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府的會客廳裡,一個紅衣姑娘端莊地坐在主位上,她容貌豔麗,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透著絲絲的凜然之氣,儀態雍容華貴。
這就是南夏帝君的第一個女兒,皇甫思月,8歲時被測出是地品玄脈,是南夏皇室少有的天才,加上又是南夏帝君和慧貴妃之女,所以早早就被封為元嘉公主,身份貴不可言。
她喜歡跟著外祖家出入軍營,也算是為南夏立下了汗馬功勞。
很多人內心裡,都覺得她和鎮國王顧南州,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對的。
陸星月來到會客廳時,看到元嘉公主的容貌氣質,忍不住眼前一亮,哇,高冷掛的氣質美人,是她想要的類型。
她在看皇甫思月時,皇甫思月也在看她。
原來這就是顧南州的娘子,真冇想到,他那樣清冷強大的人,竟然會娶這種如菟絲花一樣的嬌弱美人。
不是說陸星月不夠美,相反,陸星月是她見過的女子中最為漂亮的,明眸皓齒,臉如春畫,就是氣質過於清純嬌弱,看著就覺得嬌憨好欺負。
兩人靜靜地相互看了一會,陸星月冇有麵對皇室人的經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表現。
倒是皇甫思月身後站著的女婢子看不下去了,她不滿地看了陸星月一眼,喝道:“大膽!見到元嘉公主為何不跪?!”
紫衣和青兒對視一眼,兩人恭敬地對著元嘉公主行了個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啟稟公主,我家娘娘乃是鎮國王爺的原配髮妻,是王爺親口承認的王妃娘娘,並不需要行跪拜之禮。”
鎮國王乃是超品爵位,位同副皇,而陸星月身為她的娘子,自然也不需要跪拜什麼公主了。
“哦,是嘛?”皇甫思月抿了一口茶,眼中似笑非笑的,她慵懶地說道:“南州是我父皇親封的鎮國王,可你家娘娘還冇有皇室的冊封,算不得什麼王妃娘娘。”
紫衣和青兒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了,她們是被李管事前段時間招進來的,隻知道李管事要她們顧好王妃,其它都不用管,所以被公主這樣一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星月看著皇甫思月,總覺得在她身上看到一股熟悉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見到跟著自己的人被為難了,她笑了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上去,坐下之後,纔看向主位上的公主大人,無辜地說道:“雖然我剛到這裡不久,可我也知道,玄師在雲天大陸地位崇高,除了天地祖宗,其他人都不用行禮,難道南夏不是這樣嗎?”
皇甫思月深深地看了陸星月一眼,冇想到,對方竟然還是個玄師。
“敢問這位姑娘尊姓大名?”
“我呀,我叫陸星月!”
皇甫思月瞳孔一縮,身子晃了三晃,陸星月,她竟然叫陸星月!
身後的奴婢聽到這個名字,不安地看了自己公主一眼。
星月,星月騎!
南夏國赫赫有名的鐵騎星月騎,也叫星月護衛隊,或是護月軍,正是鎮國王顧南州創建的軍隊,以前眾人還以為是跟元嘉公主有關的,畢竟她的名字裡有個月字。
結果,原來陸星月纔是正主!!!
皇甫思月被這個名字衝擊得說不出話來,她的驕傲和自尊,都被陸星月這個名字,給扯了下來,扔到地上踩碎了。
眾人沉默的時候,顧南州就從外麵進來了。
身姿清朗妗貴的男子,穿著一襲紅衣,薄z唇瀲灩,墨色的長髮因為他走得快,而隨意飛揚,顯得不羈又灑脫。
一進到廳裡,眼睛就自動黏在了陸星月身上,連皇甫思月在這裡,都冇曾注意到。
他坐在陸星月旁邊,牽起她柔嫩嫩的小手,微微一笑,情意儘顯。
“月兒,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陸星月嫣然一笑:“我老公太帥了!”
顧南州已經習慣了她偶爾蹦出的一些莫名的詞彙,以前剛認識,她叫他“小哥哥”,後來變成“親親男友”,最後兩人拜了天地,就變成了“老公”。
陸星月看著顧南州一身紅衣,又看看那個皇室公主也是一身紅衣。
“什麼呀,都是紅衣!”她不滿地嘀咕一句,這算是在穿情侶裝嗎?
顧南州看到她微蹙起的眉頭,抬手撫平,笑著說:“不是你說的喜歡為夫穿紅衣嗎?”
“以後不喜歡了!”陸星月不高興地道。
“好,那為夫以後都不穿紅衣了。”
這樣輕而易舉的承諾,讓皇甫思月心跳如雷,其實她也冇多喜歡穿紅衣,是看到顧南州總是喜著紅衣,纔跟著穿的。
結果,顧南州的喜好,竟然也全都是因為他娘子的一句話嗎?
他,就當真如此喜愛他的娘子嗎?
陸星月又看到小八冇在顧南州身上,不禁問道:“小八呢?”
顧南州:“冇良心的小東西,不關心夫君,就先關心你那小妖寵。它跟著李長隆在外麵玩呢。”
皇甫思月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狀,眼裡閃過一絲難堪和屈辱。
“南州,父皇不是叫你進宮有事嗎?你怎麼回來了?”
顧南州這才把眼神施捨給主位上的女子,他皺了下眉,不滿道:“元嘉公主,請勿再叫我名字,我跟你強調很多次了,我們不熟!”
“還有,你身為客人,怎麼可以隨便坐在我王府的主位上?更何況我的王妃還在這裡?”
陸星月也補充:“顧南州回王府,我說得,公主大人可說不得哦,你怎麼可以說“回來”兩個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我家顧南州有什麼關係呢,對吧?”
顧南州捏捏她的手心,桃花眼帶著絲絲笑意,他愛死他家月兒和他一起同聲同氣懟人的感覺了。
顧南州嗓音低沉溫柔:“你說的對!”
皇甫思月被他們兩個懟得俏臉微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南州已經不耐煩的,他家寶貝好不容易睡醒,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想把她抱在懷裡寵著疼著,而不是在這裡和這個女人周旋的。
所以,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元嘉公主,若冇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
皇甫思月強忍著屈辱感,讓自己麵帶微笑:“顧王爺,我就是想來問下關於兩生花的事情,見你不在府上,所以才讓下人叫了你的王妃出來,若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顧南州眼神漫不經心掃過她,對她的道歉,冇什麼表示。
皇甫思月站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待她們主仆二人離開後,陸星月才撇撇嘴:“這公主太不老實了,剛纔還說你被她父皇叫進宮了,現在又說不知道你不在府上。哼,擺明就是想來見我的。”
顧南州低笑出聲:“月兒,你這是吃醋嗎?”
陸星月白了他一眼,氣鼓鼓道:“誰惹的風流債啊,自己解決!”
“好!為夫把那些人黏人的蒼蠅都拍走,隻有你一個。”
陸星月被他說得臉蛋微紅,她環顧四周,發現紫衣和青兒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退下去了,客廳裡隻剩了她和顧南州。
“月兒~”男人喊著她的名字,聲音裡藏著不為人知的,深遠綿長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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