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錦木再一次慢悠悠地醒過來時,他才終於在腦內破碎的記憶和麪前婦人淚流滿麵地敘述中還原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處境。
原身的名字與錦木相同,本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原身的父親還算上進,在前幾年機緣巧合下學了一手木工活,就這樣,一家的日子雖然稱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快活。
但就在三天前的某夜,錦木的父親突然在夜裡口吐黑水,就在郎中剛剛趕到家裡之時,雙目緊瞪地離奇死去。
而親眼目睹了父親慘死的錦木也在此後生了一場大病,連著幾天高燒不斷,這三天幾乎是粒米未進。
這也難怪錦木在剛剛穿越過來身體這麼地虛弱。
錦木默默地喝著婦人遞過來的白粥。
錦木的母親原名叫做王芳,見錦木真的醒了過來,還能正常的吃東西,她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終於平複了起來,在錦木一旁有些驚魂未定地數數叨叨著。
“平常這王五雖然也是人厭狗嫌,但膽子都是公認的小,隻敢乾一些偷雞摸狗的小事,誰知道這混混竟然這麼歹毒,看到我家裡冇了男人,就來乾這種事……”錦木在床上默默地聽著,心裡一動,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休息他也終於完全融合了他現在這個身體主人的記憶。
記憶中的王五確實與他母親王芳這般說辭一般無二,但也正是如此,才讓錦木覺得有些奇怪。
錦木消化原主的記憶時,他也注意到了了一件事。
記憶中錦木的父親死的前一晚,剛好去了一個叫做馮厚的屠夫屋子裡做事。
這叫做馮厚雖然長得老實憨厚,但背地裡收保護費和這群混混稱兄道弟的事人儘皆知,平日裡囂張跋扈就算了,他還聯合周圍的小混混收附近居民的保護費。
他人雖然囂張,但西街這邊豬肉生意基本都被這馮厚包圓了,得罪了這馮厚,西街的人想買肉都難,何況馮厚和他手下的混混人高馬大,平頭百姓平日裡被欺負了也隻能是忍氣吞聲。
他冇記錯的話,這王五正是馮厚的手下。
如果他父親的死也和馮厚有關,那這王五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錦木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還能給個混混和屠夫給吃絕戶了?
左右不過幾個普通人,人被殺,就會死!
錦木思索著,下意識地拿起了一旁還有些血跡的柴刀,這刀上的血跡還未乾枯,錦木也怕這王五之前隻是被嚇破膽子,會不會有帶著他的小弟去而複返。
錦木看著刀上的血跡,卻是一愣。
這把刀雖冇造成太大的傷口,但這刀麵的血跡卻一點乾枯的跡象都冇有,仔細看去,甚至能感覺到它在流動!
“這……”錦木有些驚訝,正要開口,一道和他音色完全一樣的聲音驟然在他的腦海裡炸響。
“檢測到低級蟲族(虛弱期)的血液,能量加一。”
“請選擇強化方向。”
錦木震驚地看著自己正擦拭著柴刀上血液的右手。
“蟲族?”
血液裡突兀地睜開了一隻細小的眼睛,陰冷的目光注視著麵前的錦木,這一刻,錦木就好似被什麼極其恐怖的上古凶獸盯住,冷氣從脊梁骨開始上升,全身動彈不得!
“王五這個廢物,抓個女人都能失手。”
恐怖的眼睛瞳孔中竟然長了一張佈滿尖牙的嘴,冷冷地開口,不屑地瞥了錦木一眼。
刹那間,地麵的血液化作了一條飛線,徑首地射入錦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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