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則是趁機選擇下一個供她棲身之所的男人。
傅司禮坐在輪椅上,被她推著走向舞台,麵無表情地閉著眼,心裡卻在醞釀著一場巨浪狂潮。
LED螢幕按計劃打開,燈光隨之暗下。
喬韻謹莞爾一笑,胸有成竹地按下手中的控製筆,想向下麵的人介紹自己。
下一秒,螢幕裡卻傳來一陣陳舊的滋滋聲。
緊接著,那段精彩的錄音就通過巨大的音響聲,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喬韻謹臉色一變,慌忙想關掉聲音,卻怎麼也按不掉。
精心部署了這麼久,卻在這一刻功虧一簣,她氣得發狂,舉起話筒用力砸向螢幕。
可並冇有什麼實質作用,螢幕黑了,聲音仍在播放。
下麵也早已經議論紛紛。
喬韻謹氣得大口喘氣,看著下麵黑壓壓一片,似乎都在鄙夷地指著她,看她的笑話。
她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拽住傅司禮的衣領:“傅司禮,是你乾的吧!
你想要害死我嗎?”
怒吼聲隨著燈光的亮起佈滿整個宴會廳。
傅司禮拍了拍自己的衣領,兩腳踩上地麵,在喬韻謹訝異的眼神下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地向她逼近。
“對啊,我就是來要你死的。”
第31章 喬韻謹被傅司禮狠戾的眼神鎮到,腳不聽使喚地後退,周身的空氣都變得異常壓抑。
緊接著,宴會廳的門被溫芷推開。
她正推著那個死裡逃生的小女孩,堅定地邁著腳步,視線猶如死神的鐮刀勾向喬韻謹。
而溫芷的身後還跟著一群記者。
喬韻謹看到這架勢,整個身子軟了一大半。
“喬韻謹,這個小女孩你應該認識吧?”
溫芷鎮定自若地拔高了聲音:“十年前的傅氏火災,你脅迫她的父親作偽證陷害我的父母,十年後,你害怕暴露,將她的母親狠心除掉。”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毒蠍心腸的惡魔!”
溫芷伸出食指直直指向喬韻謹。
話語一處,賓客的議論聲愈加變大,記者們的攝像機拚命閃爍著閃光燈。
可喬韻謹還是企圖負隅頑抗,她壓下慌張,擠出笑:“我不知道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冤枉我。”
“芷芷,我是你小姨啊。”
喬韻謹咬牙切齒地笑著威脅。
而溫芷卻放聲大笑:“小姨?
會有小姨害死自己的姐姐姐夫的嗎?”
“喬韻謹,當年我爸媽的車禍根本不是意外,是你動了手腳,破壞了刹車感應線!”
喬韻謹麵色一白:“你胡說!
你有什麼證據?”
話剛說完,喬韻謹就後悔了,因為她撞在槍口上了。
溫芷的手裡就拿著當年的物證和指紋鑒定書,以及當年汽車店的維修付款發票。
“證據,我有得是。”
溫芷舉起一張褶皺的發票:“這個是當年喬韻謹開著我父親的車,毀壞刹車感應線的證據,若你不信,我還可以把當年的維修師傅找過來對峙。”
說罷,溫芷又拿起第二件證據,翡翠耳環:“這個,是當年你送給我母親的生日禮物,我母親根本冇戴多久就不見了,之後更是莫名其妙出現在了火場!”
“還有這個,這是耳墜上的指紋鑒定報告,上麵明確指出,耳墜上隻有你喬韻謹的指紋!”
溫芷咬緊牙關,冷厲道:“我不知道你當時用了什麼醃臢手段使自己脫身,但天理昭昭,總有還所有無辜之人清白的一日!”
說到這裡,溫芷想到了自己無辜的父母,早已淚如雨下,語氣哽咽。
喬韻謹看著這一切,眸子裡凝聚著怨毒,快步衝向溫芷,想奪下她手裡的證據。
可這一切都被帶著警察趕來的溫年看在眼裡,一腳抬起,將喬韻謹狠狠踹在地上。
喬韻謹捂著肚子,在地上癲狂尖笑起來:“溫芷,你真是好手段,哄得男人都一個個向著你,我還真是自愧不如。”
溫芷抹掉眼淚,嗤笑一聲:“我本以為是我兒時任性,刺痛了你的心,可我後來才知道,你本就是一個天生的惡魔。”
“你口口聲聲說愛傅文明,愛傅司禮,可你誰都不愛,你愛的隻有你自己!”
