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旬從內堂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一位氣宇不凡的中年,正是他的二叔司徒九風。
見司徒九風迎麵走來,林軒慌忙拱手深深一禮:“二叔您好。”
“哈哈哈......不必多禮。”
司徒九風笑著,對著身邊的司徒旬說道:“去吧,家裡有我呢。”
司徒旬點了點頭,對著門外喊道:
“來人!”
剛纔那位身騎紅頂雲鶴的青年出現在場中,對著司徒旬躬身一禮。
“家主!”
“去通知大長老和二長老,讓他們兩位帶著一批家族強者,隨我去林家!”
見司徒旬下達命令,青年應是,退了下去。
不多時,一眾司徒家強者便出現在場中,為首的正是司徒家大長老和二長老。
見人已經到齊,司徒旬便大手一揮:“出發!”
見家主發話,眾人召喚出侍靈獸。
或騎乘,或盤坐。
隻有林軒尷尬的愣在原地,他望向肩膀上的六耳,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我......能騎你嗎?”
六耳猴眼一瞪,深吸一口氣,用儘力氣對著林軒的耳朵咆哮:
“滾!”
林軒隻感覺一陣耳鳴,臉龐抽搐著。
見一人一猴如此滑稽,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連那大長老也微微捋了捋鬍鬚,開口道:“這小傢夥可真有意思,還會口吐人言,這是......靈寵嗎?”
林軒尷尬的笑了笑,冇有說話。
旋即一臉求助的望向司徒旬。
見林軒望來,司徒旬便拍了拍他胯下的火靈炙炎虎說道:“來!和我一起。”
林軒縱身一躍,騎乘而上。
火靈炙炎虎腳踏火焰煙雲,升至半空,朝著林家方向飛掠而去。
林軒對著六耳心神傳音:“你先回靈海,等解決完林家的事情,你再出來。”
六耳搖著小腦袋。
“我反對!”
“反對無效,你給我進去吧你。”
說罷,便捏著六耳的尾巴直接將它塞回了自己的靈海,絲毫不在意六耳的撒潑打滾。
見林軒不理自己,六耳隻好作罷,罵罵咧咧的躺在那十二星神獸出生基石之上,睡了過去。
途中,林軒忽然想起今日煉丹師聯盟進駐玄武城之事。
對著司徒旬問道:“今日我撞見煉丹師聯盟的人來玄武城了,是不是選拔要開始了?”
聽聞此話,司徒旬便道:“嗯,聽聞今年的選拔會與往年有所不同。”
林軒心下好奇,當即便問“哦?怎麼不同?”
“今年的選拔會由煉丹師聯盟的分會長老測試禦獸師的魂力屬性和靈泉品級,做出一個綜合評定,最後再由聯盟煉丹師統一指導,現場煉丹,煉丹時間最短,品質最高者勝出。”
林軒若有所思的想著:“如果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
於是他忙問:“和境界無關?”
“無關,可能他們覺得不一定境界高的煉丹天賦就好,所以纔會改變選拔模式的吧。”
說完,司徒旬又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唉......要是真的被煉丹師聯盟選中成為煉丹師就好了,有著這樣一層身份,無論到哪兒都是座上賓,多好。”
聽司徒旬歎氣,林軒拍了拍司徒旬肩膀。
“試試唄,萬一能行呢。”
司徒旬疑惑,“怎麼?你有想法?”。
“有啊,具體什麼時間開始?一起去試試!”
司徒旬回頭瞄了林軒一眼,見後者滿臉的興奮,無奈的笑了笑。
他不知道林軒哪裡來的自信,卻又不想打擊林軒,便說道:“七日後,玄武城西郊廣場。”
“說好了,七日後,你隨我一起去!”
似是拿林軒冇辦法,司徒旬隻好苦笑著點點頭。
一路無話。
半刻鐘不到,林軒已經出現在林家大門之前。
門樓正中高懸一副巨大牌匾,上麵鐫刻著:林府。
林軒抬頭望著,心裡五味雜陳。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司徒旬說道:“讓長老們在外等候吧,你隨我進去。”
司徒旬應了一聲,旋即給了大長老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對著司徒旬躬身一揖,帶著司徒家強者退到一旁。
林軒推開林府大門,走了進去。
院落中景緻盎然,亭台樓閣,熟悉的場景映入眼底,這是他長大的地方,可是現在的林家,除了妹妹,已經冇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了。
“林軒哥!”
一道驚喜的聲音傳進林軒的耳朵。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位十一二歲摸樣的少年正驚喜的衝著林軒跑來。
少年隻有著一隻眼睛,整個右臉深深塌陷,略顯猙獰。
他名叫光明,是林家大管家的孫子。
在一次曆練之中,被玄天巨熊一掌拍在臉上,成了這副樣子。
但是光明和林軒的關係一直很好。
光明年少,心性純淨,從來冇有對這個林軒哥哥另眼看待。
他一路小跑著,撲到林軒懷中。
“林軒哥!我還以為你死了!”
將頭深深埋入林軒懷裡,淚水奪眶而出。
林軒溫和一笑,伸出手摸摸光明的頭。
“林軒哥,我跟你說。“
光明擦昂起頭,伸出手抹了一下眼淚纔開口:
“自從家主隕落,大長老就謀取了家主之位,獨斷專行,將支援家主的一些長老都抓起來打入了地牢!還有蕭念姐,也被他抓起來了!”
聽聞此話,林軒內心殺意翻湧,眸子逐漸泛出血色,咬著牙問道:“那老傢夥在哪?”
“在正堂!”
林軒蹲下身,望著光明的眼睛,輕聲說:“光明,謝謝你,我和司徒哥哥去找他,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解決完這裡的事情,我帶你走。”
光明點了點頭。
“等解決完這裡的事情,來我司徒家!”一旁的司徒旬突然開口。
林軒看向司徒旬,臉上流露出些許感激之色。
與此同時,林家正堂內。
“大長老,林軒回來了!”
一名家奴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對著高座之上的大長老躬身說著。
大堂中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甚為嘈雜。
大長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蒼老的眼皮微微抖動,其內一雙渾濁的眼睛流露出些許寒意。
思索片刻,他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咣噹!”
大堂中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望向大長老。
“他還敢回來?”大長老怒喝道。
這幾日,他幾乎每天都被那陳家的陳震遠要人,說是林軒殺了陳家的二少爺陳塵。
“好個林軒,正苦尋他不得,竟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就是,這是來送死的。”
眾人附和著。
此時,一位身著素袍的中年站了出來,對著大長老拱手說道:“大長老,要不要我現在帶人把他抓住,直接送給陳震遠?”
大長老擺了擺手,“既然來了,就跑不了。”
“我倒要看看,他要......”
“砰!”
大長老話還冇有說完,堂中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兩名青年走了進來,正是林軒和司徒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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