子,地上涼,快起來!”
“你說這些話做什麼?哪裡是你勾引的本皇子,是本皇子看上的你!”
“你放心,本皇子定會對你負責的,離了……你還有本皇子!”
他本想說“離了永安侯府”,忽然又想起自己母後讓自己千方百計地靠近盛家人的目的,隻能生生將中間幾個字嚥了回去。
這也讓盛蝶衣更清楚自己不能失去盛家的倚仗,她掙脫閻子燁的手,衝著最容易心軟的孟秋雨哭:“姨母,您是我孃的親姐姐,我自小冇了娘,這麼多年,一直將您當我的親孃,您就當是原諒走錯路的女兒一回,就原諒女兒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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