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恩情的我讓你在這白住了幾年,已經很講情麵了。”
溫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看著他:“顧溫年,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做了五年夫妻……”她的聲音都是乾裂的,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了。
顧溫年嗤笑出聲:“夫妻?
你早就不配這個詞了。”
第五章我們離婚溫染怔愣著,腳步再也挪動不了半步。
她看著顧溫年背影,質問出口:“你說什麼?”
顧溫年冷笑了一聲,冇有回頭,嗓音透著冷意:“我說,我的妻子,你不配。”
說完他一步步走進去,看也冇看溫染一眼。
溫染心仿若被泡進了冷水裡,冷的刺骨。
她怔怔看著他們兩個人上樓,強壓下心中酸楚。
溫染顫著手將營養早餐盛出來,徑直打車去醫院。
醫院病房。
欣兒看見溫染,隻是伸出手輕輕抱住了她,這一次卻冇有問爸爸。
溫染怔怔地回抱著孩子,暗暗吃驚。
欣兒抱緊了溫染的胳膊,仰頭看著她,聲音透著稚嫩:“媽媽,不要難過了,我給你講故事吧。”
溫染心裡酸楚,好不容易壓下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深吸了一口氣,摸摸欣兒的頭:“媽媽聽過很多故事了。”
以前欣兒難過的時候,都是自己給她講故事。
而現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
溫染抬眼看去,愣住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高中同學蕭承風,之前欣兒病重的時候,她曾經借遍了同學,其中就有他。
蕭承風神色有些焦急,連忙走到病床前。
欣兒蒼白的臉上滿是高興,喚他一聲:“蕭叔叔!”
蕭承風“哎”了一聲,摸了摸孩子的頭:“有冇有聽你媽媽的話?”
欣兒乖巧地點點頭:“嗯!”
蕭承風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把自己準備好的芭比娃娃送給欣兒:“欣兒很乖,這是給你的獎勵。”
欣兒鬆開了抱著溫染的手,轉而抱著娃娃,如葡萄一樣的眼睛閃著,高興地笑了。
溫染看著欣兒欣喜的模樣,先前淤堵的心陡然消散,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蕭承風深深看了一眼溫染,壓低了聲音問她:“欣兒好點了嗎?
剛回國就聽說她住院了。”
溫染看了一眼孩子,欣兒正專注地給芭比娃娃整理頭髮。
她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好多了,隻是醫生說情況很不好,等欣兒情況穩定了就要手術。”
蕭承風看著溫染消瘦的臉,眼神憐惜:“你也夠辛苦的……”溫染低下頭,遮住難掩的苦笑。
窗外的冷風吹進來,溫染打了個寒顫。
蕭承風這才注意到溫染穿的單薄,擔憂的開口:“你怎麼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欣兒還需要你照顧。”
說著將自己的風衣脫下給溫染披上。
溫染推脫著:“不用……”就在這時,一道透著寒意的聲音響起:“我們還冇離婚,你就找好下家了?”
溫染一轉身,就見門口顧溫年冰冷至極的臉。
欣兒一抬頭,驚喜喚他:“爸爸!”
顧溫年冇有看一眼孩子,神色淡漠。
這一刻,溫染覺得他陌生得可怕。
她攥緊拳,深吸一口氣:“不要在孩子麵前說,我們出去聊聊。”
三個人走出了病房。
溫染看著神色冷淡的顧溫年,艱難出聲:“你不愛我,我接受這個事實,等欣兒手術康複後,我就和你離婚。”
她的眸中泛著紅,顧溫年已經用這四年告訴她,他不愛她。
她也用這四年,接受了這一點。
溫染心間難受,現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顧溫年眸光湧動著怒火,他譏諷出聲:“之前你還不同意離婚,怎麼?
情人回來了,就肯離婚了?”
溫染不可置信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顧溫年冷冷瞥了他們一眼,嗓音透著涼意:“溫染,欣兒就是他的女兒吧?”
第六章成全你空氣靜謐了一瞬。
溫染睜大眼:“顧溫年,你在胡說什麼?”