溫芷邊說著,便走近喬韻謹:“後來,我去了你兒時的孤兒院,院長說你本性就毒辣善妒,連可憐的野貓都抓來折磨致死,以供發泄。”
“你閉嘴!
要不是所有人都欺負我、看不起我,我怎麼會乾這樣的事!”
喬韻謹目眥欲裂地怒吼:“都是你們的錯!”
看著眼前的女人無可救藥的樣子,溫芷搖了搖頭站起身。
而溫年身後的警察也衝上前去,霎時控製住了喬韻謹。
第32章 喬韻謹的精緻妝容早已花了,頭髮也亂糟糟,可還是不死心地反抗。
竟還用蠻力掙脫開了警察的鉗製,撲到傅司禮麵前跪下:“司禮,你救救我,你跟他們說,我什麼也冇做錯!
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傅司禮眸子裡麵透著深寒,一點點彎下腰去,然後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情誼?
你找人撞我的時候怎麼冇見你講過情誼?”
他狠狠掐住喬韻謹的脖子:“要不是溫芷勸我把你繩之以法,我真想把你丟進毒蛇坑裡,用儘這世上最毒辣的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傅司禮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往地上一甩。
警察再次控製住她,將手銬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喬韻謹失神地呆呆望著手上的手銬,任憑警察將自己架著拖了出去。
嘴裡還在不停地念著:“我冇錯……都是你們的錯……我冇錯……” 直到喬韻謹的聲音徹底消失在宴會廳裡,賓客們紛紛離去,溫芷才身心疲憊地癱坐在地上。
傅司禮目光晦暗地走下台想攙扶溫芷。
溫年惡狠狠將他推開:“傅司禮,離婚協議你已經簽了,現在芷芷有了新的丈夫,麻煩你不要動手動腳。”
溫年的態度很強硬,傅司禮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他緊抿雙唇,看向溫芷,聲音低沉而沙啞:“芷芷,我們回家好嗎?”
溫芷搖搖頭,目光渙散地望著遠處:“你那兒不是我的家。”
傅司禮眉眼染上了傷感:“那我送你回溫家吧,我會等你,直到你願意重新接受我為止。”
溫芷還是搖頭:“我不會和你走。”
傅司禮抿唇,臉色很難看。
“你還愣著乾什麼?
難道要我叫司機送你回家嗎?”
溫年的眼神冷酷。
說罷,溫年便扶起溫芷,大步離去。
傅司禮眼睜睜看著溫芷和溫年越行越遠,最終消失在大門處。
他頹廢地跌坐在了身旁的台階上,眼睛盯著空空如也的大門。
他從來冇有想過,冇有溫芷在他的生活裡,他居然會這麼難受。
翌日下午,溫芷如約帶著蘇簡川登上了前往加拿大的飛機。
她在登機口臨別行前無意間往溫年身後望了一眼。
溫年身後的不遠處靜靜停著一輛車,儘管那人換了車,她還是認出來了。
因為那輛車和他一樣,暗黑、壓迫、死寂。
是傅司禮。
她不願再多看一眼,匆匆挽著蘇簡川登了機。
蘇簡川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連麵色都比前幾天紅潤了不少。
如果不是說話輕輕的,看起來就好像和大學時一樣。
“親愛的簡川學長,你還真是少年顏,都快奔三的人了,跟我站在一起,冇準彆人還以為我是你姐姐呢。”
溫芷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到蘇簡川身上,一邊笑著跟他打趣。
可蘇簡川卻十分認真地盯著溫芷看了許久,最終一臉正色地抓住了溫芷的手:“誰敢說你是我姐姐,你是我的妻子。”
溫芷的心間瞬間漾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如同一塊歸於死寂的死灘,有一天忽然被人擲下一顆小石子。
死潭訝異地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不管春夏秋冬都守護在潭邊的小男孩。
蘇簡川的眸子閃著溫柔的波光,好像要把溫芷吸進去,沉溺於此。
“你說得對,我是你的妻子。”
溫芷抱著蘇簡川的手臂,蜻蜓點水的一吻落在了他的臉頰。
第33章 抵達魁北克時,已經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