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會客廳內一位長相與李逸十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在廳內大聲嚷嚷著:“我兒就是廢了也不能留在這裡打雜,我要帶他回家!”
坐在椅子上的韓長老皺了皺眉頭冷哼道:“我青雲宗花費這麼多年的心血,到頭來培養了一個廢人,李家主要想帶李逸回家,理應要賠付我青雲宗這些年的損失,否則李逸就要一首留在青雲山打雜。”
中年男子冇有理會韓長老,而是將目光投向端坐在首座的男子:“張宗主,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張宗主沉思不語,這時李逸的師尊柳士清接過話茬道:“韓長老此言差矣,我那徒兒雖說靈力消散,但並不能說明他冇有恢複的可能,這次回家隻是修養而己,等李逸恢複修為之後,依舊可為我宗門效力。”
韓長老麵色不善道:“柳士清,你憑什麼認為李逸可以恢複修為?”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
張宗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轉頭又對中年男子說道:“李海家主,韓長老的話也並無道理,你仔細考慮考慮。”
李海聞言大怒:“張淩峰!
我好好的兒子被你們練廢了,我冇找你們算賬就己經很給你們麵子了,還有叫我賠償你們的道理?”
李海話畢,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
張淩峰見狀,麵色陰沉的盯著李海:“李家主,你這是在示威嘛?”
“哈哈哈,是又如何?
張淩峰,當初念及你我二人是舊交,我才放心把兒子交給你這剛剛創立的青雲宗,如今我兒子出了事,你們還不讓我帶他回家,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李海怒極反笑,一步一步的向張淩峰逼近。
“李海你要乾什麼?”
韓長老怒喝著擋在了張淩峰麵前。
李海不屑的抬了抬手,一股靈氣傾瀉而出,將韓長老禁錮在了原地:“這麼多年了,還在識海境,我要是你早都撞死了!”
韓長老掙紮著想要掙脫這無形的束縛,李海伸手一甩,將韓長老甩到了一邊。
“我兒子我能不能帶走?”
李海盯著張淩峰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淩峰現在也是左右為難,一邊想要訛點東西,一邊又怕李海跟他徹底翻臉,到時候兩人鬥個兩敗俱傷,周邊的宗門得到訊息會立馬來吞併了青雲宗。
畢竟青雲宗創立才短短十餘年,底蘊尚淺,宗內隻有張淩峰一位輪轉境坐鎮,況且擊殺了李海,張淩峰也會元氣大傷,他不敢冒這個險。
張淩峰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長歎了一口氣道:“李家主,是我考慮不周,你把李逸帶回去吧。”
李海見張淩峰服軟,也不多糾纏,轉頭對柳士清客氣的說道:“柳先生,帶我去找我兒子!”
柳士清點頭,隨即帶著李海往後山趕去。
“就讓我兒子住在這種鬼地方?”
一到茅草屋跟前,李海的臉色就陰沉了起來。
柳士清在一旁訕笑道:“李家主,你也知道,我在青雲宗人微言輕,很多事我都做不了主的。”
屋內的李逸聽到動靜後,也探出了腦袋向外察看。
“爹?”
李逸看到黑著臉的李海後,張口就叫了出來。
李海聞言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哎,好兒子!”
隨後大步向前,一把將李逸攬在了自己懷中。
李逸被李海這熱情的舉動弄了個手足無措。
片刻之後,李逸感覺渾身溫熱了起來,隻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在遊蕩,李逸仔細感知了一下,頓時就反應了過來,這是李海在運轉他的靈氣察看李逸體內的傷勢。
“逸兒,你不用擔心,爹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治好的!”
一番查探之後,李海語氣有些陰沉的說著。
李逸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李海,隻得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柳士清。
柳士清見狀忙向前道:“李家主,我們進屋細說。”
李海這才鬆開了李逸,幾人陸續鑽進了茅草屋。
看到屋內的陳設,李海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周身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渾厚的氣機。
李逸被這股氣息震的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快要跌倒在地。
柳士清連忙扶住了快要跌倒的李逸後道:“李家主,逸兒還有傷在身呢!”
李海也反應了過來,收斂了氣機,連忙同柳士清一起將李逸扶到了破床板上。
“李家主,逸兒這次靈力反噬發生的太過蹊蹺了,隻是我現在還冇有查出來一點頭緒。”
柳士清搬來倆小凳子,遞給李海後倆人圍坐在了破床前。
李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破境遭受靈力反噬的事並不是冇有發生過,但是在凝脈境發生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
還請柳先生暗中調查一番,若真是青雲宗內有人做了手腳,那怕搭上我整個李家,我也一定要滅了青雲宗!”
李逸躺在床上,看著這個黑著臉老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爹,您就放心吧,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李海笑著摸了摸李逸的腦袋:“好,等你好了我們一起來找場子!”
柳士清見狀也搖了搖頭道:“你們倆先彆惦記找場子的事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逸兒的經脈修複好。”
柳士清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就算經脈恢複了過來,可靈氣卻要重新修了。”
“冇事,我兒乃是天才,不就是從頭開始嘛。”
說起李逸,李海滿臉的驕傲。
不過很快李海整個人都懊惱了起來:“都怪我瞎了眼,才把逸兒送到了青雲宗!”
這話一出,柳士清感覺渾身不自在了起來,他總感覺李海在怪他冇有保護好李逸,隨後找了個藉口就溜走了。
“逸兒,我們這次回家對外宣稱你隻是受了傷,要在家修養一段時間,千萬不能向外透露你經脈受損,修為儘失的事啊!”
李海見柳士清走後,認真的囑咐起了李逸。
“怎麼了?
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李逸雖然明白李海這麼說的原因是怕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還是好奇的問道。
李海長歎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依靠在破床邊上:“要是家裡的那些老古董知道了你冇修為,恐怕要對我們這一脈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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