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哥是不是在家?”
朱鈞一邊推著洪福往裡走,一邊大喊,“四哥,我是老六啊,我來找你了!
四哥喲,快出來見我......”
朱鈞也有一股蠻勁,洪福被推開後,他撒丫子就往裡跑,“四哥,四哥......”
洪福臉都綠了,這朱瘋子,又開始發瘋了!
正在書房朱鏑臉色也很不好看。
聽著外麵急促的腳步聲,他身旁的黑衣和尚連忙道:“燕王,貧僧迴避一下!”
朱鏑冷著臉點點頭,等大和尚避開,房門應聲打開,渾身是汗的朱鈞走了進來。
“四哥,我就知道你在府上!”朱鈞大喜。
“四爺!”洪福追了過來,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指著朱鈞,一臉無奈的道:“擋都擋不住!”
“知道了,你下去吧!”朱鏑冷冷說了句,旋即一拍書桌,“你不在你的吳王府呆著,又跑到我這邊來做什麼?”
朱鏑相貌方正,跟老朱有六分相似,特彆是那雙眼睛,特彆的攝人。
再加上朱鏑也是驍勇的戰將,一臉嚴肅的樣子,特彆嚇人。
“四哥,我,我犯錯了!”
朱鈞咬牙,走到朱鏑的麵前,他拱手一拜到底,“請四哥救救弟弟!”
朱鏑卻是冷笑,“哦,你天不怕地不怕,還知道自己犯錯了?”
朱鈞一聽就知道,朱鏑已經知道他挖老丈人祖墳的事情了,連忙道:“四哥,父皇給了我七天時間,若是不能自證清白,我就要倒大黴了。
大哥現在又不在家,我隻能來找你幫忙了!”
“這麼些年,大哥都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了,你屢教不改,一次又一次的讓我跟大哥失望。”朱鏑起身,看著朱鈞,冷冷道:“你的忙,我幫不了,出去,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補。”
見朱鏑這麼決絕,朱鈞連忙拉住他的手,“四哥,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在背後陷害我,你一定要幫我啊。
要不然,我憋屈死了!”
“你冤枉?那你說說,你哪裡冤枉了!”
朱鈞連忙把跟老朱說的話,再說了一次,“所以,這裡麵肯定有問題,雖然我在墳裡,但是這之前的記憶冇了,肯定有人對我做了什麼!”
朱鏑眯起了眼睛,“你自己犯了錯,還不敢承認,我對你太失望了,出去,我不想聽你狡辯!”
他推著朱鈞往外走。
“四哥,四哥,咱們是親兄弟啊!”
“我冇有你這樣的弟弟!”
朱鈞一咬牙,連忙將自己的隨身玉佩拿了出來,隻能賭一把了。
“當弟弟的身無長處,這塊玉佩是母後送的,質地不錯,就當弟弟請四哥幫忙的禮物。
也請四哥看在母後的麵子上,幫弟弟一次!
若弟弟能夠度過這一關,日後必然千倍贖回這玉佩!”
他也是破釜沉舟了,如果這樣都不能讓朱鏑幫忙,他就隻能另想辦法了。
看著玉佩,朱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你居然把這塊玉佩都拿出來了!”
“請四哥幫忙!”朱鈞再次道。
朱鏑將玉佩握住,雙手負背,似在思考。
冷汗一滴一滴從朱鈞的額頭滑落。
就在朱鈞無比煎熬的時候,朱鏑開口了:“看在這玉佩的份上,我幫你一次,但是你記住了,是最後一次!”
“謝謝四哥!”朱鈞抬頭,說不出的激動,給了朱鏑一個大大的擁抱。
“回去吧,但是我也不敢說一定能幫到你!”朱鏑嫌棄的推開了朱鈞。
“隻要四哥出手,肯定冇問題!”朱鈞信心滿滿。
又跟朱鏑嘮了幾句,這才高興離開。
朱鏑回到位置上,從身上拿出了相同質地的玉佩,這玉佩正好合在一塊,但是上方還缺了一塊。
“殿下可是想幫他?”
“這......”
“心軟乃大忌也,萬不能因小失大也!”大和尚道:“你若心軟了,又何必做這些?
風雨是你給的,現在又給他傘,豈不自相矛盾?”
“大和尚,本王這麼做是對是錯?”
“錯對不重要,重在天命也!”
大和尚道:“你看著瘋子,為了自保,尚且能夠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自救,難道殿下還不夠瘋子有膽氣?”
朱鏑一咬牙,“本王知道了!”
......
“殿下出來了!”牛五六看到朱鈞,也鬆了口氣。
“殿下,冇跟四爺吵起來吧?”荀不三問道。
“冇有,好得很!”
如今朱鏑答應幫忙,朱鈞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本來還想借銀子,但朱鏑都快發飆了,他隻能另想辦法。
回到府上,也到了宵禁的時間,黑漆漆的房間裡,隻有一根燒了半截的蠟燭。
黑暗之中,青禾守在一邊,她總覺得今天的殿下,不太一樣。
“上來吧,陪我一起睡!”
“啊?”青禾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殿下,您說什麼?”
“我說,上來一起睡!”朱鈞挪了個位置,“天漸涼了,彆凍著了!”
荀不三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瘋子這是開竅了?”
“殿下,我,我......我守著就好!”青禾羞的不行。
“快上來,那一塊已經被我焐熱了!”
在朱鈞的催促下,青禾躺在了他的旁邊。
“殿下!”男人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青禾心裡緊張的要命,她死死的攥著衣服,要是今天殿下亂來,她,她怎麼辦?
“舒不舒服?”朱鈞卻是冇有太多的想法,他現在隻是剛剛找了幫手,還遠遠冇有自救成功。
“嗯,舒服!”
“那睡吧!”
朱鈞轉了個身,“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得早點睡!”
青禾愣了愣,好久都不敢動,等到均勻的呼吸傳來,青禾才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殿下真的變了呢!”
她鼓起勇氣,湊到了朱鈞的背後,緊了緊被子,手也搭在了朱鈞的身上。
殿下身上熱烘烘的,真暖和。
青禾心想,如果殿下一直這樣,這個冬天,她就不怕手腳冰涼了!
第二天,朱鈞醒來,床邊已經空了。
他連忙翻身起床,草草洗漱一番,連早餐都不吃。
“殿下,要不先用完早膳在出去?”
朱鈞看了一眼白粥和蘿蔔,半點胃口都冇有,拉著青禾的手道:“跟本王走,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再順便給你換一身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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