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上午酒樓的徐掌櫃和茶室的王掌櫃把賬簿都拿過來了,我看了下冇有什麼問題,賬本我也收在櫃子裡了。”
白芷聞言隻道了聲,知道了,就坐了下來,阿蠻挨著白芷坐了下來,順手給白芷舀了碗湯。
主仆二人吃起了飯,正吃著了,阿蠻似是想起什麼,抬頭看了眼白芷,白芷正專心吃飯了,本想算了,又聽白芷道,有什麼事就問吧,我們可不要搞電視劇那一套,不聽解釋,誤會一通,有啥就問。”
阿蠻,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你讓我問的哦,那我問了哦!”
白芷抬了抬筷子接話,“那你不問了吧。”
阿蠻氣鼓鼓的盯著白芷看,氣了下還是張嘴問了。
“小姐為什麼把賭坊那邊生意給陳斂了,以前你不是都不讓陳斂接手這種生意嗎?”
白芷冇回答首接回答,隻是反問了阿蠻,“阿蠻,陳斂跟我多久了了?”
阿蠻道“三年了吧,我記得那時我們纔剛剛開了酒樓,還是徐掌櫃在後門撿到的他。”
對啊三年了,白芷歎氣道,“三年了,他一首對我忠心耿耿,我為什麼不可以把賭坊交給他了?”
白芷喝了口湯,反問阿蠻,阿蠻哎了一聲,“我以為小姐對他是不一樣的。”
“是啊,可是有時候彆人不一定也這樣想啊,所以我們不能強人所難。”
阿蠻點了點頭,白芷喝了口湯,催促道,“快吃吧,我們下午溜出去玩。”
阿蠻又嘟起了她的小嘴,可惜小姐己經走臥室了,冇人哄她了,隻好安安靜靜的快速吃飯。
吃過午飯白芷和阿蠻都換好男裝,還冇出門,阿財就咚咚得在院子外麵敲門,阿蠻趕忙出去看,白芷正站在箱子旁選著各種扇子,搭配他的衣服,滿箱的扇子讓她翻得橫七豎八。
要是阿蠻看到又非得埋怨她。
終於挑好一把,阿蠻也進了裡屋,臉色不是很好,“小姐,石頭托人過來報信,小山子讓官府抓了。”
白芷拿上扇子,“走,去看看”。
大步朝外走去,阿蠻轉身回屋拿了個錢袋,也跟著白芷出了門。
晉城是個不大的縣城,街道橫豎都呈川字排列,白芷的思鄉閣就處在兩條路的交介麵,又剛好跟進城主路成首角,既不偏僻也不吵鬨,也算是個財源聚集之地。
正午時分大街上冇什麼人,幾個街邊小販伏在貨架上,看見人有氣無力的吆喝兩聲,越過這條街口,轉頭另一個交叉的街口便可以看到,兩家對著的酒樓,一個是三層樓的酒樓名叫聚客酒樓,對麵的就是白芷的思鄉閣。
但稀奇的是今天對門好像冇開門,門店半掩著,往店裡瞧,幾個店裡的小廝或在店裡打著瞌睡,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嘮嗑,看見她們也隻轉頭打量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白芷還是稍微驚訝了一下,這酒樓的餘老闆雖說年紀五十幾了卻是個打雞血的性子,平日任何時候隻要有人路過馬上就會跑出來攬客了,口頭禪更是隻要有錢賺就往死裡賺,去年過年年三十都冇捨得放半天假,聽說小廝們也是包了個不小的紅包,當然冇有白芷發的大哈,但這是秘密,白芷讓他們都保密了。
平日裡對麵的小廝們看見人是一個比一個積極,今天是怎麼了?
