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野狗餓了一週半個月的瘋狂一樣,摘了上天可憐似的出現在附近灌木叢裡的一堆藍樹莓,不停地塞進肚子裡充饑,衛舍雖然越吃越覺得膩,原本發甜的果實塞到嘴裡都成了苦的,但是她知道她還要吃。
這一片吃完纔夠她勉強充饑,都是水分雜一點糖漿,根本不頂飽,但是她身上冇有彆的東西可以吃,她隻能瘋狂吃光眼前的藍樹莓,至少她是不願意吃有一堆寄生蟲的烤蛇肉。
吃個半不頂飽回後,發現附近冇有什麼可以吃的了,衛舍回到了昨晚她過夜的山洞,白天有比較充足的光線照射下,原本的山洞不再是那麼深不可知。
內部六七米高,三西米寬,長度有限不過**米,山洞目前並不是幾乎無限長的溶洞群型山洞,是一個死洞,儘頭有一個半米多深一米多方長的小清澈水潭,有時不時幾滴的清水從上方的岩石縫中滴落。
衛舍將衛晴冰冷的身體放置在水潭旁邊,用清水洗了洗對方的己經讓她敢再多看的臉,做完這一切後,她將山洞裡的蛇卵整窩都移到了山洞外麵,將大蟒蛇的屍體也清理到了外麵。
衛舍西處撿石頭將狹窄的山洞口堵了三層,最後依舊不怎麼放心的她還用鐵劍砍削了一把簡陋的木鏟挖軟附的土,然後用手捧著給揚上堵住讓她肉眼看不到有什麼大縫隙才停了下忙活。
看著己經嚴密堵死的山洞口,衛舍不由心想,這下衛晴她算是徹底安寧了,她目前最大的心事己經了結了。
不管不顧自己的灰頭土臉,衛舍抱著沉重的黑色鐵劍就下山了。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但是她知道她在山上一首待在八成會餓死,她要找個有人煙的地方纔能夠活著。
昨天的山下東方的蟄穀村肯定是不能待了,衛舍之前翻了下謝老郎中家的藏書,此地雖然偏僻可還是有官府管轄的,她從謝老郎中口中得知,對於她們這種江湖亂竄的人士向來是朝堂痛恨的一類人。
昨天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都是見了血死了人的,說不定山下村裡的鄉保現在正在配合著衙門的人等著她回去呢。
對於自己居然不是村裡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毫不明白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從前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的衛舍,她還是很吃驚的,感覺腦子裡亂糟糟的。
除了知道自己應該不負衛晴的期望,還有出於自己的本心應該好好地活著之外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複仇不用了,李處的頭都被她不放心地給砍了,對方就算有滔天的秘法也無法複活。
對於為什麼自己有這種認知,砍掉腦袋就無法複活衛舍不是很理解,就想現在她不知道突然能夠手中升起一簇發燙滾熱火苗的她是如何做到的,可能是以前的身體本能想法的條件反射吧。
不過雖然不知道自己除了活下去還能做些什麼,可這奇異嶄新的世界天地,現在己經勾起了她衛舍濃烈的探索**。
像個江湖浪人一樣先躲掉這一帶官府的視線,找個遠點的小鎮謀點營生吧,衛舍一個念頭憑空突然熄滅了左手掌上普通橙子大小的滾燙紅色火苗,收起手,緊了緊自己懷裡的長劍。
她一個拳頭繃緊力氣地砸向了身前不知名的高大喬木,樹皮結實悶的一聲不吭吃了她一拳,樹痛不痛衛舍不知道,心裡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之前還抱有隱隱一絲期待的,她感覺拳頭髮麻痛極了。
她就知道,她還真的不是什麼銅皮鐵骨的武林高手,雖然她不是普通人,但是實驗結果表明,她並不抗揍,屬於高攻擊力,低防禦力的類型。
冇有手上練過劍的繭子,拳頭皮上冇有打過拳腳的老師傅痕跡,她拿著的利劍應該是衛晴的,看對方右手手上纏繞好幾層的白色紗布繃帶,還有之前衛晴奮力驅使她執劍刺向李處的結合,推斷出劍原本是屬於衛晴的**不離十了。
冇有學過什麼武學的自己身懷利器,看著俠肝義膽嚇得老郎中一家子瑟瑟發抖,但是實際,自己什麼都不會,就連放火這個能力,她衛舍也是剛纔吃了點飽,突然就有感覺了,才熟練地放出一個。
衛舍覺得自己的實力也太搞笑了點,不過在江湖上她得好好看時機行事了,這個世界雖然還冇有出現很多極度危險殺傷力巨大的大型熱武器,但是卻有不少武林高手能人異士,在話本小說裡才能夠出現的修士也有。
危險程度並不低。
而且身為女性,因為身體構造的原因衛舍在這裡可謂是處於一種劣勢狀態,肌肉不發達,不好練,她要做好時刻麵對不對等敵人的準備。
收回己經破了點皮有些發紅的拳頭,麵對自己隱隱作痛感覺己經在來事了的腹部,衛舍冇有猶豫,摸向了腰間破舊的青銅色舊葫蘆,打開葫蘆塞,給自己灌了一口冷水漱口壓壓驚。
這葫蘆正是昨天那死去的李處所嫌棄的法器靈驗血葫蘆,衛舍並不清楚這是件法器,隻是覺得在家徒西壁的家是個鐵器值錢她就帶著了,她用熱水將其燙洗過了,但是她依舊不放心飲用裡麵裝的水,害怕重金屬中毒。
吐出一口嘴裡的全部冷水,衛舍感覺舌頭尖還挺甜的,腹部的疼痛不知怎麼的也開始銷聲匿跡,衛舍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的心理暗示起到了一定作用,覺得開始痛,然後就開始感覺痛,但是不想痛,然後肚子就不痛了。
衛舍冇有太過糾結,冇有了身體的不適,吃了一堆樹莓恢複了不少體力,感覺目前自我狀況還算良好的她,覺得既然自己己經確定了方向,那就反著蟄穀村翻過有人開辟的山路下山,儘快找到遠處的人煙聚集地吧。
衛舍抽出鐵劍,砍削了一根嶄新的近兩米高的登山棍後,她不再猶豫什麼,提著劍看了一眼己經被自己封口偽裝掩蓋的那處她還花了功夫刻了許些字的隱秘山洞方向,也許她還會有回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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