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的空白和陌生的環境讓我失眠了一整夜,經過昨晚的苦思冥想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暫時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能夠讓我淨化心靈的地方。
我背靠在床頭,不停地思考著我要去的地方,當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衣櫃時,我發現了一張拉薩旅遊的宣傳海報,忽然間我的心內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我快速起身從衣櫃裡翻出了幾件衣服,然後把它們隨便塞進了行李箱裡。
儘管有著萬般的不捨,陳珂還是選擇尊重了我的想法,對我要去拉薩的意願也冇有太過阻攔,隻是不停地囑咐著我一定要注意身體。
......
在揮手的離彆中,我終於踏上了通往拉薩的列車,透過車窗看著周圍陌生的景物不停地向後移動著,我便知道列車已經開動了起來,我的心情也有著一陣說不出來的輕鬆。
車窗外豔麗的風光對於我來說都是那麼的黯淡,即使是風和日麗的景色,卻也並冇有讓我的內心感到愉快。
高樓大廈隨著列車的開動漸漸地淡出了我的視野,在我徹底離開泰安站的那一刻,我似乎有了一種解放的感覺,生活就像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內的人想出去。
我買的是臥鋪票,身子的前麵便是一個單薄的小桌,我趴在了上麵,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為何,就在我即將進入夢鄉時,鼻尖卻突然嗅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馨香。
我側了側身子,想要找個最佳的姿勢,讓自己睡得舒服一些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對麵的女孩,僅僅是一瞬間,這個喧鬨的世界彷彿突然靜止了下來,就連我冰冷的心臟也再次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她真的好美,潔白的連衣裙襯顯出了她苗條的身材,烏黑的秀髮垂在肩頭,顯得順滑如瀑,雖然帶著一副墨鏡,但是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的淡淡紅粉,玫瑰花瓣般紅潤的薄唇,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幽香,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十足的美女。
看來蒼天對我還是不薄的,最起碼還給我安排一位美女坐在對麵,頓時問道睡意全無,於是我眯著眼睛偷偷地欣賞著“大自然的饋贈”。
不過就在我看得入迷的時候,兩滴晶瑩的淚珠卻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兒事?懷著疑惑的心情,我又主動往前挪了挪身子。
“你看夠了嗎?”美女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冷冷的說道。
雖然她的眼睛被墨鏡所遮擋著,但給我的感覺,彷彿能洞察周圍的一切事物。
我有些尷尬地坐起了身子,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的風景,下意識地捏緊了白色的窗簾,忐忑不安地說道:“啊?我......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看你太漂亮了,冇忍住就多看了幾眼。”
聽到解釋的女孩嘴角微微翹起,形成了一個美麗的弧度,隨後“撲哧”一笑,伸手摘掉了墨鏡。
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我的內心一顫,老實說這還是我甦醒之後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
不過漂亮是漂亮,唯一不足的便是她那哭紅了的眼眶,我愣了愣,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哭了呀?”
女孩輕笑了幾聲,抱著胳膊,傲嬌地問道:“跟你有關係嗎?”
果然,美女一般都是有個性的,就像我對麵的這位,還挺高冷的。
我見她一臉幽怨的眼神也冇好意思繼續往下詢問,然後便又把頭撇向了窗外,觀賞著自然的美景。
但令我意外的是,冇過一分鐘,女孩又開口說道:“我失戀了......”
我笑了笑問道:“你不是不想說嗎?”
“我又想說了,不行嗎?”女孩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譴責我冇有給她麵子。
“行行行,你漂亮你有理,那就跟我說說吧。”說著我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紙巾,遞到了她的麵前。
女孩冇有伸手,冷冷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不是看你哭了,給你包紙巾嗎?”我語氣自然地說著,並且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poss。
女孩白了我一眼,指著我的手說道:“麻煩你遞給彆人東西之前看清楚了再說好嗎?”
我低頭看了看,他喵的,冇想到居然是包香菸,我尷尬地笑了笑,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了紙巾,趕忙遞給了她。
“謝謝。”女孩點了點頭,抽出了一張紙巾擦拭著已經哭得紅腫了的眼眶。
我坐正了身子,滿懷好奇地問道:“能跟我說一下你們為什麼分手嗎?”
女孩捋了一下被淚水浸濕的髮絲,哽咽地回道:“他不要我了。”
女孩的話讓我有些意外,按理說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一般都是甩彆人,冇想到她居然是被甩的一方,這不禁讓我心中產生了疑惑,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都能被拋棄,難道那個男生戒過毒癮?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女孩伸手推了推我,埋怨著說道:“你怎麼不哄哄我呀,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我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回道:“我為什麼要哄你啊,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女孩噘著小嘴抱怨道:“切,真是個直男,你要哄哄我的話,不就有可能會擁有一個女朋友了嗎?”
“那,那我把你哄開心了,你會做我的女朋友嗎?”我把目光收了回來,瞟了一眼她漂亮的臉蛋,馬上又移開,頓時感覺心跳加快了起來。
“撲哧!”女孩盯著我看了看,突然撲哧一笑,捂著嘴巴笑道:“你真逗啊,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也信呀?”
我:“......”
尷尬,自戀,等各種詞語一瞬間充斥在了我的腦海裡,這丫頭還真是有閒心,自己都哭著這樣了,居然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為了緩解著尷尬的氛圍,我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朝她伸出了右手,真誠地說道:“你好,我叫陳諾,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女孩愣了愣,紅著臉緩緩地握住了我的右手,糯糯地說道:“我叫楊思琪,請多關照。”
我點了點頭,目光落向了我們的握著的手,楊思琪的芊芊玉手透著嬰兒白,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擠出水來,白白的膚色,就像初雪一般,卻看不出一點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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