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因為她長了一雙那樣的眼睛吧!他纔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他偏過頭去看小寡婦。
濯淨的臉、烏黑的眸、雪白的膚,她生得十分乖巧而又靈動,在燭光的照耀下,她溫婉、認真為他做撫觸的模樣,十分的動人。
但是那雙晨曦露珠般的眼睛,更為的動人,若是用一塊布將她臉上遮起,隻單單露出那一雙眼睛的話。
真的就好似她就在他身邊一般。
他很想將她拉到懷中,去親吻她的眼睛……
花枝正專注地淋著水,並冇有察覺到王爺的目光正看著她,而她也理所當然地認為,王爺用毛巾將臉蓋住以後,就看不到她了。
這其實反倒讓她輕鬆了許多,冇有了心理負擔。
就在她再出撫觸到王爺的肩膀時,王爺卻一下握住了她的小手,花枝嚇了一跳,連忙抬頭去看王爺,就見王爺仍舊仰著頭,臉上蓋著帕子,呼吸卻十分的沉。
從嘴中吐出的呼吸卻是將蓋在臉上的毛巾吹起。
隨後王爺就拉著她的手來到胸膛前。
似乎是要她前胸也要撫觸到。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花枝輕鬆了一口氣,她不敢讓王爺認為她這是在故意偷懶。
畢竟這不比手臂和後背,算得上是敏感部位。
那兩塊胸肌結實而有力,肌肉線條豐滿而性感。
她就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道:“王爺,好了。”
“奴婢也該回去伺候小殿下了,奴婢去叫桃蕊和綠柳過來……”
花枝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看著王爺的臉色,然後放下手中的葫蘆瓢就要站起身。
雲歲珩一雙薄唇輕抿,蓋在臉上的毛巾早已涼透,下頜線的線條緊繃而又淩厲。
這個小寡婦似乎真的十分的單純,單純到就跟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一般。
“啪”的一聲,雲歲珩蓋在臉上的毛巾掉到了池水中,花枝也一下不敢動了,靜靜地等候著王爺的吩咐。
“你相公去世多久了?”雲歲珩睜開了眼,眸底猶如濃墨傾覆,是一片深幽。
花枝不明白王爺為何突然這麼問,卻還是恭敬地回答:“已經有九個月了。”
還有三個月……
雲歲珩偏過頭,黑眸慢悠卻又深重地落在花枝的身上,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還有三個月就要滿一年了。
不知為何花枝覺得王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可怕,讓她呼吸不由一緊,心裡揣揣的。
這樣的眸光太過深奧,好似裡麵隱藏著一些什麼東西一般。
但是她看不懂,也更是想不明白,隻覺得這樣被王爺盯著,全身都莫名的發燙,血液不住的往上湧著,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就在花枝快要支撐不住,想要跪伏下身,請求王爺明示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綠柳焦急的聲音:“沈奶孃,小殿下到了吃奶的時間,李奶孃餵給小殿下,小殿下卻又不肯喝,鬨著隻肯吃你的。”
“王爺,奴婢要下去給小殿下餵奶了。”綠柳的聲音就像是她的救命符一般,她行完禮之後也不敢去看王爺的臉色,趕忙就朝門外跑去。
因為走得太急,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兒摔了一跤,還是綠柳扶了她一把。
雲歲珩看著小寡婦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寒潭般漆黑的雙眸中是一片清冷、深幽。
其他三個奶孃的奶水,小殿下就不肯喝,就要喝小寡婦的,那三個奶孃平時究竟是怎麼做事的。
還是小寡婦的奶水真的就比彆人的好喝呢?
佩姑姑其實早就回來了,但是為了能夠讓王爺和沈奶孃多單獨相處一會兒,她就一直故意站在外麵等著,磨蹭著時間。
腦中還不斷地在想著,那偌大的一個湯室中,旁邊還放著可供歇息的軟塌,王爺和沈奶孃兩個人會在裡麵會發生什麼呢?
這要是換成其他的主子,在這樣一個充滿曖昧的湯室中,自然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可是偏偏這個人是王爺,而沈奶孃又一向心性單純,會發生什麼她還真猜不準。
一直到沈奶孃被叫出來給小殿下餵奶,她才端著竹瀝水走進去。
一進去,她下意識地就朝軟塌的方向看去,接著就是仔細看地上有無水漬。
但是顯然她失望了,從水池到軟塌的方向冇有一滴水漬,軟塌更是乾乾淨淨的。
她出去時是什麼樣,回來後還是什麼樣。
儼然王爺就一直坐在池中,泡著湯。
那次王爺都主動去握沈奶孃的手了,今日就隻有沈奶孃和王爺兩個人,王爺該不會什麼都冇有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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