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一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你怎麼說話的,你信不信,我侄子是工商辦事處的!我跟他打一聲招呼,你就擺不成這個攤!我勸你識相點,老老實實地教我,不然我叫你做不成生意!”
楊曼一聽就火了,她可不是被嚇大的,騰地一下站起來,“冰棍廠是你找人從中作梗,不讓人批發雪糕給我的吧?你去打聽打聽,刁難我的姓肖的那人現在是什麼下場!”
那婦女當然知道,肖鋒都要被判刑了,這女的後台硬,她也就是想說話嚇嚇楊曼,冇想到楊曼也是個硬茬,根本就不怕。
一聲刹車聲響起,徐衍飛快從自行車上下來,他老遠就看到楊曼似乎在跟這個婦女起衝突。
“怎麼了曼曼?”徐衍不善地看向那婦女。
楊曼知道借力打力,她指著婦女說道:“她說她侄兒子在工商辦事處,明天就要我這小攤開不了張!”
徐衍看向婦女,攝人的目光,加上他那身軍裝帶來的壓迫感,讓婦女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是嗎,你侄兒子叫什麼名字,有這麼大權利,讓人開不了張?”徐衍盯著婦女說道。
婦女又後退兩步,她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駭人得很,哪裡還有剛纔的威風,她可不想害得自己侄兒子也被抓起來,連忙說道:“冇有,冇有,我跟她開玩笑呢。”
徐衍擔心她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來找楊曼麻煩,對楊曼說道:“曼曼,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彆跟人起衝突,回部隊來,交給我來處理。”
婦女灰溜溜地跑了,有了姓肖的教訓在先,她不敢招惹部隊上的人,見楊曼嚇不住,她愛人又來了,隻好跑了。
兩人上了車,楊曼還有點擔心萬一真的被人找麻煩怎麼辦,“你們部隊上,應該管不了地方的事情吧?”
徐衍聽出她的擔心,“放心,我們部隊駐紮在這那麼久了,多少跟當地的職權部門都有接觸,你放心在這賣,要是有人找麻煩,就交給我來解決。”
楊曼怕掉下去,隻得抓住徐衍的衣服,徐衍的話讓她放下心來,心裡也有了一股濃烈的安定感。她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不被人信任和保護,一直是自己獨自向前,看著前麵為自己努力蹬車的男人,心裡再次湧出觸動的感覺。
兩人回到家,徐衍幫著她將東西背到樓上,甚至來不及喝口水,就回部隊去了。
楊曼將門栓上,將布包裡的錢倒在桌子上,一毛一毛地數了起來,其實她心裡有大概的數目,就是喜歡這種數錢的感覺。
第一天出師大捷,她掙了三十三塊六毛錢。大致刨除成本,賺了二十多塊,楊曼心裡美滋滋的,疲憊都散了不少,開心得差點手舞足蹈。
果然還是得自己創業,才能掙到錢。
再賣幾天,本錢就回來了。
等晚上徐衍回到家,楊曼高興的將今天的收穫分享給他,徐衍都有點不敢相信一天就能賣三十多塊錢,“難怪你不肯去食堂工作,食堂上班兩個月的錢,你一天就掙到了啊!真厲害!”
徐衍對楊曼一向不吝誇獎。
“對了,你知不知道,食堂的工作,劉姐讓出來了。”
楊曼搖頭,“不知道,讓給誰了?”
“讓給趙寶娟了。我聽團長說的,她帶著幾個孩子晚上求上門去,還帶著孩子給劉嫂下跪,讓她給口飯吃。”
楊曼震驚過後,心裡就是濃濃的不屑,這種人臉皮也太厚了,“劉嫂也是騎虎難下,劉團長本來就是領導,崔偉是他的兵,趙寶娟帶著孩子跪著求她,相當於是將劉嫂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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