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堂中的聲音降下來,說書人繼續說道:“不過經此一戰,清虛子大徹大悟。”
“他與好友創立鐵雀山莊,自此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聽說書人講完清虛子張之陵的往事,食客中有人笑道:“這都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算什麼新鮮事。”
陳燁看向眾食客,卻冇找到剛剛發聲之人。
說書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伸展:“老朽再次提及此事,自然是這新鮮事與清虛子有關。”
聽到這句話,陳燁敏銳的發現,那些武人臉色都變了幾下。
“當年的武林傳說,清虛子要死了。”
說書人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驚。
二十年前,以一敵八的一品絕巔清虛子,要死了?
“要死了?怎麼回事?”有人急切的問道。
“據說是不治之症,妙醫聖手都無法診斷的不治之症。”
說書人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繼續道:“清虛子即將坐化,他準備於七月初四,江寧府,江寧縣,收一名衣缽傳人,傳下自己的絕學。”
在場的食客們聽完愣了一下,其中一人說道:“七月初四?那不就是明天嗎?”
七月初四。
陳燁微微眯眼,按照陽曆演算法,今天是8月6日。
農曆的話,則是七月初三。
也就是說,明天這位二十年前的武林傳說,要收徒?
“老劉頭,你這故事越編越離譜,冇有前幾天的好聽。”有食客調笑道。
說書人也不惱,他淡淡一笑:“老夫說給大家講一段新鮮事,這不就是最新鮮的事嘛。”
眾食客大笑。
忽然,陳燁注意到幾名持刀武者臉色大變,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就好像他們錯過了什麼一樣。
“哈哈,劉老頭說的跟真的一樣,要是真的我現在就起身,臨安府到江寧府不過二百多公裡,快馬加急一天也就到了。”一名富商模樣的人,輕碾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笑眯眯說道。
富商話一說完,那幾名臉色難看的武者眼中冒光,拿起刀就往外飛奔。
震遠鏢局的鏢頭看了那幾人一眼,微微搖頭。
見到這幕,陳燁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他能縮100米為一步,二百多公裡也就2000多步的事。
一路小跑過去,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不過,老劉頭,那清虛子的絕學是什麼啊?道門三派那麼多武功,他總不能都教給傳人吧?”一名好奇的食客問道。
“這位客官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說書人笑嗬嗬道:“清虛子能傳給衣缽傳人的隻有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食客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
說書人道:“道門的先天一炁功。”
聽到這個名字,大堂中的武者們都是身體一震,眼中流露出憧憬之色。
“啥功?那是啥玩意?”
客人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說書人語氣滄桑,似帶有一絲追憶說道:“清虛子三換門庭,下山還俗時立下誓言,闖蕩江湖不用三派武功。”
“他從諸多道典中融會貫通,悟出了一門內功心法,名為《先天一炁功》”
“清虛子下山後,與人交手隻用普通至極的拳腳,一點招數都冇有。”
“卻打的各派掌門心服口服。”
“他以一敵八的時候,手上也隻是多了一把劍……”
堂下食客不解:“他那什麼先天功,真的就這麼厲害?”
說書人淡淡一笑:“清虛子的先天一炁功,取自三門道典精華,乃是最正宗的道家心法。”
“人尚在母胎之時,受先天之炁孕育,出生後先天之炁散去大半,隨著年齡增長,漸漸完全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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