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釣位,劉小魚也發現了觀看人數下降的情況,檢視了一下彈幕,頓時,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把戲,為了炒作,擦封建迷信的邊。
他淡淡一笑,並不放在心上,反而心中有一點點感動。
這些水友之所以發那些不友好的彈幕,直接走人,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喜歡看自己的直播,相當於愛之深責之切,隻不過他們看問題有點片麵,根本不瞭解真相而已。
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多了,給窩子裡補了一些窩料,鉤上換了新餌後,劉小魚看向直播手機:
“兄弟們,這個點不怎麼上魚,但是一上就是巨物,要守很長時間,今天的直播就先到這了,咱們明天一早見。”
說完,他抬手對著直播手機揮了揮手。
“怎麼,被拆穿了就想跑是吧。”
“主播再見,注意安全,明天早上我來看巨物。”
“你不解釋一下嗎,這麼快就下線,看來真讓水友們猜對了,剛剛還真是你安排的劇情。”
“實在不行就回家吧,荒郊野地的不安全。”
“無底線炒作,一會兒被窩裡有女鬼等你。”
“藉著封建迷信炒作,真有你的。”
“有女鬼?主播:還有這好事!”
……
看著彈幕,劉小魚直接無視了那些不好的彈幕:“有女鬼我就拿來打窩,肯定上大魚。”
“好了,夜深了,不說了,大晚上打擾旁邊的鄰居睡覺不好。”
說著,他指了指黑暗裡的老墳,再次衝直播間的水友們揮手:“大家晚安,明天見。”
關掉直播間,給手機充上電,劉小魚再次坐到了釣椅上。
荒野的夜黑得又粘又稠,緊緊的附著在夜釣燈的光束周圍,天地間好像隻剩下了自己,時間也似乎冇有了意義。
微微靠在釣椅上,片刻後,他便打起了瞌睡。
與此同時,五六裡外的小王莊,最東麵,靠近村馬路的一戶人家裡,院子中亮著燈。
王有金和錢成海兩個年輕人守著一桌子菜,正喝酒喝的興高采烈。
“好兄弟,我跟你講,乾完這一票,我保你能在城裡買上房,湊夠彩禮娶上媳婦。”
王有金拿著一瓶啤酒,灌了幾口,然後便拍著胸脯對旁邊的錢成海保證道。
錢成海縮了縮脖子,這讓身材矮小消瘦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猴子。
“我……我有點怕啊,這可是犯法的事,被抓到了會判刑的,咱們就不能做點正經賺錢的買賣嗎?”
王有金冇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把手裡的啤酒瓶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你懂個der啊。”
“這幾年我去南方打工,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要想富,撈偏門!”
“我跟你講,南方的有錢人特彆多,農村都是大彆墅,各個身家好幾千萬,你真以為他們的本錢是正路來的?實話跟你說吧,十有**都是撈的偏門。”
“正經賺錢的買賣輪的到你?那些有關係有門路的人還輪不過來呢,你就是個小老百姓,請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走點不一樣的路,你翻得了身嗎。”
錢成海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不停地點頭:
“現在找個好工作很難,即便是找到了工作,以後買房子更難,現在確實冇什麼好的機會,太難了。”
“王哥,你真是見多識廣,你說的話確實有點道理。”
喝的微醺的王有金冇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什麼叫有點道理,那特麼是相當有道理。”
“對,對,是我不會說話,是特彆的有道理。”說著,錢成海拿起一瓶啤酒,“來,王哥,我敬你,這事我聽你的,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兩人手裡的啤酒瓶碰撞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輕響,接著,兩人仰頭,各自灌了幾大口的啤酒。
把酒瓶放下,兩人全都感覺有點暈。
王有金感覺這時候不能丟臉,不能讓好兄弟發現自己喝醉了,連忙扭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怎麼回事,讓吳峰那傢夥去踩點,怎麼還冇回來呢!”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電動車的聲音,接著,院門打開,一個矮胖子騎著電瓶車進了院子。
停好電瓶車,他快步的走到酒桌前,伸手抓了一塊盤子裡的豬頭肉,塞進嘴裡,接著又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吳峰你怎麼纔回來,還以為你迷路了呢,咋樣,今晚可以動手了吧。”王有金抬頭問道。
一口氣把一瓶啤酒喝乾,被稱為吳峰的胖子仰頭打了個嗝,使勁搖了搖頭:
“哎,今晚不行,有人在釣魚,容易壞事。”
“**的,這些釣魚的人真討厭,膽真大啊,這都嚇不走!”王有金皺眉罵道。
“要是每天晚上一直有人在那釣魚,那可咋辦。”旁邊的錢成海擔心道。
“放心,我這麼聰明的人能冇有辦法?我可是被人稱為小諸葛的人,辦法冇有一萬,也有八千,你們等著瞧就是,釣魚?釣個屁!”王有金拍著胸脯道。
此時,河邊,靠在釣椅上,手裡握著魚竿打瞌睡的劉小魚,突然感覺手裡的釣竿傳來一陣拉扯。
他猛的睜開眼,第一時間看向水離得浮漂,此時,窩子中,夜光漂早已經不見了。
這是中魚了!
他連忙坐直了身子,抬杆刺魚,接著,一股巨大的左突右衝的拉扯之力從水底下傳來,魚竿瞬間成了大彎弓。
這是大魚!
劉小魚連忙從釣椅上起身,把魚竿把手壓在了釣台上,努力不讓魚竿變成拔河的狀。
差不多用了十多分鐘,他才把魚弄上岸。
看著抄網裡半米多長的大草魚,他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來還是夜釣比較爽,我決定了,這幾天一直在這夜釣!”
把魚放進魚護後,又給窩子裡補了一些發酵玉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鐘了。
上了一條大魚,窩子被驚了,短時間不會上魚了。
他也懶得繼續守下去,索性給魚竿掛上失手繩,自己則鑽進帳篷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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