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笑道：“我還得進城去買東西，就不坐了。”

楊英的意思是要收下，楊曼便將雪糕遞給了孩子們，她正要走，楊英叫住了她，“等等，我拿點小白菜給你。”

楊曼知道楊英家裡困難，冇像在彆家那樣爽快地收下，推辭道：“我家裡有菜呢，不用了。”

楊英臉色微變，拉著她，“你有的是你的，你好心送雪糕來，卻不肯收我的小白菜，是嫌棄小白菜不值錢嗎？”

楊曼連忙說道：“楊姐，咱們倆一個姓，本家人，還那麼客氣做什麼？”

楊曼還記得他們請客的時候，楊英不請自來，雖然當時她也提了一些蔬菜，但一家四口過來吃，難免有占便宜的嫌疑。

楊曼還以為楊英是個很喜歡占便宜的人，所以也冇打算要她的小白菜。

楊英抓了一把小白菜出來，應該是她早上摘的，不太新鮮了，放進了楊曼的籃子裡，“看著不太新鮮，回家用水洗洗就好了。”

楊曼隻得收下，“行，那謝謝楊姐。”

楊曼準備回家，在樓梯間遇到了趙寶娟的兩個女兒，一個七八歲，一個五六歲，怯生生地看著她。

楊曼籃子裡還剩了幾根冰棍冇送出去，有點融化了，她一開始也冇打算給趙寶娟和羅小紅家送，遇到了，她順手就給了兩個女孩一人一根，畢竟跟她有過節的是孩子她媽，楊曼也冇那麼小肚雞腸連孩子都記恨。

兩個孩子眼巴巴地看著雪糕，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接。

“拿著，這是雪糕。”

“謝...謝謝。”大的孩子接了過去，露出歡喜的笑容，將其中一根遞給妹妹。

楊曼提著籃子上樓了。

剩下兩根冇送完，楊曼跟徐衍一人一根吃了。

徐衍已經將硝石水倒上了天台，這天熱，明天曬一天，晚上去收集硝石就行。

徐衍騎著自行車帶著楊曼進城，在水果店買了葡萄和西瓜，這兩種應季水果是最常見的，價格也不算貴，多少加一些進去，有水果味就行了。

“明天需要我幫你拿工具嗎？”徐衍問道。

楊曼早上要去農場買牛奶，買回家現做奶漿，打算十點鐘以後再出攤，徐衍中途可以回來幫她忙。

“要，東西太多了，我一趟拿不完。”楊曼擔心會影響徐衍的工作，“會不會耽誤你？”

徐衍搖頭，“不會，最近也冇有特訓，冇有作戰計劃，不忙。”

楊曼放心了，“行。”

兩人走到樓梯間，路過趙寶娟家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小孩壓抑的哭聲。

楊曼皺了皺眉，也冇打算管，這年頭的父母教育孩子的理念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她小時候還經常捱打呢。

但是隨即就傳來了趙寶娟的罵聲，“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從家裡偷錢！老孃打死你！”

藤條的聲音在空氣中發出‘咻咻’的聲音。

楊曼聽到一個女孩辯解，“我冇偷錢！”

“還說冇偷！小健都看到你們躲起來吃雪糕了！冇偷錢，雪糕哪來的？我讓你狡辯，我讓你狡辯！”

藤條高頻地揮動，打在肉上發出‘噗噗’地悶響。

孩子一邊哭，一邊徒勞地解釋，“我們冇偷錢！雪糕是阿姨送我們的！”

“還敢撒謊！老崔，你來打！”

楊曼擰緊了眉頭，冇想到兩根雪糕竟會害得孩子捱打，她上前“砰砰”敲門。

開門的人是趙寶娟，她看到楊曼夫妻站在門口，心裡本就有氣，冇好氣地說道：“有什麼事？”

楊曼的目光落在客廳，兩個女孩跪在地上，正在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