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深給我特意給我發了一條資訊,宋茫,他們今天結婚,你真的不來了嗎?
嗯。
宋茫,其實…… 席若深發完這不著調的資訊之後,又給我回了一個電話,大約是想勸我參加婚禮。
可我參加婚禮的意義是什麼呢?
我一個前妻還要見證前夫的幸福婚姻?
我無奈的將手機關機。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睡了又醒,當我再次重新打開手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一天冇怎麼吃東西,我的肚子有點餓,就在等外賣的途中,賓館的房門響了。
我拖著緩慢的腳步去開門,門開的那一刹那,我定在原地彷彿被施了咒語。
盛雲廷!!!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今天不是他結婚嗎?
此時此刻他不是應該和時夢伊纏纏綿綿嗎?
我盯著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我可能最近喝的酒太多,眼睛總想流出什麼東西。
我的臉頰濕漉漉的,酒水都從眼睛裡跑出來了。
他伸出細長的手指撫摸我的臉頰,指甲輕輕的揩去我的眼淚,“哭什麼?”
他問。
我搖搖頭,“冇呢。”
他笑,“新婚快樂。”
我頓了頓,勉強跟著他重複了一句,“新婚快樂。”
盛雲廷長舒一口氣,三兩步走進房間,左腳順勢帶上門,他一下子抱住了我,低頭埋進我的肩膀。
“你來這裡,時夢伊知道嗎?”
他皺著眉頭封住了我的嘴唇,濃重的酒氣遞進了我的嘴裡。
他閉著雙眼很深情的投入到這個綿長的吻裡,順勢把我壓在了床上,很熟練的脫掉了我的衣服。
我的眼淚始終控製不住的流,我哭出了聲。
他停止了動作去吻我的眼淚,又湊在我的耳邊說,“彆哭,以後都不準哭。
你要堅強。”
他看起來那樣醉,又那樣清醒。
我啞著嗓子問他,“雲廷,我哭了,你會心疼嗎?”
我盼他說出我心目中想要的那句真心話。
盛雲廷低著頭望著我,忽的淺笑起來,口氣裡像是在寵溺一個小姑娘,“伊伊,你說什麼呢,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誰!”
我登時感覺五雷轟頂!
我彆過臉,伸手推著盛雲廷,冷冷道,“你走吧。”
他眼神迷離,尤為不解,依舊抱著我,把所有的溫度傳遞給我,合上眼疲倦道,“說什麼呢,我不在這裡能到哪兒去。”
“去你該去的地方,去找你的伊伊。
彆來找我,你好好的看清楚,我是誰?!”
我狠狠的質問。
他望著我,“你是誰?”
醉意滿滿。
我一字一句道,“我是宋茫,你的前妻宋茫,你最討厭的宋茫!”
他笑了,仍舊是那句,“彆鬨了。”
同從前他哄我時的表情一模一樣,他緊緊的擁著我,不管我怎麼推他,怎麼跟他解釋,他都巋然不動。
冇多久呼吸就變得綿長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後來倦極了,我的眼睛不聽使喚的進入了睡眠,再次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冇有了溫度。
盛雲廷走了。
他的枕頭旁邊留下了一張字跡雋秀的字條,昨晚是我荒唐了,宋茫,忘了吧。
求你彆告訴伊伊。
我將紙條狠狠的捏成一團,展開來,默默的又讀了兩遍,撕碎了。
原來隻用“荒唐”兩個字便可以將多年的感情解釋清楚。
我的痛苦和難過是那麼不值得一提。
我想,都結束了,我該讓自己清醒了。
我將關機了一天的手機重新打開,然後打給席若深,“若深,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可以送我出國深造,現在我被醫院辭退了,還有這個機會嗎?”
席若深有些意外,頓了兩秒這纔回答,“有,當然有!”
席若深說去進修的醫院也已經聯絡好了,在新加坡。
我提著行李箱在賓館門口等出租車,冬天的風猛烈的很,刮的我的臉幾分疼。
我打了噴嚏的功夫,抬頭見一個小姑娘穿著華貴的皮草,化著精緻的妝容站在我的麵前。
正是時夢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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