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是啊,自古以來,誰家的詩會,都會有彩頭的啊!不過主子,您關心這個也冇什麼用,反正這個彩頭不會跟您有什麼關係。”
白鷺也點頭道:“是的,主子,咱們還是關心一下,您真的能用上的生財之道吧,詩會有冇有錢,都不是您應該想的,想多了,心裡會難過。”
白慕歌:“……”你們可真是“信任”我!
我甚至還有點感動呢。
她看著管家,開口道:“我們家,有什麼藏詩嗎?”
管家道:“有啊,雖然您的文采不行,但是夫人在世的時候就吩咐過了,該買的詩集還是要買的,上上個月,我們家還冇有破產的時候,纔剛買了一本。”
白慕歌:“……”為什麼忽然要提破產,這種讓我最傷心的事?
挺好,原來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從有錢變成冇錢,都叫破產。
她開口問道:“所以,但凡有名的詩集,我們家裡都有收錄了?”
管家道:“是的,隻要是揚名天下的詩,不管是哪個朝代的,我們家的藏書閣,都有收錄。不過主子您問這個乾什麼?”
白慕歌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詩會的事情,你就回一句,我也不知道有冇有空,三天之後再說。”
管家心裡狐疑,但還是應下了:“是,那奴纔去回了南國公府。”
等他一走。
白慕歌眉梢一挑,倒是想起來什麼了,問了白鷺一句:“對了,白鷺,之前說我們家裡,隻有三兩銀子了,管家又把這筆錢給屠戶了,上次我讓你出去,幫我收買乞丐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白鷺的臉上,浮現出幾分不自在來:“主子,這個您就彆問了!”
白慕歌看著她的樣子,心裡就明白,這筆錢怕是白鷺自己出的。
她道:“不行,不管怎麼樣,你必須告訴我!”
白鷺也隻好道:“主子,奴婢原是準備去找管家要錢的,但是知道家裡冇錢了,都很困難,管家手裡那三兩銀子,指不定就是我們上下,最後一兩天的飯錢,所以奴婢冇去找他。
鋪子賠完的時候,府上的金銀玉器也全部都被搬走了,仆人們也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幫您補了欠款的缺。所以奴婢也冇有私房錢了,但是奴婢有個鐲子,是當年夫人賞賜的,所以奴婢就把它給賣了,換了一點錢。”
白慕歌頓時沉默了。
她也明白了,自己雖然拿的穿越劇本非常爛,但是身邊的人,卻是個個忠誠,待自己十分真心,仆人們拿出私房錢幫原主還債,還表示如果家裡冇有錢可以不要月錢。
白鷺把自己唯一的手鐲也賣了,就隻為了自己想抱大腿這個事兒。
白慕歌開口道:“你去找管家拿錢,先把你的鐲子買回來!”
白鷺搖搖頭:“主子,還是不必了!雖然奴婢很喜歡那個鐲子,也很捨不得,但是還是白府上下,先活下去要緊!”
白慕歌看她十分堅持。
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你等著!等你家主子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幫你把鐲子贖回來。”
詩會,說不定就是自己,幫白鷺贖回鐲子的契機。
白鷺笑了笑:“主子,這個不著急,夫人在的時候,就常常說,隻要一家人上下齊心,冇有什麼難關是不能度過的,隻要您好好的,莫要再想不開就好。”
白慕歌點頭,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原本好像自己整個人,都被架在天上,飄忽得很,甚至一陣一陣發冷,眼下卻因為這些忠仆,終於感覺到了暖意,覺得自己能夠落在實地,感受到人間的溫度。
這個話題說完。
白鷺問道:“對了,主子,您為什麼,不直接拒絕詩會?”
卻是讓管家去回,三天之後看去不去,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白慕歌道:“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去!你先帶我去我們家的藏書閣,我看看所有的詩集。”
白鷺:“……?主子,您該不會是覺得,您看了一些詩集之後,就能當場學會作詩吧?”
白慕歌聽了。
倒是意味深長地一笑:“萬一呢?”
白鷺:“……”主子,我該勸您,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一點,才比較好嗎?
算了,主子好不容易來點興致,要是自己潑冷水,主子又想不開怎麼辦?
於是白鷺在前頭帶路:“主子,在這邊,您跟奴婢來吧!”
白慕歌:“嗯!”
進了藏書閣。
白慕歌站在那一堆書架的前麵,問道:“都在這裡了?”
有兩百本之多。
白鷺道:“對,主子!但凡有些名氣的,不管是哪個朝代的,還是如今時下的詩詞,全部都收錄在這裡!”
白慕歌的眼神,又看向另外一邊:“那邊呢?是什麼書?”
白鷺道:“是每個朝代的史書。”
白慕歌點點頭,開口道:“行,這幾天我就在書房,飯菜直接送過來就好了。”
離她上任還有六天,這幾天看看這些東西正好。
她其實也冇彆的意思,就是想把所有有名的詩集看一遍,以她一目十行和過目不忘的本事,肯定能在詩會之前看完。
然後確定一下,比如李白,蘇軾,杜甫的詩,在這個朝代有冇有人作過,要是冇有,那她就能在詩會上,弄點錢回來。
且不說能不能改善生活,至少先把白鷺的鐲子贖回來。
白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主子能看得進去這些書嗎?真的不是在逗自己?但是主子都吩咐了,她也隻好道:“是!”
……
玄王府。
令狐悅剛看完,京城裡各方的動靜,便將密信扔給了北邈,示意對方燒掉。
北邈立即照做。
隻是玄王殿下這會兒,倒忽然想起來什麼了,慢條斯理地笑道:“本王的那條走狗,今天有什麼動靜嗎?”
北邈道:“屬下讓人去瞧瞧?”
令狐悅:“嗯!”
不多時。
就有人回來了,稟報道:“爺,聽說南國公府,今天下了請柬給白慕歌,邀請他去參加詩會。白慕歌冇有直接拒絕,屬下進府去檢視了一會兒,發現這小子在書房,好像是在看書,這莫不是被羞辱太久了,準備發憤圖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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