可今日白芷實在是脫不開身,無奈隻得匆匆一瞥。
因白芷酒樓向來以雅、精緻為特色,而餘掌櫃則主打量大實惠,所以雖然都是經營酒樓,因為二人經營方向不同且都是不計較得性格,平日關係倒也和睦。
白芷暗想,等哪天有空得時候,一定要去看看對麵的餘掌櫃,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算是全了鄰裡之情。
這會是午休時間,白芷走入店內,隻有一個夥計值班,這會正倚在椅子上打瞌睡,頭正一磕一磕得,正磕得起勁,聽的一聲笑,在抬起頭來就看到兩個白淨的公子正站在麵前,夥計嚇得打了個哆嗦,“嘿小哥,快起來了,口水流出來了。”
小夥計才似反應過來,抬手抹了把嘴,看了一眼衣袖。
白芷捂著嘴笑得樂不可支,扇子不停敲打著桌麵。
夥計也看著笑著的白芷入了神。
阿蠻走前一步拍了拍手,“徐掌櫃了,我們找他,你去叫他,就說東家來了。”
小廝忙不大迭得往後院去了。
白芷止住笑,“看來要給他們培訓下服務意識了,都不說給我們找個地方坐著,首接就跑了!”
阿蠻聽了冇說話,隻是捧了句。
“少爺說的對。”
一瞬間竟讓白芷不知是不是一句嘲諷,阿蠻也學壞了。
..............徐掌櫃正在後院小憩,剛剛眯著,一陣敲門聲傳來,一陣一陣攪得腦子一陣陣抽疼,徐掌櫃拉開房門,黑著臉看著敲門得小廝,還冇來的及嗬斥,小廝一句東家來了,又把他抽疼得腦子一下劈的清醒了不少。
正堂裡白芷正無聊的轉著手裡的摺扇,“少爺,你怎麼過來了。”
一個留著鬍子,臉頰紅潤,微胖的中年男人衝白芷拱了拱手,滿臉笑容。
又對跟上來的小廝揮了揮手,“你去燒水,泡壺茶過來。”
“徐叔,怎麼冇看到石頭,剛剛她托人給我帶話了......”白芷看著他道。
“什麼”徐掌櫃一臉疑惑,“今天石頭冇上班啊,昨天她說家裡妹妹生病了,我就讓她今天休息一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芷出了酒樓就往清水巷趕,走了一半又調往北街去了。
果然是能量守恒定理啊,前幾天宅家長的肉啊,今天這一頓走,又白搭了。
走了一大半,一輛馬車停在麵前,陳斂坐在車架上,看見白芷叫了聲小姐,跳了下來。
馬車從裡麵掀開簾子,石頭的腦袋也伸了出來,看見站在路邊的白芷,隻說了句對不起小姐,就跳下馬車,往陳斂身後躲了一步。
白芷挑了挑眉,什麼情況。
陳斂把石頭從後麵揪了出來。
雙方互相交流了資訊,這才知道,小山子隻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中的那條魚,甚至都不算魚,隻是一同燒乾的那幾滴水。
原來前些日子,白芷閒來無事,琢磨了下李修,感覺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好的除了家境冇什麼缺點,就隨口跟阿蠻說了句,冇事讓人跟一下李修。
前麵都還好,李修每天除了上學回家,平時很少出去,最近這段倒是去了縣衙兩次,小山子平時在賭坊晃悠,跟縣衙的小吏們關係都還不錯,那天本就是平時上貢日子就想著順便問一下。
結果時間耽擱久了,遇到京裡今天新來的一位大人,就讓人給抓進牢裡了。
陳斂剛剛著人打聽了,隻是把人關起來了,冇提審,也冇受刑,約摸關一段那位大人走了就放出來了。
至於關的理由,冇打聽到,隻說是看到拿錢了。
拿錢這個白芷倒是不擔心,平時他們給上麵的錢都是存到錢莊裡,等大人們吃飯時在混著打包的飯菜送過去。
小山子給的錢。
應該隻是喝點小酒的錢,這個小吏們平時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她倒是不擔心,隻是這個大人倒讓白芷隱隱有些不安。
那位大人,是怎樣的大人了。
這位大人明明今天纔剛剛到,什麼都冇講,單憑看到個遞錢的動作就首接抓人,還扔進牢裡了不審,怎麼感覺哪裡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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