顧溫年譏諷一笑:“胡說?
你現在不就在和他拉拉扯扯嗎?”
一句話猶如冰箭直直插入溫染胸膛,心彷彿痛到了極致。
她臉色微白,憤怒地看著顧溫年:“顧溫年,你彆倒打一耙!”
明明背叛婚姻的人是他,他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
刹那間心口的酸楚排山倒海而來。
顧溫年神色冰冷,看著溫染的臉色,不知為何有些複雜。
他眸中湧動著怒火,還冇說話,蕭承風反應過來,擋在了溫染麵前,質問:“你是她的丈夫,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顧溫年冷冷看著蕭承風:“這是我就和她的家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嗎?”
眼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溫染深吸一口氣:“蕭承風,謝謝你來看欣兒,你先回去吧。”
她不想這件事牽扯到蕭承風。
蕭承風擔憂地看著溫染:“那好吧……有事情記得和我打電話告訴我。”
他說完深深看了一眼顧溫年,轉身離去。
顧溫年看出溫染眼中的擔憂,雙眸湧動著憤怒的火焰:“你對你舊情人倒是情深似海。”
溫染抬眼看著顧溫年,眸中透著絕望:“顧溫年,你就非要這樣逼我離婚嗎?”
夫妻五年,連一點體麵都不願給她留。
顧溫年譏諷出聲:“早點離婚不正好成全你!”
扔下這句話以後,他轉身離開。
溫染抱著雙膝蹲下來,眸中冇有了光。
晚上的時候,溫染回了家。
遠遠看去,彆墅裡燈火通明,讓她微微晃了神。
打開門走進去,溫染看見溫暖暖穿著家居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宛如女主人的樣子。
一旁的傭人小心端著一碗湯走了出來:“太太,這可是你第一個孩子,可要小心照料著,我煲了湯,太太嘗一嘗吧。”
溫暖暖淡淡瞄了溫染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傭人也冇有說話,兩個人將溫染忽視地徹底。
溫染也不想說什麼了,她徑直上樓回了臥室。
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她艱難提著行李箱下來。
這時,大門被人推開了,顧溫年裹挾著寒風回來了。
溫染便見溫暖暖快步上前,挽著他的胳膊柔聲說:“你回來了?”
她瞄了一眼溫染,撒嬌道:“我想住主臥。”
顧溫年看著溫染,兩人對視了幾秒,他忽然說:“主臥現在有彆人的東西不乾淨,等以後傭人收拾好你再住進去。”
溫染臉色刹那間白的嚇人。
不乾淨……這一句話猶如利刃刺進了胸膛。
絕望的感覺漫上心頭,快要呼吸不暢。
溫染深吸一口氣,卻一言不發,越過顧溫年就走出了彆墅。
顧溫年看著她絲毫冇有回頭的背影,眸色微閃。
他隨意敷衍了溫暖暖幾句,鬼使神差進了主臥,推開門,卻發現房間裡空了大片,他微微一怔。
他看了一圈,發現她隻帶走了和孩子有關的東西,他蹙眉,神色複雜。
顧溫年抬眼看著掛在床頭的結婚照。
照片上溫染挽著自己的胳膊,兩人笑得甜蜜。
顧溫年看了一會,冷笑一聲,兩步上前把結婚照一把取下。
另一邊,溫染托中介在醫院附近租了房。
房間不大,過去她和顧溫年也曾在這樣的誩房間裡住過,那些時光想起來就像一場夢。
溫染深吸一口氣,坐在書桌前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
昏黃的燈灑下暖光,她提起筆在協議的末端,簽下自己的名字。
第七章名存實亡的婚姻協議簽好,溫染竟一瞬如釋重負。
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早就已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溫染始終記得四年前,她在顧溫年的手機裡發現那些親昵的聊天記錄。
那會她痛苦過,也猶豫過。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如今她隻想好好照顧女兒,等女兒痊癒。
第二天,溫染正在給孩子做營養餐,忽然醫院打來電話:“溫小姐,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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