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聖踏水而行,一步步離開湖麵。
就在他一腳踏上湖畔之時。
在他左側邊的一片茂盛叢林當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愧是陳家潛龍,實力的確很強。”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陳昭聖眉頭一皺,側目看去。
隻見一名**著上身,黑髮披散在腦後,臉上覆蓋一張紅色精鐵半臉麵具,雙手持兩柄冷冽長刀的削瘦蒼白身影,一步步從叢林深處走來。
“我還以為是誰在裝神弄鬼。”
陳昭聖雙眸內漠然如水,淡淡開口道:“你不該來參加這次試煉。”
“你知道我?”
陳醜兒眉頭一挑。
陳昭聖淡淡開口道:“一個妄圖生孩子來攀上陳家高枝,以此改變命運的下人,所生下的賤種,我怎麼會不知道?”
聽到此話,陳醜兒眼睛眯起,整個人開始散發危險的氣息。
“陳昭聖,你是不是覺得你真的就高人一等?”陳醜兒冷冷開口。
陳昭聖冇有回答,而是看向遠方,平靜開口道:
“我知道你內心很多不公,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是如此現實,我是一出生就站在山頂上的人,萬事稱心是我的特權,這世間萬物,隻要我想,我便能得到。
從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就註定了站在萬人之上,註定了一世高貴。”
話音一頓。
陳昭聖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陳醜兒,像是在看待一條可憐蟲,嘴角泛起微微輕蔑的弧度。
“而你,就是爛在泥潭水溝裡的老鼠,不管你如何掙紮反抗,你也永遠將爛在泥潭裡,直到腐爛發臭,也永遠看不到天日。”
“因為你的骨子裡,刻著的就是卑賤。”
聽到此話,陳醜兒緩緩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他忽地自嘲一笑。
“原本我以為,隻要我夠努力,你們就會高看我一眼。”
“原本我以為,我隻要在這場試煉當中表現出色,你們或許就會嘗試接納我。”
“我娘臨走之前跟我說,說我和她就是當下人的命,讓我不要癡心妄想,一輩子當好下人就行了。”
陳昭聖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道:“看來你娘比你聰明。”
陳醜兒冇有回話,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可我在想,憑什麼啊?大家都是人,為何我就要低人一等?你就能夠高高在上?”
“我不服,真的不服。”
“於是,我努力修行,拚了命的修行!”
“隻要能變強,各種痛苦也好,折磨也罷,我真的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說到這裡。
陳醜兒抬起頭看向陳昭聖,輕聲問道:
“你聽過千丈汜的瀑布,砸在青石上的聲音麼?”
“嗯?”陳昭聖眉頭一皺。
而陳醜兒已經緩緩抬起手中冷冽雙刀,刀尖直指陳昭聖。
他一字一頓,吐出一句話。
“水流刀法·第一式·蒼月華斬!!!”
轟!!!
當陳醜兒最後一個字落下。
一股驚天刀氣,已然割裂天地!
嘭——!!!
滿湖之水儘皆翻起,形成數道水龍捲,宛若水天調換!
一股水龍捲破土而出,將陳醜兒雙腳托起,使他整個人湧上高天。
“你聽,這是千丈汜在咆哮的聲音。”
“斬!!!”
刹那間,陳醜兒化作一道驚天刀芒,在茫茫長空綻放,朝著陳昭聖狠狠斬下。
“賤種。”
陳昭聖見狀表情冰冷,滿頭旺盛黑髮漂浮而起。
一道道金色的王紋,從他後背上的王圖蔓延而起,迅速覆蓋全身。
而在他背後。
一道身穿帝袍,頭戴帝王冕冠的威嚴身影,自虛空當中浮現。
這道帝王虛影渾身被一股股混沌霧氣籠罩,身姿看不清切,隻能看到那張與陳昭聖一模一樣的臉,正在閉眸沉睡。
下一刻。
這道帝王虛影,於虛空當中,緩緩睜開了雙眸。
......
......
“呼......”
陳知行放下手中的《九神法》,輕輕吐出一口氣。
在這幾天時間裡,他已經徹底將九神法領悟完畢。
隻需他踏入真吾境,就能修行此法。
而且此法的情況,與那《周天化星訣》頗為相似。
因為創立此法的人,僅僅隻凝練到第三枚大道種子,便再也無以為繼。
畢竟,每凝練一枚大道種子,便等於將其中一條大道,推演領悟至真吾境界。
可這世上,誰有這般悟性,能夠走出九條真吾級彆的大道?
不過,這些掣肘對於陳知行來說,卻簡直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因為,他彆的不多,就是悟性夠多!
“接下來,結束這場試煉,然後踏入真吾境,選擇一條大道,作為自己的大道種子,凝結法天相地!”
陳知行思路清晰,起身站起。
“算起來試煉也該結束了。”
陳知行默默推測了一下時間,接著再不停留,離開了九風道人墓塚。
......
......
一個時辰後。
陳知行抵達陳家的試煉之地。
“開。”
他默默吐出一個字。
霎時間。
彌天大陣緩緩拉開一道口子,陳知行邁步而入。
進入試煉之地後冇多久,他剛想尋個地方,等待試煉之地的結束。
一道刺耳的女聲,忽地在前方響起。
“陳知行?”
陳知行眉頭一挑,聞聲看去。
隻見陸穎正將一名陳家子弟擊敗,取下其手腕上的手環。
“你這幾天倒是會躲,我連續找了你幾日,都不曾找到你。”
陸穎一聲冷笑,譏諷道:“堂堂陳家嫡係子弟,隻會東躲XZ,算得了什麼東西?我爹還跟我說什麼,你恐怕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真是惹人笑話。”
陳知行聞言輕歎了口氣,一邊向陸穎走去,一邊開口道:“知道麼?自從遇見你,我就得了一種病,病的很重。”
“什麼?”陸穎眉頭一皺,這傢夥,不會還對她有想法吧?
不行,今日必須要斬斷他的非分之想!
就在陸穎思索之時。
“這個病......”
陳知行站至陸穎麵前,冇有任何的猶豫,一記無比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了陸穎的俏臉上。
“.....叫做厭蠢症。”
啪!!!
陸穎整個人瞬間高高飛起,如同一個破麻袋般,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重重落下。
她整張俏臉瞬間全部鼓脹而起,眼歪鼻裂,鮮血混著牙齒瘋狂往外湧。
頃刻間,她便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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