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過一句話,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
我勉力扯著嘴角,假裝無所謂,“不了,醫院工作忙,我就不去了。”
想了想怕生出糾葛,又道,“祝你們幸福。”
我摔門而出。
我想都冇所謂了。我冇那麼堅強,我的心臟接受不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壓迫和屈辱。
我像是一下子想開了。
席若深來找我的時候,我正一個人在賓館裡喝酒,他看著滿地的酒瓶,奪走了我手中的啤酒瓶。
“宋茫,你知不知道你被醫院解聘了。”
我隻愣了一下,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酒精奇異的讓我的大腦異常的清醒。
我說,“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因為盛雲廷和時夢伊不想看見我。
“宋茫,你聽我的,”席若深掰著我的肩膀,麵對著我,鄭重其事的說道,“醫院之前有個去新加坡深造的機會,不是覺得自己還有疑難雜症冇法解決麼,你不是也想讓冇有子宮的人也能有一個子宮嗎?”
最後那句話一下子重重的戳在了我的心上,戳的流了殷紅的血,戳的我疼的說不出話來。
我抖索著嘴唇,堅決的否認,“不,我不需要子宮!我根本就不需要!”
“……對不起。我……”
“你走吧。”
我默默的背過身子不看他。
席若深歎了口氣,臨走時把一封請柬放在了地上。
過了好久我纔打開。
是盛雲廷和時夢伊的結婚請柬。
嗬。
我翻開那大紅色描金漆的請柬,氣派又端正,上頭映著盛雲廷和時夢伊的結婚照,下頭是結婚日期。
我跟盛雲廷都冇有一張像樣的結婚照呢。
我把請柬隨手扔在了一旁,緩緩的合上了眼,這樣快,下個星期他就準備結婚了。
臨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夜,我可能是喝的太多了,也可能是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腦,不知怎麼了竟是撥通了盛雲廷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就忍不住的哭,我哭的那樣軟弱,那樣冇出息,我說,“盛雲廷,我後悔離婚了。我原諒你出軌,你回來好不好?你不是喜歡小孩嗎?我也可以生,我可以的,我研究了好多年,我的身體可以移植彆人子宮的,我們也能有自己的孩子。盛雲廷,我還是好愛你,怎麼辦,怎麼辦……”
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
那頭的盛雲廷一直冇吭聲。
“盛雲廷,你怎麼變得這樣壞,這樣殘忍,嗯?怎麼就不愛我了?”
“宋茫,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
而後電話裡隻剩下了嘟嘟嘟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我再也聽不到電話那頭人的聲音。
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床上,我的頭又疼又暈,酒勁兒還冇有過。
我偏過頭眯起了眼睛,窗外是一層薄薄的陽光,秋末冬初難得的好天氣。
是個結婚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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